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建刚和刘洁忙着调查边境贩卖野生动物的情况的时候,左正和袁江也在楚天市忙着。
已经两天了,左正和袁江盯着城南茶城绿水青山茶楼,除了一些来看茶叶的人以外,偶尔有几个厨工模样的人走进茶楼。
左正道:看来这是一家半公开的店,打着卖茶叶的幌子卖野物,估计知道他这的人还不少。
袁江道:我想我们在这怕不会有什么发现。
左正道:我想他们隔一段时间要补一次货,要不然他们东西就卖完了。
袁江道;你是说看到他们补货,就可以查到他们的仓库了?
左正道:我想应该是这样。
袁江道:那这会不会就是一个仓库呢?
左正道:要解开这个迷,晚上我们可以去那个茶楼看一下。
晚上十二点,茶城各个店铺都已经关门打烊。
在绿水青山茶楼斜对面的一家客栈内,左正此时正看着绿水青山茶楼的动静。
此时绿水青山茶楼已经关门了,一楼的灯还亮着,不过时不时有人进出,到了十一点,一楼的灯灭了,二楼的灯亮了。
左正知道此时茶楼里的人可能正在二楼算账,此时真是进去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
左正带着袁江,二人走出客栈,在茶城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人主意他俩以后,他们才来到绿水青山茶楼的后院。
这栋楼左正已经观察多时,只有从后院的下水道才能爬到三楼的天台,从天台可以进入楼里,如果从一楼开锁进去,很容易被发现。
左正让袁江呆在楼下放哨,自己则轻身顺着下水管道爬上茶楼的楼顶。
上了楼顶,接着月光,左正看到顶楼对着一些杂物,他贴着门仔细听了听,没有动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工具包,拿出几只细铁丝,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天台上的门打开了。
进了门看到的是两个房间,不过此时房门紧闭,左正耳朵贴门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他用手轻轻一推,房门开了,原来是一间卧室,此时没有人在里面。
卧室旁就是楼梯,顺着楼梯下去,是三个紧挨的房间,门锁着,其中一件亮着灯,搓麻将和说话的声音不时从屋里传出来。
只听一个人粗声粗气的道:这几天生意还不错,老板应该给我们多发点钱啊。
另一个说话嗡声嗡气的人道:上次老板佘了的那批货的损失还没有找补回来,还想多发点钱,做梦把你。
说话粗声粗气的人接着道:不知道是他妈谁告的密,让我抓到他飞把他皮给扒了。
一个细声细气的人说道:我早就给黑脸哥说过,那个地方虽然偏,但不安全,应该找一个稳妥一点的地方。
另一个说话有点结巴的人说道:我说。。说。。老二。。你。。你。。****的。。别。。别。。他妈。。他妈。。马后。。后炮。。要说。。要说。。那个地方。。还是你。。你找的。。现在又。。又说。。他妈。。他妈不可靠,****。
那个细声细气的道:我说四结巴,你不要什么都针对我行不行,当初你还说那个地方租金便宜,人还少,这不是你说的么。
那个说话结巴的听了这话,结结巴巴的道:老二,你。。你这是。。赖。。赖我啊。。等。。等黑脸哥。。来了。。当他的面。。。我们。我们。。理论。。理论。
见两个人要吵架,那个粗声粗气的人道:我说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就要吵架,我劝你们别再黑脸哥面前再提这事,再提啊,小心黑脸哥把这事算到你们头上。那时候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哈哈。
一听这话,那个被叫做四结巴和老二的人不再吵了。
说话嗡声嗡气的人道:大家不要吵了,再等一会,黑脸哥就到了,我们的货这阵子也买的差不多了,等缓过这一阵,我想黑脸哥不会亏待我们的。
透过门缝,左正看到这件房间里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背对着自己,另外三个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一个胖一个瘦,还有个一左边的下巴长着一个黑痣。
就在左正想下到一楼去看一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声音。
车开到门口停住了,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人道:黑脸哥来了,我们下去搬货。
左正立即串大到三楼,静听楼下的动静。
只听一阵开门的声音,谈后听到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人道:黑脸哥,你来了,我们等你好一会了。
那个被叫做黑脸哥的道:路上遇到警察在查车,我们绕了一段路,所以现在才道,这几天怎么样,货都出的差不多了吧。
那个说话粗声粗气的人道:都出完了,就等黑脸哥的货了。
那个被叫做黑脸哥的道:好,马上卸货,卸完货以后我带你们去乐乐。
说着几个人立即卸货,左正观察道,一楼还有一个地下室,他们把货从车上搬到地下室以后,坐着拉货车一起走了。
左正在三楼静静听了一会,听到车走远了,然后下楼来到一楼。
左正看到,一楼靠墙放着几个架子,架子上摆着一些陶制的茶罐和一饼饼包装好的茶叶,在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茶几,一些茶具放在茶几上。
在一个角落,有一排木质的栏杆,栏杆旁有几级梯子直通地下室。
左正走下梯子,见地下室铁门紧锁。
左正打开手电看了看锁孔,然后掏出开锁工具三两下就打开了铁门。
只见两只大冰柜和几只布袋子堆放在地上,左正用手电照了照,打开冰柜,只见里面面一坨一坨黑色膏状的东西,散发着腥味,左正闻了闻低声道:原来是熊胆。
他又打开一个冰柜,里面有死了的穿山甲,鹿肉,蛇,熊肉熊掌等野物。
左正看完以后,退出了地下室。
他上到三楼天台,又顺着下水道下到一楼。
见到左正下来,袁江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和左正一起回到客栈。
客栈房间里,袁江看着左正道:那张车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发现了你,那时我差点就冲进去了。
左正道:他们要想抓住我,还要练几年,不过今晚还是有所收获。
左正把自己进入青山绿水茶楼后所见到的对袁江说了。
袁江道:看来这个叫黑脸的人是这的头头。
左正道:可以看出,另外四个人是给这个叫黑脸的人帮忙,他们的货从哪来,估计只有这个黑脸知道。
边境,滨河口岸。
此时肖建刚和刘洁要做的,就是核实那个吴队长的真实身份。
刘洁道:如果这个吴队长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有多少违禁违法的东西从他的手下流进国内,而且,他还和不法分子串通一气,构织了一个极大的贩卖网络。
肖建刚道:也有另一个可能,这个吴队长是冒充的,他也许只是和检查站的人认识或有一些关系,但他绝对不是检查站的队长。
刘洁道: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肖建刚道:我一直在想,我们见到这个吴队长太容易了,换句话说,如果你是检查站的队长,而且你还从事者某种非法的不可告人的交易,你能这么轻易的见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并和他们交易吗?
