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大事不好了!”
容丞相说到底也是官场沉浮了多年的人物,看到自家的家丁慌乱冲进来,神情还怡然自若地道:“别急,慢慢说。”
元氏却是紧紧揪着自己的袖子,看着容临月,脸色苍白。
难道是因为容临月知道了自己要害她,所以,对雪儿下手了?所以,雪儿现在都还没回来?
越想,元氏便越觉得害怕,偏偏又没有理由去告发容临月。
小厮一只手直直指着门外,“相爷,相府的马夫死死了!”
马夫?
相府那么多马夫,死得是哪一个马夫?
容丞相沉着脸,“说清楚,怎么回事?哪一个马夫?”
相府这么多马夫,平日里都规规矩矩地,也没有惹到权贵,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了。
还是,街上随便死了一个马夫,就逮到相府来。
小厮颤颤巍巍地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容丞相,“相爷,您快到门口去吧,就是送三小姐到皇家学院的车夫,已经死了!”
闻言,容丞相看了一眼容临月,而后就跟着小厮走了出去。
元氏紧随其后。
容临月那一头雾水地看着几个人走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容临花就走过来,笑道:“怎么,蒙了?”
容临月愣了愣,记忆中,容临花好像不是这么个笑里藏刀的人,“什么意思。”
容临花不会平白无故找她说话。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容临花见容临月的表情应该不是作假,“事情不是你做的?”
“我没有杀人的习惯。”容临月淡淡道。
至少,她没有故意杀人的习惯,被马踹死的,那就怪不得她了。
不是容临月做的?
容临花眼里划过一抹失望,甚至有些不屑。“容临月,你还是这么没本事。”
说完,容临花就走了出去,后面紧跟着一个容临月并没有见过的贴身婢女,
应该是到了南城以后城主府分配到容临花身边的丫鬟。
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素容附在容临月耳边,神情不屑,“不就是嫁出去了吗,怎么感觉变了个人似的。”
闻言,容临月愣了愣,容临花此次回来,好像确实与之前不大相同了。
是,凤于铸的缘故?
容临月来不及深思,就被素容拉扯着跟着容临花身后走了。
相府门口。
浑身是伤的车夫和摔得不成样子的马车都被人带到了相府的大门口,而马儿却不知所踪。
上京城的百姓安居乐业,平日里闲着就最喜欢听些看些笑呵呵西欧那个富贵人家的丑事。
这死人都拉到相府门口来了,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周围自然围了很多的八卦群众。
容临月赶到门口的时候,容丞相似乎已经将车夫的身份确认了,而容临月一眼便看到了众人后面的他。
——怎么又是他。
容临月觉得,最近的慕玄机很阴魂不散,难道生意失败了,所以真闲。
容临月走到容丞相身边,问道:“爹,怎么了。”
见到容临月真面目的吃瓜群众本来还沉浸在容临月的美貌之中,但是一听容临月这一句“爹”,便知道了容临月的身份。
容临雪是上京城的第一才女,关于容临雪的传闻百姓都是越穿越邪乎,所以,每个人几乎都曾在知道容临雪会出行的情况下,去一睹芳颜过。
而容临花又是时时黏在容临雪身后的小跟班,所以容临雪和容临花这两个相府小姐大家都是见过的。
而容临月既然叫容丞相叫爹,那想必就是相府三小姐了吧。
反应过来的百姓今日此刻才知道,相府三小姐竟是这般貌美。
容丞相淡淡看着容临月,“你问我,我还要问你你呢。”
忽的,容临月心头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这个死人也要怪在她头上?
“这车夫是送你到皇家学院的,如今怎么死了,你不知道?”容丞相冷冰冰的声音传进容临月的耳朵里。
的确,容临月可以说是这个车夫死之前唯一见过的人了。他的死跟容临月没有关系,谁会相信?
而容丞相的话更是勾起了围观百姓的注意,看来又是一场富贵人家的戏码。
而容临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相府,看到相府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先是吓了一跳,而后走到元氏身旁,“母亲,怎么了?”
余光,却是瞥到了回门的容临花。
元氏指着那车夫的尸体,声音有些颤抖。“家里的下人死了。”
好像容临雪没有听到元氏的解释一般,皱了皱眉头,看向容临花,“母亲,她怎么回来了。”
那个,嫁给了凤于铸的女人。
元氏瞥了一眼,“回门啊。”
女子出嫁后都得回门啊,虽然南城不在西夏境内,但是说到底离西夏倒也不远,只要南城城主答应,容临花自然是可以回来回门的。
只是作为容临花的丈夫,凤于铸没有陪着容临花回门,这就让容临花有些抬不起头了。
元氏和容临雪哪里知道,容临花嫁过去那么久,压根连凤于铸的面都还没见过一次,回门是她自己决定的事情。
虽然元氏有心嘲讽容临花,但是容丞相在场,元氏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地对南城城主的侧室冷嘲热讽的。
容临雪听到元氏的话后,看着容临花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吗?凤于铸会不会也在相府?
想着,容临雪那双苦涩的眸子竟然还有一丝希冀。
而这边,面对容丞相的质疑,容临月露出了不可置信地表情。
怀疑她?凭什么,就凭这个车夫是送她去皇家学院的?“爹爹,凡事讲究证据。”
无凭无据的,容丞相凭什么怀疑是她。
就算真的是她,也得找到证据再说。
闻言,容丞相皱眉,看着周围那么多的老百姓,容丞相只想快些将事情解决。“你是这个车夫最后见的惹,不是你还能是谁?”
难道是马儿?
马车上只有容临月和素容,不过容临月和素容本就是一体的,没有容临月的允许,素容也不会轻易对一个人动手,所以容丞相就把矛头对准了容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