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容临月倒是不大关心和担心后天宫宴的事情,而是觉得狐疑,容临雪明明知道,容临月根本就不需要她这么个手下败将来教她弹琴,可是她还是不要脸地凑过来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容临雪觉得,让她穿她穿过的衣裳去宫宴,很有成就感?
什么逻辑。
晃了晃头,软经丸果然厉害,都吃了解药了,脑子里还有股余劲儿。
“对了,素颜,明日将前院整理整理,素言说要自个儿种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来调养”
“哐”
容临月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院子外面发出了一声巨响。
容临月脸色微微一变,与素颜不禁四目相对,半刻后,一同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月光高照,院子里的那两棵大树下,斜靠着一个人影。
树荫遮挡,月光零星不到树下,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个轮廓人形。
——一定是个男人。
容临月看了一眼素颜,素颜随即正了正神色,看向树下的那个人影,淡淡问道,“有人在那里吗。”
素容随后也跑到了容临月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容临月的胳膊,躲在容临月身后,不敢太靠近大榕树。
只见素颜开口后,那人影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响。
可是,容临月脸色却不是很好。
因为,虽然树荫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轮廓,但是以正常人的眼睛去看,那个人原本有些低着头,现在却好像一直在看容临月。
容临月见状,不由得心下一惊,难道,这男人认识她?
还是,不过是在看她们一群人而已,并非她一个人,是她想多了。
“有”
那人微弱地开口,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般的流进几个人耳里,使得容临月脸色一步,步履匆匆地朝院子里那两棵大树走去。
容临月在月光下略显单薄瘦弱的身影由远至近,背着光,只能看到那抹纤细的人影,根本看不清容临月的脸。
容临月凑近树下那个人,面色沉冷,“凤城主。”
听到容临月的声音,凤于铸不由得微微一愣,怎么会是月姑娘?!
捂着胸口,轻咳两声,凤于铸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窘迫,毕竟,今日在泰丰楼他还说过,日后与容临月不会再相见。
可是真是笑话,不过转眼几个时辰,便立马又遇上了。
容临月知道凤于铸必定觉得窘迫,勾唇淡淡一笑,道,“凤城主放心,今日还未过,所以你我依旧只是今日相见,不是日后。”
凤于铸闻言,脸色好了一些,虽然隔着面具,根本看不到凤于铸的脸色。“月姑娘真巧”
凤于铸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有些虚弱。
容临月眉眼敛了敛,“素颜素容,过来把他抬进屋里。”
看来,凤于铸是受伤了。
难道,他手上有月牌的事情那么快就传开了?!
花楼夜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人,容临月也没有故意放开凤于铸手里有月牌的消息,那,凤于铸又是怎么受的伤?
素颜与素容对视一眼,朝凤于铸走过去,拱了拱手,异口同声道,“凤城主,得罪了。”
两个女子看似文文弱弱,可是当手一搭上凤于铸厚实的肩膀,便立马用起劲儿来,一左一右地架着凤于铸,走进了容临月的屋里。
素颜和素容扶着凤于铸,走进房间里,把他安顿地摁在桌子前坐下。
素容擦了擦额角的汗,听容临月对凤于铸的称呼,她与素颜都已经明白,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凤城主”就是容临月将来的的南城城主相公。
出于对凤于铸容貌的好奇,素容趁着擦汗的时间,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凤于铸,随即脸色大变。“鬼啊!!!!!”
容临月刚掩上门,就听到素容这杀猪般的叫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素容,你被鬼附身了?”
素容手指抖了抖,看着凤于铸脸上那张恐怖又丑陋的面具,颤抖着声音,道,“小小姐好丑!”
凤于铸眸光微变。
该死!
容临月立马闪身挡在凤于铸面前,朝素颜使了个眼色,却是对素容道,“素容,我想你今日是太累了,早些去休息吧。”
难道素容这丫头忘了南城城主暴虐成性,性格喜怒无常的事了?
容临月看到凤于铸那双眸子眸色暗了暗,就知道素容的花惹怒了凤城主,便立马飘过来,挡住凤于铸看着素容的视线。
谁知道素容还没来得及答应容临月,容临月就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一只大手,并轻轻将自己推开,露出那张瘆人的面具。“小姑娘,你说我丑?”
容临月只觉得眼皮一直在跳,连忙把素容推到门边,对着素颜道,“素颜,你看素容那丫头,都困得站不稳了,快扶她去休息。”
“是,小姐。”素颜抬眸,担忧地看着容临月。
南城城主暴虐成性,让容临月跟南城城主就这么单独地待在一个空间里,素颜不是很放心。
容临月抿了抿唇,用口型朝素颜说了句“你放心”之后,便转过身,不再看素颜和素容两个人。
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容临月才松了一口气。
凤于铸见状,眸色缓了缓,“月姑娘这是怕我吃了你那个婢女?”
“没想到凤城主居然还有吃人肉的癖好。”容临月淡淡反驳。
“”
“虽然我知道我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还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我丑。”凤于铸恨恨看着容临月道。
容临月闻言,不禁暗暗腹诽,那素容当着你的面说你丑,不就是有了?
无奈地叹了叹气,容临月悲悯地看着凤于铸,“凤城主,我说,既然你知道你长得不怎么样,就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了,有时候真的挺尴尬的。”
“什么意思。”
容临月耸耸肩,“难道凤城主耳朵聋了,没有听清楚素容方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