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就话有什么问题吗?
高长老手臂一拦,将宁墨城和楼青澜拦在身后,自己退了半步,从阔袖里捏出一张黄符,手势快得眼花缭乱,口中振振有词,脚下打开半步。
火光从高长老的指尖泛起,火焰燃尽,灰烬落进棺材里。
“怎么了怎么了?”楼青澜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常长老拦住。
“是我们疏忽了,这瀚月公主的死果然和鬼脱不了关系。”常长老的脸色有些不好。
他们总是执着于寻找鬼魂的存在,却忘记了,此时它不一定存在,但一定曾经存在过。
可是,只要能够证明,鬼魂曾经存在过,那就足够了。高长老的手放在瀚月公主的眼皮之上,手指往上一滑,瀚月公主的眼皮被打开。
眼皮之下,不是正常人黑白分明的瞳孔,而是乳白色附在眼睛之上,看不见瞳孔。
这哪是正常死亡的人的眼睛?
高长老长袍一甩,手抓住一旁房梁上垂下来的白绫,用力一扯…
白绫撕裂,从上飘扬而下,高长老脚步往前走了几步,手臂往前一甩,白绫如毯,平平整整飘落在瀚月公主的身体之上。
“刚才那只不过是因为猫和尸体所产生的特殊力量,并不是诈尸。大可不必害怕。”这种情况属于正常现象,自古以来,没人能够解释为什么猫接触尸体会让尸体出现假性活跃现象,为什么猫被称为是地府勾魂的使者。
“………”这个她知道,前面大花跳到了瀚月公主的身上,使她像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都是因为猫自身和尸体所形成的磁场。
这些跟这群老古董解释,他们也不明白。
真正吓到她的是那突如其来,毫无瞳孔的白目。
按照高长老的说法就是,刚才瀚月公主之所以会突然睁开眼睛,是因为大花在瀚月公主身上所形成的磁场还未抵消掉,所以才会在大花离开瀚月公主身体以后,仍旧出现反应。
“还有余震就是了呗!”楼青澜无语的瘪嘴喃喃,往棺材里望了一眼,瀚月公主已经被高长老用白绫盖上了身躯。
她转身面向其余四人,“这个梦就是关键,只是还有一点,我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阙明辉在这里面又充当着什么角色,出现在她梦境里的这个状元郎,是关键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宁墨城:“姑娘请说。”
“我想知道这瀚月公主和这位状元郎的关系如何。”楼青澜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深沉。
“这...”这可问到了宁墨城,这状元郎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你说的梦境是怎么回事?”除了宁墨城,其他三人都对这个梦镜不了解,只有宁墨城听楼青澜提起梦里的事情,这是他们三人第二次在楼青澜口中听到这梦境两个字。
“我在前几日,鬼门打开之夜,梦见一个女子,这人就是瀚月公主,而经过今天的一一验证,梦中的场景与公主的明月殿寝宫完全相同,她耳朵上所佩戴的耳坠也是在那一晚所见到的。”楼青澜。
“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青柏诧异的问。
“这种事情在我们这一行里也鲜少出现,但并不是不存在,小姑娘,你可否将梦中的清醒细说一番?”高长老经验丰富,这种事情也偶尔有听说过,对这入梦一事,没有变现出多大的惊奇。
“据我所梦,瀚月公主满脸幸福的为自己添妆画眉,身穿凤冠霞帔,静坐与床帏之中,似乎对这份喜事满是期待,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梦到这一些。在第二日就听见公主薨世的消息,为此我也颇感诧异,所以才会特传书信与宁王世子,参与此事。”楼青澜。
“不对,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高长老眉头一皱,一双精明的眼神落在楼青澜的脸上。
果然是心细如尘,就算是自己有意隐瞒,还是没有逃过这个老头子的一双慧眼,他的眼神带着审视,仿佛能把楼青澜看透。
楼青澜双臂往后一放,“确实是只说了其一,还有一部分本不该让宁世子知晓的。”
“没关系,有什么你且说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调查出瀚月公主因何而死。”宁墨城急忙表态,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这瀚月公主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
“那我可就说了。”楼青澜腰杆一挺,“在第二天,我又做了一个梦,只不过梦中是瀚月公主在入夜以后和身边宫女的对话。”
楼青澜:“从对话中,我了解到,瀚月公主对这桩婚事很不满意,而且她心中早有良人。”
“你说的可是状元郎?”宁墨城思绪飞快,链接刚才楼青澜所问的,一下子就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楼青澜点头,“不错,瀚月公主曾说,她心中只有状元郎,嫁给世子她宁愿去死,而宫女也曾劝过瀚月公主,说状元郎家中早有妻室,如是状元郎对公主有意,早在皇上下旨两人亲事的时候早就跳出来抗议了。”
楼青澜来回走了几步,手捏着下巴,“奇怪就奇怪在,公主既然说她心里只有状元郎,又为何会前一个梦境中变现的满脸期待和幸福,甚至为自己画好了妆容,穿上了嫁衣?”
这就是楼青澜纠结的地方,两个梦完全就是冲突的。
“你说公主是自愿穿上这凤冠霞帔,又说心中只有状元郎,这不是互相矛盾吗?”青柏听楼青澜所言,也面露不解。
“这两个梦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小姑娘,你可要好好的想,千万别遗漏了什么关键。”高长老神色忧虑,也开始思考起来。
这两者到底有什么联系?
常长老冷冷的看了楼青澜一眼,但还是对她说了话,“如此看来,后面一个梦才是真正的瀚月公主,而前面一个梦,很有可能是瀚月公主已经被鬼附身了。”
被常长老一提醒,楼青澜瞬间思绪豁然开朗,是了,两个完全不同态度的转变,那是因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