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了?是不是我们同学里有谁在搞鬼?”熊小霖问。,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钟联东摇头,说一开始他也有所怀疑,但经过事后调查,那天聚会的同学,虽然有人出于好玩,拍了一些照片留存,但所拍照片与调查组给他看的照片大相庭径,而且同学们与许一鸣都不太熟,与候志良更无瓜葛,完全没有出卖许一鸣的道理。唯一可疑的也就只有他钟联东了。他自己做过什么他自己知道。既然那天到会的人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只能从‘兰黛俱乐部’去寻找答案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着了。
“这么说是‘兰黛’俱乐部的人?”熊小霖好奇,“难怪非要去‘兰黛’俱乐部。”
“到那不就什么都清楚了。”钟联东得意地一笑,“跟老子玩手段,再怎么‘精’明,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老子都能让他原形毕‘露’。”
兰黛俱乐部到了。钟联东将自己的大奔往廊庭一停,立马就有代客泊车的‘侍’应生将钟联东的大奔开走。大厅金碧辉煌,看来生意不错,即便是中秋佳节,也是人声鼎沸。有‘侍’应生将一行四人领进预定的包厢,许一鸣一看这间包厢,有印象,上次也是在这。钟联东这是要干嘛,准备情景复制?
其实许一鸣早就猜到了几分,事后自己也反复琢磨过,那些照片一看就是另有目的和侧重,应该不是同学所为,既然拍照片的不是同学,那就只能是外人。俱乐部的包厢,能随意进出不引起怀疑的,也就只能是俱乐部方面的人,比如说包厢里放碟的所谓的包厢公主、给客人端茶送酒的服务生等等,当然了,还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趁他们喝得‘迷’糊了,进来浑水‘摸’鱼,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微乎其微。一开始许一鸣是有想法要‘弄’清楚这个拍照的人是谁,但事后就看开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能将人家大卸八块?再说了自己站得正行得直,又不好灯红酒绿这口,出入‘兰黛’俱乐部这种地方的机会少之又少,有什么必要非要‘弄’清楚那个拍照的人是谁。周洛的事情一天忙到黑,哪里还有闲心去‘弄’明白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于是算了,懒得去想,只要心里知道是候志良所为就成了,候志良这人得防,但拍照之人就没有什么好防的了。
钟联东往沙发上一靠,脚往茶几上一搭。
“这难道就是钟总的派头?”熊小霖笑,让钟联东注意点仪表,把脚放在茶几上让人看着不像回事。
“嫌我粗鲁?”
“有点。”
钟联东一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江湖上走,该粗鲁的时候就得粗鲁,不能含糊。
“什么江湖?”熊小霖眉头一皱,“不懂!”
“你是‘女’人,要懂这么多干嘛。”
钟联东让包厢公主先别忙着放碟,赶紧去把那个往这个包厢送小吃的推车叫进来。
‘女’孩不敢有违,赶忙跑了出去,只一会,推车就进了包厢。推车上的小吃琳琅满目。熊小霖也没什么客气可讲,什么都点,只一会,小吃就摆了一桌,就这四人,只怕是吃不下。
许一鸣笑:“小霖,别点了,‘浪’费。”
熊小霖笑,说到俱乐部这种地方来消费,本身就是‘浪’费,“来这,就是来‘浪’费的。”
钟联东无所谓:“熊小霖,想怎么点都成,我钟联东不怕‘浪’费。”
钟联东看着站在推车旁的服务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耗子吧?”
此人留着*平头,许一鸣怎么看此人,都不像是服务生,按说熊小霖不停地点单,作为服务生,此人该写单端碟才是,但此人自始至终都是站在推车边,不言不语,任由另一人忙上忙下。
钟联东一问,此人头一点:“我是。”
“知道我是谁吗?”钟联东问。
“知道。”那名绰号叫耗子的点头,“你是钟哥。”
“知道就好,那就用不着我费口舌了。”钟联东一指旁边另外一名服务生,“你去把太子给我叫进来。”
那人还有些犹豫,耗子发话了,“去,告诉太子哥,就说钟哥来了。”
钟联东看着那人离去,一笑,“耗子,跟太子多久了?”
