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父皇偶尔会带我和母妃来这里,父皇去世之后,母妃也带我来过几次,再后来。”
再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实在是太简单太渺小,没有人会记得它的存在。
“你知道吗?只有在这里,我才不是那个笨蛋皇子。”牵着定安的手走进茅草屋的时候,姜瑜瑞整个人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这是是很简陋没有错,但是也很温馨,干干干净净的,大概是他一直都有安排人在这里清扫吧。
“父皇当年告诉过我,说如果我有了最爱的人,一定要把她带来这里,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爱她。”
定安的心没办法的跳漏一拍。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平常的他实在是太不相像,他像是一只刺猬收起了所有的防备,把一颗心赤裸裸的放到她的面前让她接纳。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心动呢?
“你,是哭了吗?”定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姜瑜瑞已经将手帕轻轻的覆在了她的脸上。
“以前有些事情,我是做的比较过火,我知道,可是我那样做真的是没办法,我想要皇位,想要权利,想要你,你明白吗?”
就像利用你,囚禁你,逼你在那种情况下与董妃相见,都是想要让你的世界中只有我一个。
所谓爱,就是相互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如果像父皇母妃那样,一味的妥协,一味的为了对方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味的迁就,最后得来的不过是别人变本加厉的欺害。
“我好像明白,又不太明白。”
漫步于静谧的小河边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彼此都有彼此的心事。
“定安,我想要皇位。”这是今天他第二次在自己面前说起这个事情,皇位,权利,南临的全部东西。
“嗯。”
“我需要你的帮助,”姜瑜瑞突然停住不走了,站在了定安的面前。
其实这一幕,定安不是没有想到。
他突如其来的变化,从把自己关在地窖里到突然对自己百般千般好,这其中的心理活动她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引发了他的变化的。
只是这诱因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而已。
从昨天他一脸惊慌的回到府中开始,虽然他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对自己说话,还带自己来他父皇带母妃来的地方,他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么就肯定会有所行动。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即便做好了心理建设,自以为说出的话是心平气和的,但其实还是带了一点不甘和埋怨。
她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她明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缘由的,可是他实在太用心,实在太坦率,反而显得她像一个不自然的小人。
“你好像生气?”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你愿意对我花这么多的心思。”
定安相信他对自己有爱,但除了爱,更重要的是其他的东西。
姜瑜瑞沉默良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