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是吧?你告诉我!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究竟是谁伤了她!?”剑桥市某私立医院里,夏夫人站在病房门外的走廊里,激动难耐的抓住眼前老外的衣领,厉声问道。
被称作亨利的瘦高老外,正是昨晚将夏安送来医院的西餐厅老板,也是任夏致远在哈佛时的室友。
他此刻显然被夏夫人的怒气所吓到,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侧头看向夏夫人身后的任夏致远:“抱歉,r致,你知道我听不懂中国话!”
任夏致远紧锁着眉头走上前来,开始为他们充当翻译。
“你告诉他,让他老实交代!”夏夫人咬牙闭了闭眼,努力压下怒火,松开亨利的衣领,理理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补了一句。
“那个……可能是我餐厅里的厨师脾气太暴躁……”亨利听完任夏致远的翻译后,更加的尴尬。
“这些人现在在哪里!?”夏夫人冷冷的看着他,怒道:“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狗胆,竟敢伤我夏诺的女儿!”
“呃……他们应该还没下班!……”
“我给你30分钟。”
“啊哈?”
“30分钟后,把你们餐厅所有的员工都给我带过来!”
“这……好的!”
“还有,任夏致远,你去把这家医院的院长给我叫来,让他立刻安排所有最好的医生过来给我的女儿会诊!”
“好的!”
病房里。
夏安戴着呼吸器静静的躺在床上。
穿着白大卦的两个老外医生站在成排的仪器前,还在为顾管家仔细讲解着夏安的病情:
“她的身上有多处淤青和疤痕,不是经常与人打斗,就是经常被人虐待。”
“昨天送来医院的时候,也几乎是完全冻僵的状态,口鼻里还有残留的洗洁精水……”
“但她的意志力似乎异于常人,生命力也属于那种变态的顽强,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
顾管家默默的听着同声翻译,眼睛始终紧紧盯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夏安,心里是无尽的疼痛和悲愤,还有那么一丝,难以抵挡难以忽视的、喜悦。
没有死!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夏安小姐……
还活着!
还活着!
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
“砰嗵哐铛~”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大风,病床边的玻璃窗被吹的叮铛作响。
顾管家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天边刚刚升起的圆月,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被乌云全部遮住。
“见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这孩子现在可不能再吹风,你们快帮忙关上所有窗户!”医生发出一声惊呼,急急忙忙向窗边走去。
顾管家站在床边没有动,突然抬手揉了揉眼睛:“小姐?小姐不见了!!?”
位于私立医院右侧的地方,有一大片相当茂盛的小树林。若从高处看去,俨然就像一个匍匐在暗夜之中的巨型怪兽。
‘砰嗵’一声,穿着宽大病号服的夏安被重重摔在树林里。
地上湿漉漉的,长满了绿苔。
夏安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躺着。
“哼哼,夏安小老鼠,真以为躲在这北美洲,本君就找不到你了吗?”一团看不清的黑雾缠绕在夏安头顶的大树上,两片树叶般的幽绿眼睛,冷冷俯视着夏安,发出一声得意的冷哼。
“魔君大人,她好像受了内伤……”
“是吗?先把她弄醒再说。”
“遵命,大人。”
片刻后,一缕黑雾从夏安的鼻口钻入,迫使她从昏睡中醒转过来。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地声音树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夏安踉跄地从地上爬起,周围黑漆漆的,她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星期不见,你这只小老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古树上面,魔君煞有介事的叹息一声,似乎对她颇为失望的样子。
夏安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魔君!?”
“哼哼,夏安小老鼠,趁着本君对你还有最后的一丁点儿的耐性,赶紧老实交代,你把任蓝宫的魂魄藏到哪里去了?”
夏安凝眸,有些懵逼。实在不明白魔君怎会突然找到了她!?难道是李千陌已经被魔君杀死,所以他的水晶球也完全失效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今夜落在魔君的手里,恐怕真是要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里,夏安惊出了一身冷汗,脑中飞速闪过无数可能。
心念急转间,她搓一搓冰冷僵硬的双手,作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