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臭乌鸡,我现在就去把它给收拾了!”乌恩其转身就走。
“喂!你把小黑解决了,我以后吃什么蛋啊?你又不会下蛋。”苏宛倾忙叫住她,“对了,你什么事儿啊?”
乌恩其这才想起来:“和硕襄亲王没了!”
“谁?”苏宛倾一怔。
乌恩其这才想起来,自从进了冷宫,她们就没再过问外面的事儿,今儿是那小太监主动跟她说的,她也是才知道,便解释道:“是这样的,皇上去年的时候封了十一皇子为和硕襄亲王,听说今年便一病不起了,前儿个没了。”
“十一皇子?”苏宛倾心里咯噔一下。
“听说是活活气死的。”乌恩其说。
“气死?”苏宛倾一愣。
“还不是那个格格,不安分,都取消内命妇了,不让她与皇上见面,谁知道皇上过寿辰,王爷带着福晋和那个格格来的,那个格格就勾搭,结果晚上就出事了,被王爷逮个正着,王爷不敢声张,可是,皇上不知道收敛,这大半年的,就总是往王府送东西,说是给王府的,其实就是给格格的。后来,大家都说王爷这个位置是靠格格出卖色相得来的,说自从前年的时候,皇上和格格就有了瓜葛了!王爷很是气愤,这不,终于病倒了,前儿个就没有了。”乌恩其道。
“没有来由的事儿,尽是胡说八道,你可不要信这些!”苏宛倾嗔怪。
“哪里是我胡说啊?这皇上都把格格公然接进宫了!”乌恩其说。
“你怎么知道?”苏宛倾一愣。
“怎不知道?小路子说的,以后他就不能帮咱们了。他被派去伺候新进宫的董鄂氏了!”乌恩其说,“这人才没有了一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地入宫了!”
“一个王爷死了,咱们都不知道。咱们这儿还真是人间天堂,呵呵,那些事儿,与咱们也没有一死关系不是?”苏宛倾微微一笑,心里却很苦涩。
“这简直就是不象话了,皇上怎么可以把主子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都这么久了,难道怄气还没到头吗?”。乌恩其闷闷地说,“皇上居然让她住在承乾宫里!”
“好了。一会儿,我蒸蛋糕给你们吃,不要生气了!”苏宛倾安慰道。
入夜,承乾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乌云珠福福身子。
“你安心地在这里住着,朕不会让你受伤害的!”福临拉着乌珠坐到床边。
“皇上,臣妾相信皇上。只是,让皇上为臣妾受委屈了!”
“哪里,也是朕的不是,那天。朕的确喝了酒,没有控制得了自己,伤害了你,朕后来也是想补救。没有想到,反而让你更受十一弟的猜忌和打骂。”福临充满了歉意。
“那天臣妾的确是喝酒了,但是。臣妾是酒后吐真言,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是皇上的心,不在臣妾这里罢了。臣妾并不后悔。今日皇上肯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臣妾接到宫里来,臣妾就是现在死了,也幸福了。”乌云珠道。
福临心头一震:“你是说你……”
“是的,臣妾心里早就有了皇上,臣妾只恨臣妾命不好,不能以完璧之身侍奉皇上……”乌云珠顿时梨花带雨。
“乌云珠……”福临不禁握住了她的手,细腻如脂。
“皇上,臣妾现在心里充满了不安,臣妾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王爷,可是,臣妾又不想就这样与皇上错过,这一错过,就是一生的等待啊。”乌云珠哭道。
“你放心,朕定不负你,更不会让你等待!”福临的心,满满的,都是感动和自责。是他的愁肠,害得一切不可收拾,她本来可以好好地做她的格格,可他却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三个人的幸福。现在要他放下这个女人,他做不到,他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弟弟了,不能再对不起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
顺治十三年八月,已是入秋了,天气渐渐转凉。乌云珠入宫也半个多月了,与福临每日都厮守在一起,两个人如胶似漆。旁人的风言风语,福临身为皇帝,除了布木布泰,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乌云珠则更淡定,充耳不闻。福临对乌云珠寸步不离,布木布泰也不能拿乌云珠怎么样。
这一日,福临拉着乌云珠的手散布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永寿宫门口。朱门紧缩,福临眉心微微一紧。
“皇上,臣妾觉得这里离皇上更近,臣妾想要搬到永寿宫,可以吗?”。乌云珠娇滴滴地问道。
“永寿宫啊,呵呵,不吉利,咱们不住这里。朕想和你白头偕老呢!”福临刮着乌云珠的鼻子说道。
“这门上贴了封条,里面是没有人住了,多浪费啊!”乌云珠惋惜着,“怎么就不吉利了呢?臣妾听说,这里很就灵气呢……”乌云珠有些不甘心。
“朕说不吉利就不吉利,咱们走吧。”福临语气陡然变了。乌云珠不敢多说,只好跟着福临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吴良辅突然说道:“皇上,该用午膳了!”
“怎么?朕还不饿呢!”福临说。
“皇上,前面荒凉着呢,还是不要往前走了。”吴良辅劝道。
“荒凉?这宫廷里还有荒凉的地方?”乌云珠呵呵一笑,“难不成冷宫就在前面?”
福临脸色大变。
乌云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说:“皇上,咱们还是回去用膳吧!”
“朕想走走,你要是累了,就回去用膳吧。”福临看看乌云珠柔声道。
“臣妾不累,臣妾配这皇上。”乌云珠道。
一路前行,乾西二所。福临情不自禁驻足。
“乾西二所?”乌云珠念道,“这是……”
福临没有说话,直接推门而入。吴良辅忙紧跟上去,乌云珠愣了一下,也随着进去了。
一道门一道门进入,映入福临眼帘的是红色紫色绿色一片的菜地,菜地后的殿阁上是写着“重华紧锁”“永阜凄凉成永夜”“重华萧瑟见重闱”。
“皇上!”乌云珠这才追了上来:“天啊,这里居然种菜?”
“孟古青!”福临大喊着推门而入。
“谁啊?一大早的……”苏宛倾披着还滴着水的乌黑秀发,穿着睡袍,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半湿不干的毛巾,慵懒地推开卧房的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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