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忙？”
“嗯，”北辰凉点了点头，“我之前就已经找你帮忙过了，而且你做的很好。”
虽然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四的错觉，在对方说已经找他帮过忙的时候，他甚至还是笑着的。
这种笑意更让他觉得冷意丛生。
“不，不知少侠，是，是什么意思？”老四的声音抖个不停自己特完全控制不了，“我何时帮过少侠的忙。”
“床上的尸体，不就是你帮忙处理的吗？”
那天姜暮染睡着了之后，北辰凉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理地上的那具尸体。
随便找个地方处理的话，那就实在是太浪费了。
“原来，原来是你！”老四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他现在都还忘不了那天晚上从梦中惊醒看到死去的老大就躺在自己身边时那种空铺的感觉。
“原来是你，不是我，是你杀死了老大！”
老四一下子激动起来，如果不是眼前的人，他怎么会陷入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可怕生活之中？
“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北辰凉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老四的激动，他把手指放到嘴巴旁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么大声，你是想让全山寨的人都知道你帮助我杀人抛尸了吗？”
“我没有杀人，是你，是你杀了老大，放在我的床上的，我没有杀人！”
“好，你没有杀人，那既然不是你杀的人，你为什么要替我抛尸，死的可是老大，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大家而是把他丢进枯井里面，大家会怎么想？”
他慢悠悠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一边不忘记收集老四脸上的表情。
“相信我，如果大家知道了你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会去想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管人是不是老四杀的，至少老四参与了，如果大家知道了，他们会第一个拿老四开刀。
谁让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生死，可是做掉他，却可以显示自己为老大报了仇。
山寨和朝廷很像，不可能一日无主，既然老大已经死了，那么下一任老大必定要从剩下的几个人当中选出来。
老大在山寨中的威望不言而喻，他死的这样屈辱，兄弟们肯定都非常义愤填膺，这个时候谁替老大报了仇，谁就能赢得更多兄弟的信赖。
“我随时可以走，而你可不一样。”
眼前的人没有说谎，从他可以杀死老大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他武功不俗，他甚至可以在这么多侍卫守卫的情况下把一个大活人杀死然后放到自己的房间之中而无人察觉。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可怕的存在，老四已经再不敢多想。
可自己呢？
他不是没试过逃跑，但是很明显，他根本就出不去，他只能在这里看着东窗事发然后等死。
谁都想活，没有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说自己一点也不害怕。
“看起来，你应该已经考虑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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