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皇室龙涎香混合着浓浓血腥的味道,容临月便知道,劫持她的这个人,必然受了伤。
侧耳倾听,听那人呼吸粗重,无法压抑,恐怕受的伤还不轻。
容临月被那人推进石洞最里边的唯一的一张石,坐在石,垫的软软的应当是是兽皮之类的物什。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那人便用火折子点燃了石床一旁的油灯,昏黄的光瞬间照亮了这个石洞。
只可惜,容临月此刻已被点了穴道,全身包括头部在内都动弹不得,除了石洞的顶部,眼珠子再怎么转,其他的也都什么都看不见。
身边再次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加上浓重的血腥味参杂着淡淡的药香,想来定是那人在上药。
容临月默了默,脑中灵光一现,闭眼运功,想要用内力冲破穴道,但是这才将将运气于心,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一口鲜血立马沿着唇角溢了出来!
那人对容临月的小动作似乎是有所察觉,侧眸淡声道:“你大可不必白费力气,这点穴法世间独有,除了点穴之人无人可解,若是如果不想经脉俱断变成残疾,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坐着不要乱动。”
男子的声音轻淡如溪水,又暗沉如波涛,两个极端的完美融合。
这是容临月听到男子开口后的第一个感受,他的声音本该轻浅,此时却如小提琴一般低沉。
大抵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还多了一丝沙哑,但是却愈发让人觉得,不由让人好奇拥有这样声音的主人长得又是何等尊容。
闻言,容临月也当真识趣地不再去穴道,虽然不知道这人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为了自己数十年苦练的武功,还是以防万一的听话的好。
很快,那男子上好了药,侧眸看着容临月,先是伸出略带血腥的手喂了她一颗药丸,这才伸指她的穴道。
解了穴道的容临月微微侧过,想要看看劫持她的这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在看到那张面目狰狞的鬼怪面具之后,心里不禁有一丝小小的失望。
她戴着面纱,他竟戴着面具。
她的面纱薄皙如雪,他的面具却狰狞如鬼畜。
叹了叹气,容临月的目光随即落在那男子的上身上。
那男子胸膛上泛红处已经用白纱布给裹住,透着点点猩红。健硕有力的胸膛,宽肩窄腰,腹部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腹肌肌理分明,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修长的身子,健硕的身材,在二十一世纪,就算不知他长得如何,单凭他这副绝好的身材都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了。
容临月也不是什么,她对肌肉男十分无感。所以,目光只是在那男子姣好的身材上逗留了几分,便挪开了目光。
抬头,容临月慵懒如猫眼一般的眸子就对上一双幽如深潭的眸子,深邃、浩瀚,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好熟悉的眼神!
“敢问公子将我抓来做什么?”挪开目光以缓解尴尬,容临月淡淡开口问道。
虽说这人眼神熟悉,但是容临月却是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而且就凭他周身显而易见的尊贵气息,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想必身份必然不简单。
微微侧眸,容临月能感觉得到他眼中并没有杀气,应该不是为了杀她,难道,这人还有其他目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容临月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明情绪。
“拿你换一样东西。”男子声音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
拿她换东西?
容临月倒是十分感兴趣地勾起了唇角,无论是将军府遗女还是相府痴傻四小姐,哪一个身份都不足以换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男人,有意思。
泛了泛眸光,容临月面纱下的嘴角微扬,道,“哦?不知公子这是想将小女子拿去换什么?”
“”那男子沉默了。
顿了顿,容临月无奈,想要站起来,奈何手脚还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不禁有些愤怒,这该死的男人,竟然给她吃了软经丸。
她还以为解穴需得配着那药丸服下,方才能够解穴。怎料竟是疏散人全身力气的软经丸。
就在容临月不断与无力德胳膊斗争了一番,耐心快要用光的时候,那男子总算是穿好了衣袍,弯下腰,很自然地把容临月给拦腰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很显然,这里的出口不止一个。
“你可以给我解药,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比较好。”
“”那男子还是抿唇不语,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显然是对容临月这个提议持有没得商量的态度。
默了默,容临月眸子转了转,“公子到底要将我拿去换什么。”
容临月还是十分好奇,自己如今这般田地,究竟还值个什么价。而且,这男人又为什么会知道,劫持了她,便能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月牌。”男子似乎是心情好了不少,淡淡开口道。
月牌?!
靠,搞了半天,原来只是为了她月氏山庄的月牌?!
虽说在容临月眼里,这月牌虽然稀少,并不值钱,可是容临月知道,月牌一赠与,那便是多了一丝危险。
因为,容临月在月氏山庄创建之初,曾经承诺过,凡是持有月牌之人,月氏山庄日后都将达成持有月牌之人的一个要求。
想到这,容临月不禁侧眸,再次看向那抱着自己的男子。
尽管脸上戴着那般狰狞的面具遮面,可还是难掩那一身贵气。想必,这男子要月牌的目的不简单,若是当真这么给了,万一他要谋朝篡位,那岂不是要搭上一整个月氏山庄去为他送命。
思虑及此,容临月不禁微微蹙眉,道,“公子,小女子身份低微,恐怕是换不到公子口中所谓的“月牌””
“换得到。”
怎料容临月话还没说完,男子就用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打断容临月的话。
“”
容临月闻言不禁腹诽,你知道老娘是谁吗,就觉得换得到,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