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楚定山狂喝一声,一口真元震入尚在空中的年轻人灵台,把他强行震回知觉,左手一指点出,自身一成真元又强行贯入他体内,此等异种真元直接入体,受者轻则吐血,重则元婴受创。此时为了救命,也顾不了这许多。楚定山右手一挥,暴喝道:“快走!”一道狂飙气劲送出。年轻人已被震醒,勉强唤出飞剑借气劲离铉之箭般疾射而去。

这起变故来的快如电光火石,楚定山此时才来得及唤出战甲护臂。堪堪转身,黑气已经近在咫尺,飞剑来不及格挡,情急中猛的聚起全身修为,左手护臂爆出眩目的红光,硬生生挡了一击。兹的一声,左臂如火烧般剧痛。楚定山知道今日之战一个不好就会抱憾终身,拼着道基损毁,使出断玉剑诀中最霸道的一式:宁为玉碎。只见一道剑光冲天而起,那人形正要应对,却见断玉剑凌空浮在原地,剑锋遥指。冲天而起的那道剑光却是楚定山。天空中,楚定山浑身散发着剑芒,犹如一只巨大的剑轮,一声长啸,向着黑色人形电劈而下。同时,断玉剑白光迸射,忽地一化为九,形成一道剑列,暴雨般横扫过来。

轰然剧响中,劲气四处流窜。方圆百米范围移为平地。楚定山被震的再次升空,飞剑也震回体内,喷出一口血雾,斜斜落下。那道人形忽然不见,地上一道黑线急速消失在远方。

楚定山赶回解玉山庄,神识内视,发现修为只剩六成,境界虽然不会退回,功力只怕连重生后期都不如。护臂已被穿孔。孔四周呈不规则卷曲,与其说被击穿,不如更象被烧穿。艰难解下护臂,左臂已经乌黑一片到达肘部,黑气还在往上侵蚀。楚定山催动真元力,想把黑气逼退,不料黑气丝毫不受影响。又往臂上打出各种禁制,法诀,也是泥牛入海。情急之下正要断臂保身,忽然想起供奉堂里的回天玉膏。解玉山庄世代开采玉石。玉石奇坚,更要玉中极品,一尺见方以上的温润宝玉以其坚到极处化作饶指柔,千年始能在玉芯孕育出一滴玉膏。解玉山庄世代流传下来的也仅七滴,千年前曾用去一滴,此后再无动用过,供奉在先祖真身所持的玉瓶里。先祖真身在玉膏的温润下,千年不腐,至今栩栩如生。

楚定山来到供奉堂,跪拜行礼之后,打出请玉膏的法诀。一圈清光在玉瓶上闪过,一滴回天玉膏似感应到他左臂的黑气,缓缓升起,落在楚定山肩膀,向下滑去。所到之处,黑气终于退却。黑气退到肘部,似有强援,不再退却。玉瓶中又一滴玉膏飞起,与第一滴并排滑下,黑气又退一步。如此这般,六滴玉膏尽数飞出,几番流转,终于把黑气逼在伤口处,却也无法赶出。黑气蛰伏下来,六滴回天玉膏亦在楚定山臂上生根。布成一座六角形的阵法困着黑气。楚定山见状,总算放下半颗心来,对先祖真身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空气带动间,先祖真身忽然化做一阵尘埃散去,原本手中所持玉瓶掉在地上,砸的粉碎。

楚定山呆立当场。此后,由于境界已高,又有回天玉膏的祥和温润之气,楚定山于四年之中,修回了功力。而对四年前的那次变故,却是心有余悸,畏忌提及。何曾料到这次青云门之行,看到石榻上的霍乘风--正是四年前那年轻人。

楚定山言罢,屋内一片死寂。那道黑色人形到底是何方神圣,未曾听说却强悍如此。楚定山和霍乘风体内的黑气是何种事物?枫扬山携宝而去的“霍乘风”又是谁?石榻之上,寒气袅袅,而此时,众人的心头又何尝不象这石榻一般。

白隙真人亦是今日才明白霍乘风遭遇变故的实情。回想着自四年前,拼着耗尽本命交修的寒月珠灵气,拖延着霍乘风一口残喘至今,心下不由对楚定山多了份感激。只是灵气终究有耗尽的一天,四年来,以自身真元供应着寒月珠日趋增大的需求,修为已是大不如前,霍乘风体内的那团黑火却毫无减弱之势,反而越来越烈,自己又还能撑多久?

屋外,隐隐传来青云六剑主持着百门修真大会的声音。观礼台上的八张太师椅上,却空无一人。楚定山看了仙灵剑宗的萧玉竹一眼,当下向白隙真人道声失陪,便欲出屋去坐镇观礼台,这不是滋味的百门修真大会,还得开下去。秋白和枫扬派等人来的晚,只能站在门边。楚定山与秋白擦身而过的时候,正一脚跨出,还未落地,忽然定住了身型。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楚定山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顷刻间,楚定山衣发无风自动,一圈圈威势散发出去。白隙真人抬手一道柔和的白光护住石榻。狭小的石屋中,劲气纵横。梦云子正要出手护住秋白,昏黄的壁灯一颤而灭。紧接着啪的一声,木门被压力逼开,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秋白好端端的站着,除了不知楚定山为何如此的茫然,丝毫未受楚定山气势所伤。火云子没有察觉,儒云子却是和梦云子般一脸惊愕。屋中之人也大都第一眼就看出秋白不是修真者,体内毫无真元力,又如何顶住这等气势?若是有人打出禁制护住秋白,秋白又怎么会被劲气吹得衣发飘飘,连眼睛都眯成条缝?

白隙真人和梦云子同呼一声:“楚道兄!?”楚定山没有反应,依然保持着跨步的姿势,身上却传出阵阵真元急速波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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