“十年了。”
“时候够久的。”钟联东笑,“你才多大,二十七八?”
“二十七。”耗子说自己上高中就在外瞎‘混’,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太子,成绩不好,读书没意思,就辍学一直跟着太子在社会上闯‘荡’,后来太子接管了‘兰黛’俱乐部的治安,他就跟着太子到‘兰黛’来‘混’口饭吃。
许一鸣一听,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太子是个人物,是‘混’迹社会的。如钟联东所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俱乐部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穿‘插’其中,有正常消费的,也有吃霸王餐的,遇上一些客人仗着自己有些势力,在俱乐部酗酒闹事胡作非为怎么办,打110,有些时候可以,有些时候就不合时宜,因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警察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这时候就必要有个镇得住台面的人出来收拾场面,让人有一不敢有二,俗称看场子。这个人是谁,自然是在江湖上名头‘混’得比较响的人,比如说这个什么太子,手下有些人,在‘混’社会的人都得给些面子,说是保安经理,其实也就是黑道大哥,俱乐部的打手,给面子什么都好说,不给面子,就大打出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有可能,出了事情,那就由俱乐部的出资方出钱,太子这方面出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恶疾,但谁都没办法根治。
“兰黛”俱乐部在省城首屈一指,能到这里镇台面的人自然不会是江湖上的小‘混’‘混’,不用说这个叫太子的在省城名头很响,俱乐部请其来,不会只是简单看场子的保安经理,按月领薪水,只怕还会送些干股,按月分红才对。如此人家才会卖力,把俱乐部的事情当场自家之事。此类人物,自然不会守在大厅,也不会跟在推车后到各个包厢走动,人家只会端坐办公室,一般事情自有耗子们处理,实在处理不了,人家才会出面。
“生意怎么样?”钟联东笑,抛了一根烟给耗子。
“‘混’口饭吃。”耗子利落地将烟一接,点燃,“哪能跟钟哥比。”
“要不跟我得了。”钟联东笑。
“只要太子哥同意,我没有问题。”耗子笑。
“喝一个怎么样?”钟联东说。
“钟哥这么看得起,哪敢不喝。”耗子拿起茶几上的啤酒,也不用开瓶器,直接用牙齿一咬,“嘭”的一声,啤酒瓶开了,耗子酒瓶一举,“这瓶酒做小弟的先干了,有什么对不起钟哥的,还请钟哥体谅。”
钟联东没有动,看着耗子一口气将啤酒喝完,“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了?”
“知道。”耗子将酒瓶一放,看了许一鸣一眼,“钟哥和这位大哥一进兰黛,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那你还敢推着个推车进来。”钟联东笑。
“钟哥要想找我,到哪都能找到,我能躲哪去?”耗子笑,“我刚才说了,有些事情身不由己,还得请钟哥体谅。”
“要不,先说说。”钟联东说。
“还是等太子哥来了再说吧。我得遵循规矩啊,太子哥让说,我就说,太子哥不让,那我什么都不知道。”耗子说,“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得听大哥的,要不然还怎么‘混’饭吃。钟哥你说是不是。”
“行。不错。你这小子,我喜欢。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等太子来了再说。”钟联东让包厢公主将茶几上的啤酒都打开,他得和耗子走一个。
钟联东和耗子将酒瓶一碰,咕咚咕咚就将酒喝完。
“会开车吗?”钟联东将酒瓶往茶几上一放。
“会!”
“从明天开始,给我当司机。”
“听太子哥和钟哥的。”
艾小麦是时事记者,她的接触面都比较阳光,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外表堂皇的俱乐部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艾小麦不解地问:“一鸣,钟联东这是在干什么?又是耗子又是太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一鸣一笑,让艾小麦和熊小霖什么都别管,看着就是。
就在这时,房‘门’一响。一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