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儿子的面说父亲花心,连丁青都想为温言这反击鼓掌,父子两人果然脸色齐变。
天一眉头微蹙,忽然抬头道:“温漠刚才还在的,你们一定知道他去哪了?”
夙煜浅笑道:“年纪小话挺多,至于他去了哪,你父皇应当是知道的。”
沉吟片刻,帝君突然怒道:“你们在拖延时间!温漠去了桂树!”
“也许吧。即使本尊在拖延时间,凭你也走不了。”
丁青只觉得脑子有些蒙圈,桂树不是在月宫被吴刚砍吗?而且那不是天界吗?温漠还真是天之骄子,能上天入地!
帝君笑道:“当年紫钰也做过同样的傻事,结果被困在天牢里,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阻止温漠做蠢事呢?”
“因为还有一个人陪他一起。”
“紫钰?白墨?白费力气,就算你惜鸢亲自去也未必能做到。”
反正都知道是拖延时间,有惜鸢坐镇,帝君根本不可能离开,天一同样被看的紧,惜鸢倒也乐得有个人与他聊天。
丁青对这一情况更是欢喜,不仅可以听到更多关于惜鸢的故事,还能享受惜鸢天籁般的声音,而且现在他的存在应当只有惜鸢知晓,这样的特权,他祈祷不要结束。
“本尊对那些繁琐的阵法毫无兴趣,本尊若去就算百年光阴也没用,这样的事还需要专人来做,既然帝君闲来无事,不妨聊聊其他话题,也好等温漠回来。”夙煜顺势靠在梨树上,任由花瓣落在他的肩上。
帝君也显得尤为轻松,席地而坐道:“怎么?堂堂战神也关心琐事?”
丁青也想像他们一样放松姿态,然而接下来谈论的事情很可能才是惜鸢要他记住的,更打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听。
“本尊对琐事不感兴趣,但对帝君的金蝉脱壳倒是格外好奇。”
丁青竖起耳朵认真听,只是听到对话并不难,然而有些话却是听不懂,想要完整的记住对丁青有些难,今天却很奇怪,他看到的景象如同有画笔描摹在脑海一般。
帝君道:“从紫钰屠杀天下开始,还是紫钰找我谈要求,或者从紫钰大发慈悲为救我而灵力尽失?”
惜鸢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想帝君应当知道从哪里讲可以让人了解前因后果。”
帝君道:“当然。不过只有我讲太不公平,惜鸢也不妨说说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作为交换。”
惜鸢浅笑道:“自然可以。”
“凤长歌要报复天界害他情人,从死城携带了断肠蛊养殖,起初小地区的灾难根本无人过问,紫钰夺来蛊虫造成大面积灾害,凤长歌也因此魂飞魄散,人间苦不堪言,紫钰找我告诉我散尽修为来救凡人,偏紫钰发了不该发的善心,替我承担许多,结果我只是受伤,她却连灵体都不稳了,为了养伤,我只好顺势假死。”
远处的丁青不由颤抖,亲身经历的灾难,恐惧至今未消,这一切竟不是天灾!凤长歌是谁?紫钰又是谁?为什么可以这样无视人的生死?!
沉默许久的温言再次开口道:“帝君贵为三界至尊,说话可要三思。这断肠蛊本就出自你之手,当初死城臣民苦不堪言时,冷眼旁观的可是帝君,何况紫钰散尽灵力放你一条生路是因为帝子曾救过她,而你可没放过白墨与竹轩,如今不过是两清罢了。”
帝君并没有在乎温言的反驳,对丁青却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头上,他分不清到底谁好谁坏,盯着惜鸢,说不出心中是怎样的感觉,只恨不得冲上去问个明白。
帝君道:“惜鸢,别忘了这是个交易,我告诉你这些,该你说说关于白衣和你?”
丁青忘记了呼吸,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导致麻木的手脚有些充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帝君的问题问出了他的疑惑,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惜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