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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姑苏离别(1 / 1)

“砰,砰,砰。”突如其来的一阵敲门声瞬间惊醒了正趴在床上深深的陷入了梦乡的少年,“慕容少侠,您醒了吗?族长说如果您醒了就请您尽快收拾行李前往大厅。族长和小姐还有长老们正在大厅等候着您呢。”

话音消失后不久便只见迷迷糊糊的少年突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

然而此时的少年脑袋里却只有一片空白。昨晚自己回来明明是要收拾行李准备提前出发的,可怎么现在都快日上三竿了还没有出发?但当少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床上堆集的那堆杂物才恍然大悟,看来一定是昨晚当自己收拾到一半时因为之前紧绷的神经和战斗的消耗所以使得体力不支而以致于就这样直接在杂物旁睡着了。

摇了摇脑袋,慕容枭终于是摆脱了迷糊状态,渐渐恢复了精神与意识。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少年终于将那些杂物整理好了。脱下那身夜行服,身着一袭飘逸逍洒的白衫,并将《冥风掌》放入衣包之内,然后便背上枭雄,迅速出了阁楼赶向大厅。

当慕容枭赶到大厅时却见独孤炎武早已和其他族人连同这府中的千金小姐独孤凝蕊等候自己多时了。见自已一进入大厅内,独孤炎武立刻走了过来,道:“慕容少侠昨夜可曾休息的好?”

一听这句话,再看了看独孤炎武那一如往常的慈祥笑容,慕容枭瞬间心一愣,便开使有些做贼心虚了起来。毕竟自己昨晚和独孤玄弈的尸体在藏书阁内大战了一场,顺便还拿走了那死人送的镇族之宝。看他的表情,可能是知道了昨晚的事,但究竟是自己多虑了还是他已经知道了都不得而知。

为了显示出一副给人不知情的感觉,慕容枭故意浮夸的回答道:“好!当然好!像瞭望阁这样的接近姑苏成天光之处对于天地精华的汲取可谓是极佳的。睡一觉起来我仿佛都因夜里吸收了这天地灵气而感觉到伤势都因此而有了明显的好转,就连体内的火毒也感觉差不多自我清除完了。”

独孤炎武听后笑了笑,道:“慕容少侠你还真是会说笑啊。”

“哈哈,没有了。只不过晚辈斗胆有一事想请求前辈,还望前辈答应。”慕容枭语锋一转,立刻抓住机会扯开了话题。

“哦,是何事啊?”

少年挠了挠头,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问道,“前辈,您能不能将那些所抓捕起来的树妖和虎面行者给放了?”

“什么!你这小子今天没吃错药吧,居然想让我们放了那些罪有应得的妖孽!你是不是还嫌它们杀的人不够少,想把整个姑苏城的百姓都给赔进去啊!”大长老赫然对着少年狠斥道。

“我……”

“快把这小子给我拿下!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指不定他待会儿又会干出什么凶残之事!快,给我拿下!”二长老也借着这个机会准备好好的羞耻一番慕容枭。

可就在这时,一道气劲乍现并形成了一道无形无影的虚墙将族中的侍卫全给挡在了外面。

“好了好了!你们都先别动气,先听听慕容少侠为什么会这样说的理由吧。”独孤炎武一边利用气墙格挡着那些族人,一边急忙对着两位长老安抚道。

看着这族长如此偏袒那敌族的少年,两位长老都顿时觉得不是滋味。斜眼睥睨着少年,两位长老从始致终都是一副怀怒未发,憋得慌的神色。

“其实我是这样想的,与其让人妖两界终年常陷入战火硝烟带来的痛苦与灾难之中,原因却只是为了争夺这一片不大的树林而已,还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放了那些妖怪。以人类的善良来感化他们,从此使人妖两界和好如初,永世不动兵刃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吗?”少年将内心所有的想法不经过大脑思考便全部爽快的说了出来。

“哼,说的轻巧……”大长老不屑的蔑视道。

“听大长老的口气难道是有更好的方法吗?”少年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围绕着大长老的身子转圈并说道,“难道像大长老这样的一个聪明绝顶之人都不知道吗?”