刘洁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想我们接下来需要核实一下这个吴队长的身份,你有什么好方法?
肖建刚道:这事小菜一碟。
早上,边境滨河检查站。
一个五十多岁,穿着一身蓝布衣裤,戴着一顶蓝布帽子的老头杵着一根拐杖站在了边检站的大门口。
一个执勤的哨兵对老头说到:大爷,我们这不准无关人员逗留,你快走吧。
那个老头道:我是来找人的。
哨兵道:你找谁?
那个老头道:我找你们吴队长。
哨兵道:你找吴队长?你是他什么人?
那个老头道:我是他四叔,我从河南跑来找他的,我做了好几天火车,又做了好几天汽车,唉,你们这地方真远,来一趟真不容易。、
看着满脸皱纹,风尘仆仆的老头,那个哨兵立即把他迎到休息室,并给他到了一杯水,然后哨兵打通了吴队长办公室的电话。
不一会,一个瘦高个皮肤黝黑,穿着一身军装的人来到了休息室。
那个哨兵道:队长,这个人说是你四叔,他从河南来找你。
那个被叫做队长的人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头道:你是?
老头道:我找的不是你,我找你们吴队长。
哨兵道:这就是我们吴队长啊。
老头道:你们这有几个吴队长?
哨兵道:只有一个,就是你面前的,吴昆吴队长。
老头连忙道:哎呀,我找错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说着老头走出了休息室。
吴队长看着老头的背**:原来是认错人了,我就说嘛,我怎么多出一个四叔来了。
就在老头走出大门的时候,一辆微型车拉着菜开到了大门前。
一个面色白净的人从窗口向哨兵挥了挥手,哨兵举杆放行。
不一会,那个老头又转了回来,问门口那个哨兵道:刚才车里那个人是谁?
哨兵道:我们这送菜的,你认识?
老头道:有点面熟,他是不是姓吴。
哨兵道:不是。
回到宾馆,肖建刚卸去了伪装。
刘洁看着肖建刚道:别说,你的化妆术越来越高了,如果事先不知道,我还真看不出来就是你。
肖建刚道:这一趟没白去,我看到了那个假吴队长了。
刘洁道:什么,假吴队长?
肖建刚道:就是昨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八爷介绍的,检查站的吴队长,这个人不是队长,也不姓吴。
刘洁道:还真是个假的?
肖建刚道:没错,就是个假的,最后我还见了这个假吴队长一面,哨兵说他就是一个送菜的。
刘洁道:那我们不是被骗了?
肖建刚道:不过我想,他们想卖货给我们倒是真的。
很快,一个星期到了,肖建刚和刘洁如约回到了楚天市。
在宾馆里,肖建刚把这几天去滨河遇到的经过向左正做了汇报。
左正道:看来你们找到了一个售卖野生动物的进货渠道。
肖建刚道:由于时间紧迫,目前只能查到这些,想要清楚的资料,我想还得花时间做进一步的工作。
左正道:我们也查到一点线索,不过可能只是一个销售点和几个倒卖野物的嫌疑人。
肖建刚道:下一步怎么办?
左正道:回北京。
肖建刚道:那接下来这里的调查谁来做呢?
左正道:接下来的事上面会派人来做的。
肖建刚道:我们这一次岂不是白来,毫无收获,无功而返。
左正道:也不全是,我们这次来只是揭开贩卖野生动物案的一冰山一角,接下来长期细致的工作就由别人来做,这也是李部长再三交代的,我们只要如实反映具体情况,给上面提供一个工作参考,那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肖建刚道:我还真想抓出那个假吴队长后面的黑手。
左正道: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