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了一早上的泪了,现在再流,她都已经习惯了。就算被那些人冤枉时,她都可以从容面对,可唯独今早晨她是真的崩溃了。要不是她死命压抑住自己,要不是自己没有任何武功,否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揍那些个人一顿。
就在阮悠默默的哭泣时,突然一只长臂伸了过来抱住了她,她一惊,身子跟着颤抖了下。她有些慌乱的擦拭掉了脸上的泪,可是立马又有新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阮悠抽泣着声音道:“爷,还还未睡啊,是不是妾身吵到你了。”
身旁传来:“嗯。”的一声,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沙哑。
“抱歉,妾身、妾身实在是忍不住了。”说着,她还是憋不住嘤嘤哭起来。
谈锦慎有些不悦:“怎么还哭,我就与你说过,我会把那小崽子给你带过来,你这是不信我?”
阮悠连连摇头,她也不管自己的眼泪会不会擦到这男人的身上:“不、不是,就是妾身突然想起,团子在大奶奶那儿一定会吃不饱穿不暖,或者哭泣时,没我陪在他的身旁,那他该有多可怜,妾身一想起此事,妾身的眼泪就止不住。”
他不屑哼了一声:“她不敢,且不说我,就是老夫人也是看着她,她不敢亏待了那小崽子。”
阮悠流着眼泪不满瞪向他:“爷,你怎么老是说小崽子小崽子的,团子又不是动物。”
谈锦慎又是冷哼一声:“那么小,不是小崽子是什么。你也不要老是想着他,以往见你还挺有脑子,怎么现在是越来越傻了,晚上还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哭,傻不傻。”
“……”阮悠被噎住,她没想到‘傻不傻’这三个字,有一天居然也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终于体会了一把秋橘当时的心情。
阮悠一时间又想哭又想生气,最后她气恼的张嘴,一口咬在谈锦慎的胸膛上。
虽然是隔着睡衣,可是谈锦慎的肌肉还是绷紧了,就连呼吸也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正气恼的她还没感觉到,她咬完就后悔了,生怕这个男人会因此生气,她连忙解释道:“爷,妾、妾身只是突然肚子有些饿了,才会张嘴咬你--”她懊恼闭上了嘴,瞧她都说了些什么话啊,她的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明明就不尴尬,可被她这么一说,突然气氛就有些尴尬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傻了。
谈锦慎的眼神幽暗了,他的呼吸也更加的急促,他那揽着阮悠玉肩的手紧了紧,他那带有**的嗓音低哑道:“是啊,的确是饿了,我也饿了。”
嗯?阮悠这才发觉到了不对劲,她不由看向他,可是就只有床前搁了盏灯,而且还有纱幔挡着,所以里面就只有一点暗光,根本就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爷——”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可就在她刚喊出了一个字,就被身旁的男人一个快速的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随之而来就是他灼热的唇舌。
他强势虐夺她腔内的每一寸地方,舔趾她的每一个缝隙,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爷、爷、等等——”阮悠艰难的想阻止他,她的双手挡在他的胸前,可下一瞬间就被他给抓住,直接给桎梏在了她的头顶上。
他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桎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直接在她肌肤上游移,每**到一处地方,她就颤抖不止,那寸地方就像是火一般燃着,还留有他的体温,使她的娇弱的身躯逐渐燥热起来。
她不由的夹紧了双腿,突然从内心深处涌上了一种渴望,渴望着他更多的爱抚,却又很鄙视这样的自己,脑子里只想着快些阻止了他。但似乎她的身子更加的诚实,有些动然的贴近了他,她的唇舌也情不自禁回应起了他。
身上的这个男人突然浑身一阵,他的瞳孔幽暗晦明,还夹杂着更多的**。他越加蹂躏起她起来。
之后室内就是一阵春光旖旎,娇吟婉啭。
蔷筱院内,大奶奶趴在床上难言痛苦的哭泣着,可她又怕被人给听见,只得哑着声音哭,郭嬷嬷也一脸灰败的站在一旁,却又不知晓该如何安慰才好。
终于等大奶奶哭够之后,她才坐起了身子,看向郭嬷嬷:“他为什么就那么的讨厌我。”
“姑娘——”郭嬷嬷很苦恼,她今日在那庶女面前真是丢了大脸了,她也想好生的大哭一番,所以她此时也不知该要如何劝说姑娘了。
“我自问嫁给他之后,未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就连他那些的妾室们,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么。他为什么就看不出我的好。”
郭嬷嬷忍不住道:“姑娘,你就别伤心了,气坏了身子也只不过是让那庶女多得意罢了。反正我们已经抢回了那孩子,所以已经是成功了一半了。只要在爷过来时,你表现的对那孩子好一些,爷自然就会瞧出你的好了。”
大奶奶冷笑:“他过来?今日你也不是没有把他请过来吗?我看他就是厌恶我,不管有没有那贱种,他都不会多瞧我一眼。自从一年前我落了他的面子之后,他哪回是心甘情愿来我的院子的!还更别说他每回来我院子时,都是为了那庶女来羞辱我。”
她死死咬着下唇,咬出血来都没有感觉,在她此时的脑子里那种嫉恨不甘死死的折磨着她,折磨的她就像是有一根绳子紧紧的勒紧她的脖子,让她透不过气来。
“姑娘——”郭嬷嬷哑声哭了起来,她跪了下去,往大奶奶那儿爬去,那手摸到大奶奶的小腿处,伤心哭嚎:“姑娘,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啊,连那区区的庶女都敢往你头顶上踩,上天真是不公啊。”
大奶奶坚持不住又开始哭起来,她探手摸到郭嬷嬷的手弯下身把额头贴在她们的手上:“嬷嬷,我真是好狠啊,以往万姨娘受宠时,我都没有这么狠过。可是那庶女、还在闺阁之中时,她就只是我的一个小跟班,任我随意打骂的妾生奴才,现今她也只是个妾室罢了。可为何她却能得到爷的喜爱,为何就她能为爷生孩子,为何我那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却怎么也得不到,我为何是输给了她。我不甘心,我真是不甘心啊——呜呜。”
而在离她那房间的不远处,偷偷潜进了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落在屋檐上仔细听了一遍,听到不远处传来婴儿的哭声,她就连忙飞身过去。
在一间房内的床上,有个被一个红色襁褓包裹着的婴儿。他此时正躺在上面哭着,或许是因为哭的太久,而声音沙哑了,发出嘤嘤嘤蚊子般的哭声。
在那屋的隔壁的房间里,正有两个婆子坐在床上一脸兴致勃勃的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