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里是鸩王府,太妃中毒,这等大事,岂容你胡闹?!”周宰相站起身,厉声道:“来人,拿下!”
十几个禁卫军拥了过来,他们穿着便服,腰间却佩着刀,看样子是佯装成宾客,混入寿宴已久。
素萦一看,就知是谋划已久,于是不再反抗,任由禁卫军上前将她拿下。
当禁卫军的手粗鲁地按住她的肩膀时,素萦猛地睁大了眼,前世苦痛的记忆仿佛在一瞬间苏醒,那些殴打,那些暴行,那些禁卫军狰狞猥琐的笑脸。
而这一次,同样是她的父亲,将她再一次推入了地狱。
素萦一时间惊慌失措,对着周宰相失神地喊:“老爷……!”
那声音太凄厉,周宰相不由得一怔,一股厌恶感在他心头升起,他想起了,那个卑微的,丑陋的庶女,他从来都不准她叫他父亲,只能像下人一样,叫他老爷。
不,那个身世卑贱的周家耻辱,连条狗都不如。
周宰相看着素萦,咬牙切齿地说:“给本相带下去!!”
禁卫军粗鲁地将素萦扭送进里屋,屋里燃着熏香,太妃躺在床上,紧闭双眸,面如土色,谢淮乔坐在床边,神情凝重。
周芷玉一进屋,就扑到床边大哭:“母妃,母妃你不能离开儿臣啊!!”
“住嘴,母妃还没死呢。”谢淮乔咬着牙说,周芷玉只好站起来,娇滴滴地抹着眼泪。
周宰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素萦,问大夫:“大夫,太妃是中了什么毒?”
“回宰相,回王爷,太妃并不是中毒,而是……花粉过敏。”大夫掬手说。
“花粉过敏?!”谢淮乔站起身,脸色阴沉,“本王知道母妃嗅到某些花的花粉,会身体不适,所以寿宴内并没有摆花,母妃是对何种花粉过敏?”
“回……回王爷,是……”大夫支支吾吾地说,“是漾春花的花粉。”
漾春花?!谢淮乔不由得皱起眉。
“这漾春花,有使人情动的作用,多用于男女欢好,这等下三滥的东西,在王府可是禁物!”周芷玉声音尖利地说,她走到素萦身边,抓起她的衣袖闻了闻,然后大声说:“王爷!是漾春花的味道!看来王妃在衣服上涂了漾春花粉,来令王爷心动。”
“下贱胚子!果然是青楼出身,竟用如此下三滥的媚术!”周芷玉得意洋洋地说,漂亮的脸蛋扭曲丑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若不是今天母妃过敏,不知道你还会用这种手段迷惑王爷多久!”
漾春花粉?原来是漾春花粉?!一直以来,他在素萦面前,情不自持,竟然是她用漾春花粉魅惑了他?!不知为何,谢淮乔心底竟有几分释然。
素萦抬起头,波澜不惊地说:“单凭我身上有漾春花粉的味道,就说我私藏禁物,未免太过武断,我方才可还从周侧妃的房门前过呢,说不定,这漾春花粉,是周侧妃私藏的,只是沾在了本妃身上。”
“你!!”周芷玉瞪着杏眼,指着素萦说,“好,你要狡辩,本妃看你能狡辩多久!王爷,请你派人搜查王妃的梦萦阁,定能找到线索。”
谢淮乔看着素萦,素萦也看着他,眼里有几分期待,似乎在期待他可以信任她。
谢淮乔嘴角冷冷一勾,说:“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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