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家里电脑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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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边还有其他客人人家可是先来投宿的,这夜已深了,赶人家走恐怕不好吧?”小二为难了。
“你……”彪形大汉说着就是一巴掌,打的小二登时眼冒金星,捂着脸嘟囔:“你这人怎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彪形大汉扯高气扬道。
掌柜见势不好,赶紧过来打圆场:“他是新来的,不会说话,我替他给爷陪个不是,我这就遣散客人去,对不住,对不住啊!”说着点头哈腰地走了。
“这人好生无礼!”苏颖一脸鄙夷。
伴着急促的楼梯声,很快有人来敲门,开门一瞧,“对不住,对不住,这楼下有位客官包了场,这个这个……想请你们另找一家投宿……”掌柜愁眉苦脸道。
“这怎么行,明明是我们先定下的!凭着有几个臭钱,就想为所欲为?”苏颖大为不满。
“哎,谁说不是呢?那要不这样,委屈几位挪一挪窝,暂时搬到我屋里如何?”掌柜自知理亏,提了个建议。
“不行!你别说了!”苏颖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依不饶地火气十足,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她。
“我看楼下的可不好惹,客官犯不上得罪他们”掌柜面有难色。
“不可能!”苏颖小眼一瞪,双手叉腰,像极了泼妇。
“姑娘,公子您看这个——”掌柜只得求援,谁知闵碧落压根不看他,一边自斟自饮,仿佛什么都打扰不了他的雅兴。
“你们!哎!——”掌柜泄气地走了。
“哼!好戏就要开场了。”苏颖冲着闵碧落狡黠一笑。
“别玩太过火。”某人的声音不咸不淡,却透着默许。
一会儿功夫,楼下便传来了彪形大汉的怒喝:“这点事都办不好?!你把人叫下来,爷亲自来说!——”
“不用叫了,我人就在这里!”只见一名丽人从二楼娓娓而下,面似芙蓉,柳眉杏眼,唇红齿白,无不可人。
“你娘的!哦,姑娘,这里已被我家公子包下了,还请姑娘见谅。”彪形大汉一下子变得礼貌周全。掌柜心底嘀咕:敢情这位爷原来会说人话啊?那就好,我且莫管闲事,先听听怎么说。
“这位大哥,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我哥哥身体不好需卧床休息,您看这天色已晚,叫小女子再去哪里投宿呢?”语气似嗔似怨,欲怒还羞。
“这个——”彪形大汉不知是因苏颖说得在理,还是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态度大缓,反倒帮着她说话:“公子,这位姑娘说得不无道理,您看?——”
“恩。”月牙白袍子的主人惜字如金,连句话都懒得说。
“那小的这就伺候公子上楼?”彪形大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恩。”这回倒好,干脆用鼻子哼了声。
“我替哥哥谢谢公子了。”丽人上前就是盈盈一礼,突然脚下一滑,身子踉跄地朝着月牙白袍子跌去,娇呼道:“哎哟——”
月牙白袍子仍是端着茶杯,人却飘然飞起,一把拽住了柔荑,声音低哑:“小心”丽人像是惊魂未定,不经意一拂袖,茶水登时溅上华贵的衣裳,就似一卷上好的宣纸上被泼了污渍那么碍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慌忙掏出手绢想替他擦拭水渍,却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一档:“无妨”
“真是对不起,这袍子肯定很名贵,不好意思啊——”丽人粉脸通红,怯生生道。
“走——”随着月牙白袍子一声吩咐,一行人就似幽灵,迅速消失不见。
“没事、没事——姑娘早些休息。”彪形大汉回头和蔼可亲道。
“恩”丽人急忙低下头,窘迫道,嘴角却暗暗勾起。
掌柜和小二气得干瞪眼,心里那个恨呐!好人全让你做了,我们却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摇了摇头,各自走了,大堂内又恢复了原本的萧条。
上房内,烛光微动,人影婆娑,窃窃私语。
“你又胡闹了——”闵碧落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悦,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阿落,你看这是什么?”苏颖兴冲冲地捧出一块布,上面隐约有个印痕。
“没想到你还精于此道。”不知是褒是贬,却系肯定无疑。
“你快看看上面写着什么?这字体十分怪异,应该不是中原文字哦。”苏颖的好奇心越发强烈,连声催促道。
“幽——不好!——”闵碧落这才眯起眼仔细辨认布上印下的痕迹,声音陡然一寒。“快叫上毕宿,我们立即离开这里!”语音未落,人已经翻身而起,快速抄起包袱。
苏颖心中一惊,疑惑不解:“为什么?——”
“你闯祸了,这帮家伙不是人。”闵碧落皱着眉,神态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是人?呵——我才不信,肯定是你又在耍我吧。”苏颖媚眼如丝,掩帕偷笑。
“快走!。”闵碧落一把拉起她就往窗外跳,还不忘加强语气:“我说的是真的!”
