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用尽一生的力气却改变不了终是一场浮华梦的真像;一盘黑子与白子的对弈,哪怕人生走到终点,却终究分不清谁胜谁负;妄我穷尽一生仍无法与你携手共赏烟霞。
白衣决定要与温漠斗到底并非因为气愤,而是有种感觉在隐隐的指导着他,告诉他不要离开温漠,犹如前世欠下的孽债,这一世注定要绑在一起。
祁溪等人都加大了力度寻找佳宜,众人料到佳宜公主在被温言发现后,只要没被温言追到,便一定会离开苏州,然而事实证明温言却是没有捉到佳宜公主。
几人守在苏州城各个城门,不到一天佳宜公主果然要离开苏州城,然而另几人没想到的是温言竟一直追随着她,却没有采取任何抓捕措施,只任由着佳宜出逃。
至城外五里亭,佳宜公主与一男子汇合,想来便是她的情郎了,此人一身粗布长衫,头上带了纱帽,看不到脸,然而祁溪却能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桀骜不驯,绝非平庸之辈。
温言终于出手,佳宜与其情郎被众人围在亭中,而温言一如既往的青衫长笛,温文尔雅,浅笑中带着一丝无奈又似一抹哀伤。
“草民温言参见公主。”温言是江湖人士,自不用行下跪叩拜之礼,只微微颔首算作行礼。
“温言?你与温漠是什么关系?既然你知道我是公主,就不要阻拦本公主的去路,你告诉父皇,如果他还要我与那温漠成亲,我就死给他看!”
“在下与温漠并无任何关系,也没功夫向你的父皇传话,只是公主你的逃婚影响到我飘渺宫的声誉,自然希望公主可以回宫,好正我飘渺宫几百年的声誉而已,倘若公主不肯,那在下就只好硬来了,若不小心伤了公主的金枝玉叶,还请公主见谅啊。”
语落,温言手下的人便提刀攻向佳宜两人,那些人便是当初将祁溪四人困在酒楼的人,祁溪四人的武功已是不容小觑,这些人却仍能将四人困住,如今这些人用来追捕佳宜公主,无论如何,佳宜公主已是插翅难逃。
人未到,众人已倒,祁溪等人一路尾随佳宜公主,而在城门发现佳宜公主与温言之时,利路亦便回到客栈通知了白衣,白衣料到温言定然不会一直跟着佳宜公主当个护花使者,便一路赶来。
一花一叶一人命,若是有心人检查伤口,定会发现这些伤口都极为细小,却非常深且致命!
“久闻温言公子大名,早便想会会飘渺宫殿主了,今日可真是天遂人愿啊。”两人都带着浅笑,白衣的笑更多的是清冷又带着天真,属于人畜无害的类型。
“想必阁下就是与天之骄子温漠大战三天三夜后驾神鸟离去的白衣公子白衣喽,江湖之上如今恐怕无人不知白衣公子武功高强,又生的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一袭白衣出淤泥而不染,在下早已对公子佩服至极,只是在下如今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奉陪了。”
白衣没有与温言继续纠缠,直接拔出祁溪的佩剑逼向温言,温言只得接招,祁溪见两人交手,便示意已经完全呆住的佳宜公主立刻逃走,而温言被白衣死死缠住无法脱身,佳宜公主走远,温言不再有分心,全力以赴对抗白衣。
由于在与温漠的决斗中白衣的体力已有些不支,还没来得及休息便匆匆赶来,此时的白衣对付温言本就有些力不从心,而温言又招招相逼,武功残虐,未过多久白衣便落了下风。
祁溪目送佳宜与那人渐渐走远,便时刻关注着两人对战的情况,见白衣的劣势逐渐明显,插手其中,白衣得到歇息,脚下一软单膝跪地。
白衣清楚的知道,温言武功不低,自己的体力也有些透支,然而自己已经全力以赴,且没有给温言任何反攻的机会,所以这场对战只要速战速决,温言必败无疑,可白衣却察觉到对战温言与对战温漠时的感觉极其相似,如同面前的一直都是一个人,只是对付温言时那种阻挡的力量有些减弱而已,然而这种神秘力量对他的削弱,注定了白衣败北的结果。
温言与祁溪的武功不相上下,然而对温言来说,任务已经失败便无需再纠缠下去,与祁溪交手十招有余,便脱身离去。
几人回到客栈,乐艺已经苏醒,而乐艺为白衣挡下一掌重伤不醒的消息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奕轩宫的人也有了些蠢蠢难安,乐闵只得出面重新掌管奕轩宫,同时派人寻找乐艺的下落。
白衣端着嵩禾为乐艺准备的汤药送给乐艺,乐艺虽不怕苦,却也讨厌喝药,然而这次却没有任何抗拒,一饮而尽,眉间轻蹙显在有些苍白的脸上,倒露出一抹坚毅与倔犟。
“你父亲在到处找你,你,要不要回去?”白衣知道乐艺的伤确是还没得到很好恢复,哪怕这伤还是因为自己,但是,乐闵是他的父亲,他更是不可能不告诉他外界情况。
“恩……可是我的伤还没好,万一在路上遇到个什么土匪强盗的肿么办?”重新躺回去的乐艺,一脸虚弱,有气无力的道。
白衣:“祁溪可以联系到你父亲派出寻找的人,让他们带你回去,就不会有事了。”
乐艺:“这更不行了!你想啊,我父亲派出来找我的人肯定都是奕轩宫里的人吧?而如今我只是少宫主,所以威信自然不足,若是这个时候让他们看到我受了这么重伤,我的威严岂不就更低了,这样将来他们就更不会心服口服的听我的差遣对不对?”
白衣:“呃……貌似……也对哦,那要怎么办?不然……我送你回去?”
乐艺:“好啊,什么时候出发?”
……
然而白衣与乐艺还没出发,祁溪等人反倒先他们离开了,原因是紫钰要来这里,但是遇到了些麻烦,所以召几人前去,至于是什么麻烦,紫钰不说,他们也不问。
祁溪等人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带上自己便走向远方,白衣与乐艺旦日也离开了似幻如画的苏州。
乐艺仍是一身如火般红衣,略带憔悴的容颜显出些红润,妖冶的丹凤眼不断勾人心弦,虚弱的身体,缥缈的步伐让人魂牵梦绕,而那一袭白衣的白衣,带着些儒雅又多了分玩世不恭,墨色的瞳眸倒添了些童真,偶尔会使人产生“公子一笑也倾城”的感觉。
也许是世人太会捕风捉影,不知从谁的口中传出奕轩宫少宫主乐艺与白衣公子违背伦理道德、败坏风气不问世俗眼光成了生死患难的情侣。
若是其他人为白衣挡下那一掌,白衣对其不离不弃,最多也不过是多了个重情重义的名头,然而乐艺却是有前科的,纵使有人可以压制,但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那么不论多久之前的事便都会被翻出来说。
流言传播的速度绝不慢与光速,一路上乐艺与白衣不知道听了多少类似的流言蜚语,遭了多少人不屑的目光,然而白衣并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和死城不一样,死城里由于恋人极少,所以只要相爱便都会受到祝福,无关性别。
很多次乐艺很想告诉白衣让他不用送自己了,然而他没有勇气,他不知道一旦放他离开,下一次相遇是何年何月?又或者是遥遥无期。
两人只字不提流言的事,却也无法逃脱流言伴着两人一直抵达奕轩宫的事实,只是两人谁也不曾料想到,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