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斋内,一副匾额赫然写着“清心寡欲”四个超凡脱俗的大字。只见一名男子,紫衣飘飘,俊秀而立。
“主子,您快下决定吧?””主子,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败在此一举!”“主子——”紫衣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属下退下。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千古名句,倒成了用来掩饰自己丑恶的遮羞布,古人若泉下有知,不知会做何感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从小护着你的亲哥哥。”一名老妇人气地双手发抖,嘴唇发白。
“奶娘!您怎么来了?”紫衣男子诧异道。
“要不是有人通报我,老身还不知道爷您竟然要对自己的哥哥下手!你们两可都是我奶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怎么可以。。。。。。”“老身求您了!”奶娘泪如雨下,涕不成声。
紫衣男子轻轻将奶娘搀扶起来,“奶娘,您不要这样,箭在炫上我不得不发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您是宫里的老人了,宫廷险恶,你最清楚不过,我母亲身份低微,人又善良,在宫里总遭人算计,是您看不过去,事事护着我们母子,我玄黎才能平安地活到现在!”说着玄黎双膝跪倒,朝着奶娘就是一拜。“您的恩德,玄黎永生不忘!”
“您这是干什么,折煞老身了,快起来!快起来!”奶娘顿时慌作一团。
“我不起来,除非您答应我,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体,我才起来!”玄黎赌起气来,还真蛮不讲理。
“您!您!好吧,要做什么随你吧!只求您答应老身,千万别伤了大王子的性命。好吗?”奶娘万般无奈,只得妥协。
“好的,我答应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伤害王兄的性命!”玄黎立即起身,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扶着奶娘。
“您呀!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儿,赖皮。好了,您要做大事,老身就不碍您的眼了。”奶娘仍是板着脸,但语气缓和了很多。
“送奶娘。”玄黎心中一轻,吩咐随从道。
“别,您快去忙吧。”奶娘迈开步子走了。这哪像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妇人,听这脚步声,分明是二十几岁的少女!
“爷!您就这么放过她了?那爷的大计?”奶娘刚走,玄黎的心腹李若就急忙凑了上前,低低地问道。
“她不会坏我大事,养育的情分多少还在,再说我许了她好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女人嘛,都一样。”玄黎望着奶娘离去的方向,果断吩咐着:“立即拿我的印鉴下去,开始行动!”
“成王败寇,就此一举!”玄黎心中想道。
“主子英明,属下立即去办。”李若得令,不再犹豫。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怎奈何无情最是帝王家,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云海竹林,两名黑衣人正小声交谈。
“嬷嬷,事情怎么样了?”一名黑衣女子悄悄道,一边还东张西望,唯恐被人发现。
“你速速告知大王子,什么也不要收拾,赶紧逃命!”见来人还要张嘴,老妇人又加了一句:“快去,迟则性命不保!”
“遵命!”黑衣女子施展轻功,一眨眼就踪迹全无。
玄黎是雍国二王子,素来谦和有礼、为救灾民于水火一掷千金,自己府中却节衣缩食,举国上下无人不称赞他的贤德。深得民心,这恰恰被帝王所忌,又因出身低微,无缘问鼎王位。
可权势当前,人人都会动心,尤其是有野心又有能耐的人,更不甘心就此平淡一生,好与坏,都要博上一趟。
当老百姓正庆幸着战乱结束,可以开始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一场腥风血雨又将开启,老百姓的命在太平盛世亦不值钱,何况乱世?
密室之内,灯影妖娆,风情万种,一片美不胜收。
“小蛮,你听我说,那小子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不能在一起。”玄黎的声音颇具磁性。
“那个废人?哼!早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要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床上的女子轻喘着,娇弱无力地说。
“小蛮,那可一定要得手,否则事情败露,你我吃不了兜着走。”玄黎含着樱桃,有些口齿不清,一只手不安分的游走于小蛮的玉体上,活生生的美图,床上的那女人一丝不挂,两只玲珑玉兔极为诱人,修长白皙的腿,正纠缠在玄黎的腰上。
身下的女子呻吟着,“我求求你,求你了,来吧。”声音越来越小,突然身子一阵战栗,便再也说不了话,慢慢沉浸在翻雨覆雨里。
“对了,你知道一种叫做雨痕散的药物?”玄黎喘着粗气,脑中飞快地转动。
“我有不知道的吗?你要来做什么?”曾小蛮骄傲道。
“好蛮蛮,我自有用处,你帮我弄一瓶?可好?”玄黎继续说。
经过床第之间的“交流”,两人很快如胶似漆起来。“你什么时候娶我?”小蛮娇媚地笑着,话锋一转。
玄黎一听,脸色黯然,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曾小蛮心中焦虑,见状摇了摇玄黎的身子。“你说嘛!”
玄黎正中下怀,“我在宫里并不讨父皇欢心,王妃的人选历来都是父皇钦定,更别提要娶一个江湖女子了。”
曾小蛮听罢,柳眉倒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毕竟是千毒教的门人,那种狠辣是无论怎么掩饰都遮盖不住的。
“小蛮,我是真心爱你。为了你我甚至想过舍弃王子的身份与你双宿双飞!可是——”玄黎非但没有害怕小蛮那股杀气,反倒动了情,轻啄了一下曾小蛮那张樱桃小嘴。
羞得曾小蛮又恢复起初的温柔,急切切地问:“黎哥哥,可是什么呀?快说啊!”
“荣华富贵倒也不算什么,只要有你我能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我母亲在宫里一直不得宠,我要是离开了她老人家,她在宫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小蛮紧紧拽住爱郎的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滴粉泪落到被褥上。
玄黎不动声色,继续道:“百善孝为先,我若是为了私情弃母亲于不顾,于心何忍啊!只怕我会一生都不得安宁。一边是爱你,一边要尽孝,真是左右为难啊!”
说着,玄黎紧紧握住曾小蛮的玉足,恋恋不舍的吻着。深邃多情的眸子把小蛮拢得意乱情迷起来。好不容易,曾小蛮才克制住了冲动,阴气逼人地说:“只要你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王,那么你和我便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是吗?”
玄黎双眸一闪,不失时机地说:“我登上王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小蛮你为后!若有违背,让我不得好死!”
曾小蛮居然天真地相信了,笑得好满足、好甜蜜。
“还有,那药尽快给我,越快越好,老头子活得够久了。”玄黎冷不丁来了一句,戾气慢慢笼罩开来。
“放心吧!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曾小蛮甜甜的笑道。
窗外树影婆娑,一闪而过,快得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小蛮这么说服自己。
“师姐,你看这个女子怎么这样傻,为了和爱郎在一起,什么都愿意去做。试想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她,怎么舍得将她送入其她的男人的怀抱?又如何放心她去做危险的事?人人总道最毒妇人心,却不知道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啊!”稍矮一点的黑子女子颇为感触。
“就你聪明?你以后找男人可要眼睛睁大点啊!”高个儿女子调侃道。“行了,废话少说,忘了来干啥了?”
矮个儿女子不再作声,一猫身子,钻进另一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