“呵——你们还想跑去哪里?”月牙白袍子倒挂在屋檐上,仍是修长白皙的手,不同的是手中多了朵残阳似血的妖异之花,正散发着令人痴迷的气息。
“彼岸花?!——”闵碧落惊愕失色,暗道不好。
“没想跑去哪里啊……”苏颖心下一颤,战战兢兢地问道,“这、这是什么花?”
“她吗?——她叫曼珠沙华,在花落后叶才生,花和叶是永世不能相见的。”月牙白袍子爱怜地抚摸着那抹血红,幽幽地开口道,低哑的声音里掺杂着淡淡的感伤和惋惜。
“啊?!——这是死亡之花?它真的存在?!——”苏颖惊悚失色,身子慢慢向后挪。
“喜欢吗?这就送你们上路吧!”月牙白袍子倏然冷若冰霜,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使者。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可啥都不知道——哥哥,怎么办?——”苏颖佯装恐惧,身子颤抖,步步后退,手已经摸到了床边的宝剑。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小二,开门!”
小二还当是什么事,急忙放下门栓,进来一中年人,身着粗布麻衫,看上去土里土气:“能给我借宿一晚不?再给我来点吃的——。”
“客官,实不相瞒,这儿刚已被一位大爷给包下了,别说没有客房,就算有我也不敢给您。”小儿无奈地瞅了一眼楼上。
“啊?——这可怎么办?就不能刚打个商量?我大老远的过来,又困又饿——”中年人可怜兮兮道:“小二哥,我听你口音是老乡,能帮个忙不?随便哪都成,只要留个地方打个盹儿。”
“好吧,就看在老乡的份上,后院有间柴房,你要是不嫌委屈的话——”小二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犹豫了会儿。
“不委屈、不委屈!”中年人慌忙道。
“得,我说你可轻点呦,别让楼上听见动静。”小二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谢谢!谢谢!——”中年人面含感激,狠命地点着头。
“快跟我来吧。”小二不好意思地打断道。
“好——多谢多谢。”中年人还是压低了声音,一路谢过去。
“哼——又来一个送死的。”月牙白袍子冷笑一声,手中多了一把精致的木扇,陡然一开,曼珠沙华从其飞出,且越聚越多,色泽浓艳,似血似雾,散发着妖艳之美,空中登时弥漫这一股不详之气,却不似杀气那般咄咄逼人,而是盛情相邀,请君赴得此宴,解尽世间烦忧。
苏颖顿觉眼皮很沉,很想睡上一觉,仿佛醒来就能抵达彼岸,脱离无尽的痛苦。
“稳住心神!——”闵碧落的声音不大,却浑厚豪迈,登时将她那抹骤然而起的睡意驱赶得一干二净。
“哼——从没人能逃出我的幽冥令!——你小子是谁?居然还能自制到这地步?原来她撒谎!那更该死!”月牙白袍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阴气逼人道。
“谁不知天煞宫幽冥使者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行走江湖,为了方便行事,不得已隐瞒身份,也是人之常情,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谅解。”闵碧落缓缓移步,说话间掌中已是青烟袅袅。
“你——是怎么认出本阁的?哦,你会赤练独尊?!——你是圣教中人?”幽冥使者狐疑道。
“不管是与不是,你都不会放过我,不是吗?那我何必答你?”闵碧落面色一沉,掌风一转,将苏颖送出窗外,急切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