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暗杀失败(1 / 1)

“我也不知道姐姐去哪儿了呀……咱俩来到太乙镇后她带着我四处躲藏,最后还是被两个妖怪抓着了,那个金发的姐姐索性就把他们统统杀了,不过我太笨了,还是受了点儿伤。”

“后来呢……后来……她去哪儿了?”玉阳子的嘴唇和声音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后来她就把我带到客栈门口,让我自己进去找师父,她自己走了。”

“怎么……怎么不请她一起进来呢??”玉阳子一脸要崩溃的表情又要伸手抓奉真胳膊,奉真赶紧缩成一团往后挪了挪屁股,玉阳子自知失态,尴尬地咳了咳收回手。

“师父你好像……认识那个姐姐?”奉真试探着问,玉阳子赶紧摇摇头心虚地笑道:“哪儿能呢?我只是十分好奇……从你的描述看来,那女子绝非凡人啊。”

“是……是啊……”奉真囔囔着点头。

“就这些了吗?那个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去往何处,真实面貌你都知道吗?”

面对玉阳子珠连炮般的疑问,奉真只能撇着眉头摇摇头。

“都……不知道?”

“嗯……”

“那好吧……”玉阳子叹了口气扬起一个跟哭似得笑容拍拍她肩说,“不说了,总之你平安就好,来收拾一下咱们上医馆去。”

奉真乖乖点点头,两人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了。

玉阳子带着奉真路过客栈大厅的时候,老板在柜台后边热情了招呼了一声,询问了去处,得知玉阳子还没有急着走明显松了口气。

玉阳子要去的医馆就是奉真和祁连韶曾经呆过的张氏医馆,奉真进医馆之前慌的不能自己特别像回头拔腿就跑,但是她忍住了。

结果张老先生见着师徒俩之后,看到奉真后指示稍微瞪了瞪眼,然后就移开了视线,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奉真大大松了口气,看来封口的话祁连韶并不只是对她一个人说了。

最后检查完毕,除了奉真手背上的伤重新处理了一下,开了些针对擦伤淤青和安神助眠的药物给玉阳子拿了,张先生表示并无大碍,就是手上的伤有可能留下疤痕,要玉阳子给奉真好好劝劝,毕竟小姑娘也爱美。

从医馆回球后奉真总算松了口气,这算是又解决一个难题了。

在客栈又逗留了三天,离开的前一个晚上相当热情的客栈老板夫妇免费松了他三坛陈年老酒蜀地剑南春。在终南山顶上呆久了,大多数人都养成了嗜酒的习惯,玉阳子也不例外。面对如此稀罕香醇的好酒,他客套客套意思意思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当晚上玉阳子就忍不住开坛试酒了,一喝酒根本停不下来。没多久他就忍不住得去茅厕了,奉真那会儿正在里屋舒舒服服泡热水。掏外套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嘭一声弹开,奉真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像有人大惊小怪地呼喊着跑了进来,还不止一个,奉真一边穿衣服一边听得只字片语,比如“小心点儿”“放这儿”“别碰着了”“快叫大夫来”之类的,奉真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师父,火速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她冲进卧房的时候,房间里几个不认识的客栈伙计都齐刷刷地回头瞪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怎么了?”奉真一边走上前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哎呀,可怜的小丫头,你自己来看吧。”几个人让开让奉真走上前去,让她看见了自己面无血色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师父。

他身下一片血色染红了床单,奉真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黑了片刻,然后哇的一下眼泪崩了出来。

“师父!师父!”奉真扑上前去哭喊道,“你怎么了师父!”

玉阳子抬起一只手缓缓颤抖着伸到她额前,摸了摸她微湿的额发轻声说:“奉真……都洗好了呀……”

“出什么事了!谁干的呀!”奉真急的直跺脚,声音都哭的失真了。

“哎,小姑娘你也别急。”一个中年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说,“已经请人去叫大夫了,玉阳道长功德无量,一定不会出事的。”

“谁害的他呀?”奉真转过一张泪糊糊的脸问。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另一个年轻的小哥开口问了,“我也是在厨房做事的时候发现水没了,想去后院井里跳水来的,结果就撞见玉阳道长拖着一行血迹踉踉跄跄从暗处走出来,看样子真吓人。”

“没看见凶手吗?”另一个人问他。

“没啊,我觉得凶手要是让我看见了估计我也逃不了。”那小哥说着缩了缩胳膊表示心有余悸。

“都让一让让一让!”外面有人大呼小叫进来了,“大夫请到了!”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让那老大夫挎着药箱挤上来,立刻着手给玉阳子诊治,他一边动手一边嘱咐身边你去干嘛干嘛你去干嘛干嘛,大家都忙活开了,奉真只好一个人找了个小角落坐下来。

到底会是谁干的,奉真满脑子都是关于这个问题的各种猜想,奈何她一个十岁小童再聪颖也无法进行太复杂的推理,依然还是越想越纠结罢了,最后她撑着脑袋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喂,小鬼。”突然一个不太和善的女声在她头顶响起,奉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一群容貌清丽纯美眼中却一股作狠之意的女人正俯视着她。

