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呀呀”
团子的叫声透过锦被传入她的耳里,这下阮悠确定了,她身旁的这个重东西就是团子.她眼前一亮,连忙的打开锦被。但因为她的力气太大,团子连着锦被跟着翻滚了一下,床前的谈锦慎见状连忙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摔倒床底下去。
阮悠都被吓了一跳,团子居然还“呀呀呀”的大笑起来,一点儿也没体会到他娘亲那被他吓着的小心脏。他连忙爬到阮悠的身边,扒着阮悠的脸颊就重重亲了一口,阮悠的脸颊上顿时就出现了一摊口水。
谈锦慎见状,脸黑了。他忍住一把把那小崽子丢下去的冲动,心里后悔着方才真不应该让他醒过来,小小年纪都能如此好色,长大了还得了。
阮悠已经被团子的口水洗礼的太多回了,所以她丝毫不嫌弃,还很欢喜的朝他大大亲了一口。团子见状也跟着想继续亲她。
可是他还未碰上她的脸颊时,就被一股大力给拽住,任凭他如何使劲都动不了分毫。
“呀呀”团子很是愤怒,扑哧扑哧想转身看看是谁在阻止他亲漂亮的娘亲。然而,任他左转右转身后的大力还是纹丝不动撑着他,他就像是被逮住的公鸡一般,怎么扑闪挣扎都是逃脱不了将要被宰杀的命运,毫无作用。
“呀呀呀”团子眼眶含泪,感觉自己被欺负惨了,连忙寻求他娘亲的帮忙。
阮悠心疼不已,又是很恼怒瞪了谈锦慎一眼,一把抢过团子道:“爷,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团子,他还这么小,你于心何忍啊。”她其实想说你怎么这么幼稚,居然同一个小孩子斗气。可是,她有些有贼心却没贼胆。
被自己的女人说了,谈大爷的心情就更加不爽了,他收回手,冷哼一声:“这小崽子浑身都是肉,哪儿小了。他现在就晓得占人便宜,且力气还不小,再大一些我看他就敢上房揭瓦了。你也别太宠爱了她,要知晓男女有别,别老是与他亲来亲去的。”
“……”阮悠目瞪口呆,啥?啥?啥!他是在说什么啊,她怎么觉得他单说她听得懂,连贯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他知晓自己说的人是谁吗?这可还是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呢。什么男女有别,什么亲来亲去,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啊。
阮悠呻吟一声,觉得自己不仅腰酸,肚子还痛了,她觉得她浑身都不对劲了。
她有气无力的说:“爷,妾身想休息一会儿了。”她的潜意思就是说,你赶快从我的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谈锦慎不悦瞥了一眼团子,但看着她那难受的模样,知晓是自己方才孟浪,让她身子吃不消了。他也不说什么把那小崽子抱走的话了,替她关好纱幔,就随意拿了一本书,坐在椅上看起来。
谈锦慎坐在椅上静静的看书,纱幔里,时不时的传来团子的呀呀声,然后又是传来阮悠的低笑声。他手不自禁的捏紧书,那书被他给捏变形了都没发觉。那小崽子,他迟早有一日会把他给扔走,心里又狠狠的骂起了某个男人,自己做错的事情,倒要他来收拾烂摊子。而这个‘烂摊子’却还要时不时的与他抢女人,想想真是怄。
过了没多久,房门被敲响,谈锦慎冷冷发出了个:“进。”
随后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被推开,是剑目提着热水站在门外:“爷,水打来了。”
因为此时屋里没有其余的丫鬟,谈锦慎就站起来,想亲自提水,就被剑目给阻止:“爷,还是让属下来吧。”
“不必。”他蹙眉,也不理会他,直接提着那水往隔间走去,倒进了浴桶里。
剑目虽然知晓与理不合,但他也不敢违背主子的吩咐,就只得又是转身去提水了,这次快了一些,没一会儿就到了。谈锦慎又是接过提了进去。
几个来回之后,浴桶里的水差不多满了,谈锦慎才喊停。直到房门再次被关上了之后,阮悠才起身,她艰难的爬下了床,双腿刚一落地,就无力的差一点瘫软下去。她急忙扶住床沿,稳定身子,扶着腰肢坐在上面。团子爬过来,一小巴掌拍在阮悠的后腰上,阮悠立时疼的“嘶”了一声,感觉自己的整个腰间都不好了。
“怎么了?”谈锦慎恰巧从屏风后出来了,闻言连忙走过来,蹙眉,却又难言关心的问。
阮悠扯出笑容:“没、没事。”
“呀呀”团子却是笑了,他又想往阮悠那后腰拍去。谈锦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那想做坏事的小胖手,目光凌厉瞪着他。
“呀呀呀”没想到,团子不仅不怕,而且还很有气势的冲他嚷嚷。
谈锦慎眯眼,浑身开始释放出冷气:“你想找死吗?”
“……”阮悠“爷,还请你别与团子一般见识。”就当是我求你了。
你不能老是把一个小孩子当作个成年男人来对待啊,而且就算你想要威胁团子,也得团子听得明白才行啊。
“呀呀呀呀”团子大声的嚷嚷着。
阮悠心说,团子你也别去招惹你爹了,你没见你爹气的青筋都快冒出来了么。
谈锦慎冷哼,他怎么可能会与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他见着阮悠走路趔趔趄趄的,似乎是下一瞬间就会摔倒一般,他连忙拦住了她:“我抱你过去。”
“呵呵,爷不必了,妾身可以,再说,团子一人在床上妾身不放心,你还是帮妾身看着点团子吧。”说完她又想继续走。
谈锦慎没动,他不耐烦道:“我说抱你过去,你就别动,还说那么多做什么,真是聒噪。”
他瞪了眼阮悠,然后过去把团子提到床里面,还威胁他:“不许动,给我乖乖呆在那儿。”威胁完,不顾阮悠错愕的目光,转身弯腰轻轻的抱起了她往洗漱间走去。
阮悠无奈,看了眼团子知道自己是挣扎无果,她也懒得挣扎了。只得任由他把她抱了进去,当他把她给放下去了之后,她就连忙催促他:“爷,妾身没事了,你就先去看看团子吧,别让他掉下床了。”
谈锦慎不悦的冷脸:“知晓了,啰嗦。”他见她一副他不走,她就不脱衣服的模样,他也很气恼的就出去了。
阮悠松了口气,连忙软着身子为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刚沐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阮悠闻言连忙就去开门,就见银雪与秋橘一人端着早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