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世界,离不开金钱的支撑。繁华的城市,更加凸显贫富悬殊。贫穷是富裕的崔生品,富裕是贫穷的衍生物。金钱从未离开世界,生活从未离开金钱。
任何世界,任何时候,都有阶级之分。虽然我们强调人人平等,但真的人人平等也就无需我们去强调不是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句话道尽世上所有的人际关系。
江湖同样亦有阶级之分,统治权被名门大派牢牢掌控着。就算现在各大名门大派处于隐世阶段,他们同样不失大势,影响力同样无处不在。比如说,镖行江南十三省畅通无阻的千里镖局,他们名震江湖的总镖头“震天手卓青”就在三十年前学艺武当。掌握着长江流域水路的横江寨,其寨主“水中判官铁横江”年轻时就是怒蛟帮的十三蛟之一。而这样有着或这或那背景的势力比比皆是。挣扎生存于这些势力夹缝中的江湖人士就是江湖的地底泥,毫无价值而言。因为有本事的都已经被威迫利诱加入了这些大势力,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永远消失。在江湖新锐(玩家)眼中如日中天的七大帮派同样要依附在这些大势力才得以生存。
映入牧江南眼帘的这帮衣裳不整的汉子,就是江湖最低层的人物,甚至都不可称呼为江湖人,最多能算边缘人。他们只是服务于江湖人士,只能靠从各大势力手指缝中流出来残羹养活。
没有人在意牧江南,对于他们来说踏入这条街道的人,就只有一种,那就是跟他们这类人。
牧江南同样没有在意他们,对于眼前一切都习以为常,径直走向了斜对面的胡同。胡同很脏!地面污水横流,坑坑洼洼,但牧江南并没露出厌恶的神色。在胡同的尽头映入眼中的是一扇很旧很旧的破烂木门,牧江南来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落,但是院落非常干净,跟门口的胡同有着明显的落差。
“回来了?咳,咳咳咳……”传入耳朵的是一把很苍老的声音,跟道咳嗽声不绝于耳。不用新眼见到此人,你都可以肯定此人已病入膏荒。
“嗯,回来了。”牧江南应道,声音非常轻柔,就像惊怕扰人清梦般。
一个满脸病态,双眼内陷的高瘦苍老身影出现在眼出,整个人靠在房门上,让人怀疑如果没有这扇门,他能不能站稳。
“张伯!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的身体受不了的。”一看到老者依靠在房门旁,牧江南急行上去扶着,就要往屋内去。
“不用了,这是我最后凝望这世界的机会了。”老者一摆手道。
“张伯,你别乱说,一定会好起来的。”牧江南急忙道,但他知道事实。
“呵!我自己的事自己知。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还好你赶了回来,要不然真的没人为我送终了。”老者笑着道。
“我唯一遗憾的是黃河帮到我这算是断绝了。”接着老者一叹气道。
“我……”
“不用说了,我只是传你黄河帮武功,并没让你拜我为师,就是不想你背负黄河帮的恩怨,只要我一死,这恩怨就随风而散。”老者好像知道牧江南说什么般,阻止了牧江南说下去。
牧江南鼻子一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扶我到院中座下吧!”老者忽悠说道。
“嗯!”牧江南应了一声,扶着老者缓慢走向了放置在院子中,一棵桃树下的太师椅。
“可惜现在桃花未开啊!说说现在江湖有哪些大事吧!”老者躺落太师椅后望着桃树,一会后对蹲在其一旁的牧江南说道。
“嗯!现在江湖上最轰动的是,发生在我们这苏州城,事情由五天前起……”牧江南缓慢轻柔地讲着最近几天的江湖大事,不知说了多久,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雨。
“张伯,下雨了,我扶你回房吧!张伯,张伯,张伯……”牧江南叫了几声见没反应,心中一惊探向了老者心脏处,哪还有心跳?尸体都已凉透。老者不知何时已在熟睡中离去,非常安祥。
牧江南久久凝视着老者的尸体,一跪而下连磕三个响头,之后一把抱起老者的尸体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