“你喊我?”奉真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

“是啊,那边躺着的道长是你什么人?”秦昭指了指床铺,口气还是很不友好。

“是我师父,怎么了,你认识他?”奉真不由得从凳子上下来站直了抬头望着着这女子。

“是啊,我就是听说朋友有难才特地过来看看的,”女子两手交叉在胸前说,“而且我还带来一个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奉真立刻竖起了耳朵,然而女子白了她一眼,径自从她面前走开,推开围在床边的人群连大夫也给推搡到一边,完全无视旁人的埋怨弯腰凑近玉阳子说道:“喂,玉老蔫,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好像看见那个伤你的人了。”

玉阳子眉头痛苦地皱了皱,费力地睁开眼睛望向秦昭,秦昭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一边一个汉子搭住了秦昭的肩膀急问道:“喂,是谁啊?”

秦昭一脸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说:“我看着呀也像个道长,不过年轻得很,看来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生的也是极俊俏的,只不过一脸阴狠的劲儿,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是谁?你这样说我们哪儿知道啊?他叫什么?”周围人议论纷纷,玉阳子在旁人帮助下撑起身体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问:“秦姑娘不妨直说,我看你像是认识那人。”

“当然,我就怕说出来你不信。”秦昭渐渐收敛了嚣张的容色,脸色沉了下来,“我看那人,就是祁连韶。”

“……不可能吧??”玉阳子果然大为惊骇,“祁师侄与我无冤无仇,何苦害我?”

“你们这群道士心真大,也不觉得这人可疑,要说为什么,我只能说我也不确定,但我看他面容神似百年前叛逃的青丘王储殷怀章,”接着她突然凑近玉阳子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妖怪中流行一些关于他的留言,其中口径最统一的就是他披了人皮混入道门逍遥已久啦。”

“你是什么人!”玉阳子的眼中顿时充满警惕,秦昭漫不经心地拍拍袖子上的灰尘说:“我和他相处一月有余,绝不可能认错,爱信信不信拉倒。”

奉真再也忍不住了,她奋力挤开人群跑到师父跟前抓紧了道士苍白的手说:“师父别信啊!祁师兄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认识那个祁连韶?”玉阳子狐疑地歪了歪头看着奉真问道。

“十岁以前,祁师兄还是我师叔呢!”奉真脑筋一转如此答道。

“一个小孩子说的话能信几分?你恐怕连谁是谁都分不清吧就急着来为人辩解,真可疑!”秦昭轻蔑地瞥了一眼奉真说。

“就你一个人看到能作数吗!”奉真气的蹦起来转身冲着她喊,“凭什么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围观的几个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秦昭极力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狠狠瞪了眼奉真道:“祁连韶那厮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吗?你莫不是看人家好看就尽说人好话吧?善恶好坏尚分不清楚的小屁娃倒先学会看脸狡辩了!”

奉真登时气得满脸通红,在她眼里祁连韶好在何处根本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如果不是祁连韶她根本不会站在这里,她虽还年幼可心底清明,祁连韶所作所为细节中透露出的心意实在和奸恶之徒联系不到一起去,她有点儿恨自己面对这样嚣张跋扈毫无道理的质问却居然说不出任何话反驳。

“够了!”玉阳子出声喝止,“我的徒弟轮不到你教训,我看你也不像善恶分明之辈,我是看脸说话吗请问?”

“……你!”这回轮到秦昭给气的一口气上不来憋得满脸通红,“好好好,看来玉阳道长还算生龙活虎,算我狗拿耗子,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呃……这位真人,莫怪老朽多言。”一旁的老大夫颤巍巍开口了,“如今既然毫无线索,扑朔迷离,老朽私以为相关的消息有一条算一条,纵使你和这位姑娘不太对付,至少证实过她所言是真是假再说吧。”

“还是老人家说话公道,我看道长你果然还太年轻呢!”秦昭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玉阳子皱着眉低着头想了想说:“回想起来……当时我被人暗算时,似乎感觉到那人施力是从下往上捅的,那人应该比我矮才是?”

“道长你这么说,老朽也想起来了。”老大夫摸着下巴不紧不慢道,“当时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老朽也发现这点,但是因为没想到这位姑娘会出现,所以就没提,是老朽之过啊。”

“……胡说!”秦昭的脸又瞬间变青,口吻急了起来,“你可得仔细想过了再说这种话!”

“这位姑娘,你急什么。”另一个大婶口气微妙眼神也很值得深究,“甄老先生不过是证实了行凶之人可能比道长矮,没说男女没说胖瘦,你倒急起来了,莫非是没载在那姓祁的身上你不高兴了?”

“可笑!市井庸妇倒猜忌起我来了?我好心来给你们提供线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知情人的?”

“对了,师父外边下雪了吧。”奉真拉了拉玉阳子的袖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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