“老夫当然知道,直接杀了它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大长老坚定的说道。

“那么大长老可又知造成这场妖乱的真凶是何人吗?”

“何人?”

少年轻笑一声,笑的虽然是那么的平淡,但却又那么的具有讽刺感。

“是人类自己!”

“是吗,此话怎讲?”大长老也疑惑的问道。

“如果不是人类的乱砍乱伐破坏了树妖们奈以生存的家园它们又岂会联合在一起抵抗人类,如果不是人类的贪婪与欲望又怎么会想到去开发古木林的深层以此赚取更多的金钱从而加深了对这树林的破坏,如果不是人类的残忍凶狠又岂会把那些本性善良的古木守护神给逼上穷途末路从而变成了人类口中残暴嗜血的侵略者。所以综上所述,人类才是真正的侵略者,真正的罪魁祸首。这次的妖乱无疑就是人类的作茧自缚。而你们若能放走那些妖怪,那么你们便是在向这些从前的守护者赎罪!”言讫,少年看向众人,只见此时的他们早已被少年的这番话语所征服。不过在他们那呆滞而又不可思意的眼神中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自责与懊悔,就仿佛是在听说书一样,也就听的那段有感触,然后便又恢复了本性。

“这件事我们会考虑的,但这毕竟关系到了将来百姓们的安危,所以我们还得从长计意。”独孤炎武答复道。

虽然此时的少年内心无比失落,但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就算能保证人类以后再也不会去侵犯妖族,但也不能保证那些妖怪便会乖乖的听自已的话,忘掉那些仇恨。

“不过这去日暮山谷的路途还是需要些时间的,马车和干粮已经备好了,车就停在门外。这一路上或许会很危险,蕊儿从小便由我教她习武练剑,所以她的武功和剑术应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这一路上你们千万得小心啊。”言讫,独孤炎武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表面是对其给予期待和希望,实则是将保护自己女儿的这个重任交给了慕容枭。

听独孤炎武说完,慕容枭总算是将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放了下来了,看来自己这次终于是成功引开了独孤炎武的话题,并且也从于他的对话中感知到他暂时还不知道藏书阁里发生的那件事和《冥风掌》秘籍的消失。

一边朝府中的大门走去一边答复的点着头,慕容枭笑道:“当然,请独孤前辈放心,我会的。”

话音刚落便只见之前一直站在独孤炎武身旁那拥有着冰雪仙姿的千金大小姐走到慕容枭身前笑着温声细语道:“慕容公子,您的伤好些了吗?”

强烈而灿烂的光芒刺入少年的眼中,不得不使慕容枭眯着眼看向少女。在视线的蒙胧之中,少女竟给人以淡雾笼了花萼,轻烟罩了月华的美感。那玉貌仙颜的少女早已没有了当初给人的那般森冷如冰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给人一股能温暖内心的感觉及那能陶醉人心的笑容。

那一双宛若流波水月的明眸久久的凝视着少年那黑色的眼眸,使得少年因感觉尴尬而顿时使两颊开始渐渐变红。方才一脸正经的少年此时竟害羞的低下了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还…还行了,多…多…多…多谢关心。”言讫,少年为了显的不那么尴尬却又不敢直视少女那渗透人心,勾人心魄的眼神便只能又将视线转向了另一个地方。

见此一幕,独孤炎武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又笑道:“好了,既然慕容少侠的伤势有所好转了,那么你们也尽快起程吧,别耽搁了时间。”转过头来看向独孤凝蕊,独孤炎武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蕊儿啊,当初让你独自一人前往西域学习巫术就已经让我足够担心与后悔的了。可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我却总让你久居深闺之中也对你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束缚了。所以这次你就和慕容少侠一同去江湖上厉练一下,看看这个九州大地究竟有多么神奇与浩翰吧。不过记住了,这一路上都得小心啊。”

