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可能一下子跳的那么高,况且刚才他在吃生肉啊?”刚子不敢相信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说着脸上冒出了冷汗。别说他了,连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那张脸确实是强子的。
这下我明白为什么上边的脚印怎么四五米一处了,而且都在墙上,原来是这么回事。“鬼炀,你快来看!”刚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到了一边,难道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他不害怕吗?
我走过去一看,就在那个黑影刚才所在地方周围的几米远,有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小洞,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印痕,像是箱子留下的。我大吃一惊,突然想起在祠堂做过的一个梦,梦中的增长天王就是让我在后山的山洞一处五米深的地方找到一个灰木箱。
难道它说的就是这个地方,我见此赶紧用手翻了翻洞口周围的土,果然还是湿的,如同新土一般。“惨了!”我大叫一声,刚子忙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摆摆手说“你刚才注意到强子拿了什么东西出去了吗?”刚子迟疑了一会回答“好像是一个方盒,具体是什么我也没看清,怎么了?”
我连忙摆了摆手说“别问了,快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刚子听完我说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四处去寻找出路,我又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石板,既然强子刚才能把它打开,那我想我也可以打开。我刚想招呼刚子,刚子正巧走了过来说
“鬼炀,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洞有些古怪?”
我思考了一会儿问“你觉得哪里古怪?”刚子把光在地洞里照了一圈说“这么小的一个空间内,居然放有这么多的佛像以及这堆满满的布袋,还有那个挖了很深的地洞。”我点点头说“确实有些奇怪。”“对了,我刚才叫你是想说既然强子能从这里出去,那咱们一定也能从这里出去。”
我和刚子商量了一下,随后把这些布袋一个一个摞起来,然后再逐个踩上去,这时的感觉不像在踩棉花,而是像踩着泥。摞到接近石板的时候,我用力往上敲了敲,结果石板太坚硬,根本打不开。
折腾了一会儿,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一种困意袭来,这时刚子从腰间掏出了枪,对准石板准备瞄准,被我拦了下来,“你疯啦,万一这石板材料坚硬把子弹弹回来,咱俩不得都死在这儿?”刚子白了我一眼,对我喷着口水道“你是警察我是警察?这东西我比你明白。”
听到刚子这么说,我也无言以对,毕竟人家是当了五六年的警察,有着丰富的经验,而我只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大学生。在社会上一点行动能力都没有,想到这我又感叹起来,随后蹲了下去。说实话,我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听他说的这么厉害,那个怪兽追的时候怎么不开枪打它啊。
“开枪打,打……”我小声嘀咕道,随后再次堵住刚子的枪口,刚子都要急了,刚要骂我,我对他嘘了一下,然后把光照到墙面上一个凸出的东西上说“用枪打那!”刚子愣了一下,然后举枪往那打了出去。果然子弹刚刚打穿进去,头顶上的石板就打开了。
刚子和我纵身一跃,都跳了出来,这一次石板没有闭合,可能是枪把机关击碎了的原因吧。我和刚子一前一后的往原路方向跑了出去,这一次地上竟多出了好几道脚印,应该全是强子留下的。我拍了拍刚子的肩膀喊道“快走,晚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你忘了,出口那地方有栅栏。”刚子见我跑得太快,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说,话说这个警察的身体素质也太不行。笑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出口处有栅栏拦住去路,但我更怕没有及时赶回去阻止强子,那个灰木盒很可能是强子偷给增长天王的。
等我俩来到门口,发现栅栏已经烂成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地撕开了,地上尽是碎铁钉渣。我来不及多想便急匆匆地从后门跑进去。
等我们跑进去的时候,看见强子躺在了地上,而它的灰木箱不见了,增长天王也没什么异常,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有受到怪兽的攻击,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得像是在做梦。刚子把强子扶了起来,掐了掐他的人中,大喊“强子,快醒醒!”
我在增长天王旁边走了一圈,发现它的眼睛貌似没有我刚来的时候看它那么凶恶了,我又到里屋去看,也没有找到那个木箱,只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墙壁上的那幅壁画换了模样,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这幅画描绘的是众民拜佛的盛景,现在这幅画中的佛居然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怀疑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鬼炀,你快来。强子醒了!”我听见强子醒了,赶紧跑到屋子外,强子看见我,眼里尽是惊慌,眼神在我和刚子之间恍惚不定,我和刚子赶紧把强子送到屋子里的凉榻上。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况且还有你刚哥在这。他完全可以一枪崩了我。”
强子有些不信任我,又困惑地看着刚子,看见刚子点点头,他才放下心长舒一口气。“咱俩分开之后,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让那玩意给……”刚子说着握紧了拳头重锤了一下墙。这时强子有气无力地说出了原委。
原来强子和刚子遇到那个大家伙后就纷纷逃跑,强子被一个大石头绊倒后就被那大家伙抓住,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然后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祠堂的屋子里睡觉,被增长天王叫醒去后山找木箱,不然就杀死他。强子刚开始也是不想去,后来不知怎么的,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似得奔向后山山洞。
这下我明白了,强子应该是受到天王的诅咒了。这时只有刚子还在那傻愣愣地听着,我心中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