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你醒了,觉得如何啊?”苏颖的面前出现了莫闲闲那张放大了的小脸。
“好些了。”苏颖平静地说。
“苏姐姐,你余毒未清,我再给你开几付药。催动毒素排出,但近期切不可动武喔。”莫闲闲特地叮嘱道。
“嗯,闲闲,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苏颖点点头,摸着莫闲闲的青丝,爱怜道。
“你当我是猪啊?睡了快一个时辰了,我不困。再说我记挂姐姐你的病情,哪里睡得踏实呀!”莫闲闲小嘴一撅。
“苏姑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们家闲闲的。哈哈。”残梦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去你丫丫的,我是我,你是你,什么你家的?!”莫闲闲急了,小脸涨得通红。
“闲闲,我好开心。”残梦嬉皮笑脸的说:“你生气,说明你在乎我。”
莫闲闲的小嘴儿一张,冷冷地吐出个字:“滚!”
“好,这就滚!苏姑娘您早饭想来点什么?闲闲,想吃啥?我滚去帮你们买。”残梦脸皮厚得都可以把犀牛兄比下去。
莫闲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刚想瞪眼,突然调皮道:“我要雍华阁的靓粥清汤,聚香斋的小笼包,真味轩的八珍烧麦,御点坊的红豆糕。”
好家伙,这四家店分布在京都四个角,东南西北,各为一绝,且又遥相呼应。
这明摆着是为难残梦,连傻子都知道的事儿。残梦连个愣神都没有,一阵风似的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连一个字都没留下。
“哼!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解气解气!”莫闲闲得意洋洋道。
“说不定人家去买了。”苏颖笑道。
“不可能!这么四个角跑下来,都到晌午了,时间这么长,东西早冷掉了,还怎么吃?”莫闲闲一晃脑袋。
“我看他对你很是迁就。”苏颖笑嘻嘻地说。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闲闲摇头晃脑道。
“说不定人家喜欢你?”苏颖笑越发灿烂。
“他?算了吧。除了轻功还可以,浑身上下没一点优点!”莫闲闲歪着小嘴,开始放炮。“这种男人最不可取,他会对我献殷勤,必定也会对别的女人这么做,那我以后还不得烦死啊?!”
“或许他对其他女人是逢场作戏,对你却是真心的呢?”苏颖幽幽地说。“凡事可不能只看表面,更不可人云亦云。”
“咦?你的口气怎么像一个人?。”莫闲闲郁闷道:“苏姐姐,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不想爱来爱去的,太累!一个人也挺好的,无牵无挂的。”
“不许胡说!女孩子家家大的,总要嫁人的的!”苏颖心头一紧,厉声喝道。
“苏姐姐,你干嘛那么凶嘛!我告诉你一件事哦,那个小蛮姑娘就是我和你在密室里撞见的女人。之前觉得熟悉,尤其是对她的声音,简直是一模一样。仔细一想,才确定是她。我觉得她好可怜哦!”莫闲闲感慨道。
“什么?!”苏颖一惊:“她在这里?”
“对呀!苏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我说错什么了吗?”莫闲闲纳闷了。
“她可怜什么?”苏颖的口气冰冷,犹如寒霜扑面。
“被情郎耍呀!”莫闲闲抿了抿嘴:“现在好了,似乎有人疼她了。”
“什么意思?”苏颖不知所云。
“事情是这样——”莫闲闲清了清嗓子说道:“小蛮姑娘解了你的蛇毒,之后跟我们来到这里,听残梦说,是为了找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哦!古笙怀,”
“那你怎么知道是别人辜负了小蛮,而不是小蛮耍了别人呢?”苏颖冷笑道。
“残梦说的呀!他说小蛮姑娘还弄得差点没命了。”莫闲闲眨着眼睛,回复道。
“你不是对残梦没好感吗?还这样相信他的话?”苏颖继续冷笑。
“我?我没有,我这不就是听听而已嘛!”莫闲闲慌忙解释。
“但愿如此,孰轻孰重,自己把握好。什么时候都不能让感情冲昏了头脑。别忘了此趟来得目的!”苏颖瞅着莫闲闲那张慌里慌张的小脸,口吻严肃。
“嗯。”莫闲闲更慌张了,心头小鹿乱撞。
就听到门外一阵咋呼:“闲闲,我来了!”残梦提着食盒,兴高采烈地进了门。“你们看这是什么?”
“你居然全买来了!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啊!”莫闲闲汗得一塌糊涂,除了震惊不作他想。
“嘿嘿,你家梦梦神通广大呗!”残梦半真半假地说。
“去你的!你还说!看我不撕裂你的狗嘴!”莫闲闲娇斥道,就追着残梦打。
残梦四处逃窜,一丝冷笑爬上了嘴角,眼睛却仍笑得真诚。心想:“上钩了。”
苏颖没有制止,只是冷眼旁观。
“你够闲啊?怎么不出去跟落风凑一对?你们俩可是绝配。”曾小蛮讽刺道。
“小蛮姑娘,之前真是多谢你了。”苏颖不咸不淡地说着。
“嗯。”曾小蛮随口一应。
“咦?明大哥呢?”莫闲闲像是刚想起来。
“他出去了。”曾小蛮淡淡地说,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
残梦尴尬地笑了笑,他居然不知情!
柳烟阁里一声怒斥。“什么东西?居然叫我陪他过夜?!”
“初醒姑娘,您别介意,他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呢!”有人打起了圆场。
“放屁!不就是一个舞姬!和勾栏院的女人也没啥两样,不都是伺候男人的?清高个屁!你以为自己是公主?也不照照镜子,大爷这是看得起你!”那人满嘴喷粪。
“客官,咱们初醒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要不您看红儿来陪您成吗?”有姑娘自荐,帮着解围。
“滚,老子就要初醒!”那人的脸色越来越灰,就像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我说这是谁呀?来的可都是达官显贵,人家都斯斯文文,这小子哪根葱啊?这么嚣张?”
“就是,在这里放肆,真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好像是忠勇公的小儿子。”
“是吗?那可难怪了。”
“男人看出身,女人靠脸蛋。我们这种充其量只能替人家垫底。这都是命啊!”
“初醒姑娘怎么办?哎——!。”
“又不是你老婆,甭操心!”
“看初醒那自命清高的娘们,怎么搞定这事儿,哼!”
台下议论纷纷,有瞧热闹的,有同情的,还有。。。
这人七嘴八舌起来,光那唾沫星子能把头大象给淹死。而女子无论哪个时候,都是弱势群体。洁身自爱吧,被人说成清高。委曲求全吧,被人说成不知廉耻。那张嘴随便一翻,便能把一个冰清玉洁的,讲成个荡妇。所以,人要是靠着舆论过活,早死上八百遍了。
“哎呀!公子你怎么了?莫不是喝太多了,醉了?”有姑娘惊呼道。
只见那人口吐白沫,翻身倒在了地上,气息似有似无,就像死了一般。
“公子!啊——”
“没事没事,还有气息,怕是醉了。呵呵。各位接着喝。”妈妈一伸手,镇定道。
“哼——”初醒冷笑了一声,那眼神像是看死人。声音很轻:“你就不怕暴露我的身份?你不是走了吗?”
“叫你多穿点!怎么不听!”声音冰寒刺骨,可听在耳中却让人暖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