“恩,父亲大人,您也……多多保重身体啊。”独孤凝蕊看着眼前着日渐衰老的父亲不舍的回答道。

独孤炎武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恩,我会的。”

而在一旁的慕容枭则又陷入了沉思。看着别人父慈女孝的再回过头来想想自己,此时此刻少年不由心中一寒,鼻子一酸,顿时冷笑了几声。

正当少年触景生情,感叹人生的不幸时一名独孤族的老一辈女管事却突然走上前来对慕容枭说道:“慕容公子,您能单独听我说几句吗?”

慕容枭果断的答道:“旦说无妨。”

“慕容公子,其实我想让您知道,在您重伤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都是小姐她亲自照顾您的。无论是您的饮食还是换药,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她担心您深夜毒发,火毒攻心,所以每晚都是由她来守候着您的,以致于有时为了确保您不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里火毒突然发作而连续几天夜里整夜不合眼。在一旁的我实在是看着心痛啊。夫人死的早,我是看着小姐从小长大的,她那心思我也是早已熟透了。小姐她自幼便精通琴棋书画,是难得的才女,再加上像小姐这样那么懂事,那么有乖巧的一个少女自然是整个九州大地上有名望的贵族子弟所追求的。但她却对那些所谓的有财富,有势力,有声望的公子不感兴趣,偏偏却对一个敌族离家出走的少年感兴趣,还为这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而付出这么多。依我对小姐的了解,她一般从来不会这样的。所以慕容公子,您好好珍惜吧,这么好的一个少女别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番痴情啊。”言讫,那女管事便转身离开,然后渐渐淡出了少年的视线。

听完这段话,慕容枭沉思了许久,内心也在不断地挣扎,到底自己该不该向她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但片刻之后少年还是来到了正在同族人告别的少女面前准备说些什么,可一看见她少年便又欲言又止了。接着少年内心的思序便完全被搅乱在了。不过在一段时间过后少年终于还是决定先将儿女私情放一边,等所有事情处理完了再说也不迟。毕竟当务之急是尽早起程。

转身走出了独孤族的大门,门外的百姓正激动的欢呼着准备恭送这位来自渝州的能斩妖除魔的大侠。看着百姓们那么热情,慕容枭也只是朝着那片黑压压的人群中挥了挥手,然后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了的笑了笑。虽说此时的少年正处于紧张状态,大脑一片空白,不过这也是少年人生中值得记念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少年获得了自己人生十五年来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赞扬,敬佩与感激。

接着少年便走到早已停好的马车旁,将自己的行李扔在了车内,四处张望了一番慕容枭喃喃自语的说道:“咦,驾驶马车的马车车夫去哪儿了?”

“慕容公子请再等等吧,车夫去拿行李很快就回来了。”言讫,站在慕容枭身旁的少女便又说道,“看,他来了。”

顺着少女目光所看的方向,慕容枭也看向了通往少女闺阁的那条路。这时,少年却只见一身背数十斤行李的男子正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但当那男子接近少年的清晰视野内时,少年却突然感到后脊生寒,头皮发麻,一阵心悸。因为那男子正是独孤凝蕊用那灵木和独孤玄弈的灵魂所制作的独孤玄弈真人傀偶——玄弈。

虽说只是一个傀偶而已,但却也将少年吓的差点丢了魂,毕竟自己昨晚才和那独孤玄弈的尸体打了招呼,而且还亲密接触了一番。但刚才自己看见那极其像他的傀偶时忘了他仅仅只是个傀偶还真以为是藏书阁内的独孤尸玄弈体又复活过来了。

“主人。玄弈已经完成了任务。”

“恩,干的好。”独孤凝蕊笑道。

言讫,只见玄弈将行李放上了马车并一言不发地坐上了驾驶位,而在车下的慕容枭和独孤凝蕊也开始和独孤族族人以及门外的广大百姓进行了最后的告别,然后便一同上了马车,在独孤族护卫的开道下成功出了姑苏城。

