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山，有很多悬崖峭壁。”
姜暮染在嘴里反复忖度着这句话，信息实在是太少，还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去南临，毕竟南临最有名的就是各种花卉，而他很明显了那地方是没有什么花的。
有很多悬崖峭壁又很冷的地方有很多，主要集中在北辰和东岳这两个国家。
麻烦的是，这两个国家的疆域都非常的辽阔，即便知道他有可能是去的这两个国家中的其中一个，要找到这样一个人还是非常困难的。
就在姜暮染还在头痛的时候，文苏已经蹲了下来，他随手拨拉了一个枝条，开始在地上胡乱的涂起来。
他不识字，也不会画画，他记得当时哥哥跟他的时候有在地上教他写过那两个字的，但是那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你在写什么？”看他这般动作，姜暮染也蹲下来问他。
“哥哥写过的，写过的。”文苏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枝条一刻也没停，虽然看不出到底在画什么，但是始终坚持不懈的在地上画着。
一会是扭曲的三角形，一会又是不太圆的圆形，再一会又是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完全自编的字体，姜暮染看的出来，他在很努力的想要重现那日那男人给他写的字，但是实在是力不从心。
“就是这个样的。”文苏一脸功成名就的表情要姜暮染看自己画的东西。
“这是什么？”姜暮染蹲了下来，仔细的凝视着地上的字，虽然是歪歪扭扭的字体但是已经可以清晰的辨认出这到底是什么字。
白土。
“这个，是哥哥写给你的那个地方？”她向文苏确认。
“嗯嗯。”文苏很用力的点了两下头。
白土？姜暮染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哪个国家有这样的地方，实际上这听起来也不太像是一个地方的名字，她也从来没听过还有一个叫白土的地方。
不过不定这是一个地方不太出名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不要紧，只要回去把各国的地方县志拿出来看一看就好，只要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一定是可以找到的。
想到这里，姜暮染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这一趟她实在是没有白来。
“文苏，我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是时候和剑雨联络一下回南临了。
“找哥哥？”
“嗯，我们去找哥哥，你不是也想去外面看一看吗？”姜暮染放轻了语调，极尽温柔。
“好啊好啊好啊。”文苏是完全不会隐藏内心想法的人，他这么开心，一是因为可以去找哥哥了，二则是因为他还可以继续跟九待在一起。
“九，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你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姜暮染看了看他的家，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你这次离开家可能要很久，你要不要跟谁一下？”
虽然看起来文苏一直应该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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