出了城,少女将头探出车窗,回望着那愈来愈远的故乡,此时少女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的惆怅与依依不舍,一想到自己此次同少年一齐游历整个九州大地,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看望这个渐生白发,日益衰老的父亲,少女的眼角便开始有了点点泪光莹莹,饱含离情别绪。

然而在姑苏城的城墙之上看着那在自己视线中渐渐远去的马车,独孤炎武也感伤了起来。

看着伤心不舍的族长,独孤炎武身旁的大长老安慰道:“好了好了,养女儿嘛,总是要嫁出去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女儿的,不过现在她仅仅就是出去磨砺一下你怎么就舍不得了。别担心,依我看那慕容族的小子虽然是敌族的人,但他为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为人正直,富有正义感。而且听凝蕊说他舍身救自己也可以看的出他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凝蕊交给他保护你就放心吧”

“就是啊,我也觉得那小子挺不错的,为人老实,所以你也就别担心了。蕊儿外出了还有我们这些几十年的好兄弟陪着你呢。”独孤族二长老说道。

独孤炎武听后也欣慰的笑了笑。

“对啊,他们都不再是小孩了,不再需要我们过多的约束与保护了。”

说完,三人都一同面面相觑,感慨了许多。因为在少年和少女的身上,这三人仿佛也找回了当年那青春时期三人所经历的那些共同的戎马的岁月……

此时,一族中侍卫突然走上城墙来到独孤炎武身边,道:“禀告族长,族中有要紧之事还需要您来决策,请族长尽快返**中进行处理。”

听罢,独孤炎武收起了那些年美好的回忆,长叹一声便同两位长老一同转身离开了城墙返回了族中开始处理一些尚未处理完的大事。毕竟再伤心不舍,感触再深也不及族中的大事重要啊。

与此同时,在马车之内的少年并没有如同独孤凝蕊预计般一上车便归心似箭,反而出人意料的因疲倦不堪而陷入了睡梦之中。仔细凝视着少年的表情,少女分明的发现了一丝异常。那本应甜美睡去的少年此时正眉头紧皱,额上冷汗如雨,脸上竟显出了一丝不安。

然而深入少年梦中便会发现此时的少年却在这睡梦之中来到了一处幽暗阴沉的山谷底部。在这犹如大地上一道裂缝的毫无生机的山谷谷中竟然会盛开着几朵血红色的不知名花朵,凛冽的寒风在谷底肆无忌惮地洗劫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岩石旁堆积的尸体早已只剩下那零星的几块没有被风化的碎骨。

两旁高大的悬崖只露出一线天空,乌云半遮下的夕阳鲜艳如血,谷底那些亡魂凄凉的哀嚎刺激着正漫步在这里的少年紧绷的神经。偶然风来,少年竟感到一股令人脊寒的感觉。

谷底只有一条直路可以出去,远处的那一点光明是少年唯一的出路。但就算明知是在梦中,少年却也无法自己从这恶梦中挣扎。迫于无耐,少年只得延着这谷底的小道谨慎地行走着。

半个时辰后,少年终于快走到了出口,但渐渐的,少年却发现在出口处正站着一个黑袍男子。那男子背对着慕容枭,低着头,给人一种不祥,却又道不出为何的感觉。

当慕容枭怀着戒备缓缓靠近那男子时,突然!一阵怪声在从他的嘴中发出。“嘿嘿嘿……”

一听这奇怪的声音,慕容枭顿时警惕起来,道:“这位……兄弟,可否,让一让,小弟想……从这里经过一下,谢谢。”慕容枭为防不恻,所以只能是对着那神秘男子只得先恭敬点。

话音刚落便只见那男子转过头。顿时,看见了那男子容貌的慕容枭突然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男子竟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的面部已经开始扭曲的不成人样,嘴角,双眼开始渗透出鲜血,阴渗渗的朝着慕容枭露出了他那诡异而又透着嘲讽的笑容。这么仔细一看,这人可谓是狰狞若鬼!真是将少年吓的只余三魂丢了七魄。

“血月之祭,必有魅影花开!浩劫重生,必将妖星再现!”言讫,只见那男子便在一阵不祥的阴笑中赫然化作一片血雾,染红了那原本生长在谷底的白色魅影花……

突然!从梦中惊醒的少年猛地在马车中站了起来,一下撞到了木制车棚上。感到一阵剧疼,慕容枭便捂着受伤的头,又缓缓坐了下。

看着眼前的这少年滑稽又好笑的举动,少女便忍不住的微微笑了笑。

“慕容公子,这还没到日暮山谷你就那么激动了啊,是不是那里面有你日思夜想的人啊?”坐在对面的独孤凝蕊笑着调侃道。

“哈哈,其实只是刚才做了个梦,有点太激动了,所以突然惊醒才会这样的。”

“是吗?做的什么梦啊?”少女好奇的问道。

“是……”慕容枭刚准备说出口可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现在或许告诉她这个奇怪的梦的内容,她也许不会相信,毕竟没人会相信有人会借助那么一个长相恐怖的家伙以如此奇特的方式托梦给自己,让自己知道什么祭啊,什么花啊,什么妖星降世之类的事。这或许就只是单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于是从慕容枭嘴中说出的话便成了这样。

“就是梦到我自己有一天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剑术造诣,然后外执神器,内修仙功,重新回到家族中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欺负过我的人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什么叫做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少年一副正气凛然,坚毅的说道。但少年同时也清楚的明白,之所以自己能这么快的时间内便想出这个虚构的梦,还真是多亏了自己解封前平时爱做的这些看似不切实际的梦啊。

而此时坐在少年对面的那少女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坚定,充满自信的少年,自己的内心却顿时为这个苦命的少年感到了无比的心疼。每当自己看见少年身上那一道道年代已久的伤痕,少女的内心便如同被利刃划破一般,刀刀直割心脏。毕竟连做梦都渴望能有朝一日扬眉吐气,成为强者,重列门墙,可想而知这个少年之前在族中度过的这十五年究竟是受了多少磨难与委屈,多少伤痛与歧视啊。

但看着那阳光普照下的少年,少女也是真心开始替这少年感到了开心。毕竟此时的少年已不再是一个所谓的胆小懦弱的废物了,而是一个敢于直面猛如狂暴雄狮般强敌,拼上性命也要救出自己同伴的这么一个不惧危险,有情有义的人了。久久凝视着那正杂闭目养神的少年,少女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丝微笑。

“玄弈,我们还有多久才到的了日暮山谷啊?”慕容枭闭着眼悠闲的说道。

“一天。”玄弈冷冷的答道。

“怎么那么快?我记得我们不久之前才出发啊,怎么就只有一天便能到了?。”少年睁开眼睛看着独孤凝蕊疑惑不解的问道。

微微一笑,独孤凝蕊答道:“那是因为慕容公子你一觉睡了两天的时间,醒来后不知过了多久所以才会以为我们只是刚出发,其实我们已经行驶了很远了。”

“两天……”慕容枭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毕竟自己怎么能像猪一样,吃饱喝足后一上车便一睡就睡了两天。

不过朝窗外一望,远处的夕阳已将天空染成了一片火红,折射下来的落日余辉也向马车旁的那一片波光粼粼的小湖中倒起了红色的染料。头顶那鲜红的流云在夕阳的牵引下朝着西边缓慢移动着。湖中因落日之美而感染的鱼儿也成群结队的欢呼雀跃。时常有鸟儿停留在一些树枝之上注视着那越行越远的马车,和那将头伸出窗外惬意的欣赏着美景的少年。但在这片美丽的背后却将会是黑暗的接替与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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