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宴会(1 / 1)

……

就连离开都那么轻易,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是渺小的吧?

想到这儿,薛子青便跑开了,大概不去看就不会难过了。

子墨将雪姬挽着自己的那只手抽掉,被子墨这么不待见,雪姬讪讪地站在那里,脸上有说不出的尴尬,心里的痛楚似乎更加深刻了。

而钟南篱则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发生的这一切。

“对了钟二掌门,”雪姬立马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向天下各派宣布了,我们云中山也将举办宴席为你接风洗尘,哦,听说近日你还娶了夫人,到时候将她一起带来吧。”

钟南篱听完并没有感到很高兴,他皱皱眉头,并不是很赞同举行这次宴会。

“一定要来哦,我也希望见见这个二掌门夫人,究竟是有什么本事把我们的钟南篱掌门搞到手的。”雪姬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笑容,但是她笑容背后,钟南篱却听出一丝轻蔑。他不满地说道:“不是她搞我,我们是情投意合。”

雪姬故作惊讶,随后摆摆自己雪花一样剔透的衣袖,转身走掉了。

“我还要去准备这次宴会的事宜呢,我先走了,对了子墨,今晚的宴会宴请四海客人,身为掌门的你到时候你也要来参加哦,你要来主持大局啊~”

待雪姬走后,又只剩下子墨和钟南篱二人了。

又回到之前那个安静的气氛,子墨缓缓开口:“我先回去了,还有一些事处理,你既然来了,就好好歇息,今晚准备准备参加宴会吧,毕竟,这场宴会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准备的,你才是主角。”

子墨说完这些话,便离开了。

待子墨转身,想往前一步时,钟南篱又说道:“子墨,今晚的宴会我会带薛子青过来,你就不怕她见到你会伤心难过吗?”钟南篱这句话的意思是,看到你站在一群世俗烟云之间忘了她的存在,她才会更加难过。

而钟南篱说的这些话,聪明如子墨怎么会不懂其中的道理呢?末了,他的脚步还是迈出去了,并且丢给钟南篱一句:“随他去了吧。”

剩下钟南篱自己在那纠结今晚宴会之事到底要不要告诉薛子青……真是的,子墨到现在都这么纠结,啊对!他猛的敲自己,该死,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问他!钟南篱想到这儿,有些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啊呀,算了还是去找凤岚心那个小妮子吧,告诉她今晚举办宴会的事情。天呐,早知道回来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他就不回来了嘛!老老实实做他的钟南山山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涉这趟浑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了,处在大自然变化中的云中山此时也迎来了它最热闹的时刻,只见云中山的大门敞开,一身盛服的雪姬满脸堆笑地笑迎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

今晚的宴会云中山算是卯足了力气了,毕竟云中山已经数十几年没有这么热闹,世人都在议论,云中山设宴第一是为了给归来的钟南篱二掌门接风洗尘,第二是想借此事,宣布早年归隐山中的前掌门子墨、二掌门钟南篱重掌重权,示意天下武林第一的位置非云中山不可。

迎接完所有的来宾,已经是夜晚了,再过半个小时,宴会便要开始了。看看礼单上的名字全部来齐,雪姬便吩咐看门的弟子将门关上,于是云中山的两扇大门便吱呀呀地合上,像一首缓慢的老歌。

此时的薛子青失魂落魄地在云中山四处游荡,凤岚心被钟南篱叫去了,没有人陪她,她便无事可做,也算是解解闷儿吧。

她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了前方一处歌舞升平的地方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去,甚是热闹,薛子青的好奇心被这热闹的场景勾起来了,她望望四周,此时的她正在一片竹林里,只要穿过这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她便可以找到那处热闹的所在了。

薛子青便穿过这被夜色笼罩的竹林,她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几乎可以听得见自己沙沙的脚步声,薛子青有些紧张,她似乎是害怕这种孤单的寂静的,生怕吵醒自己脚踩的土地,伸手便可以触碰到的竹林。

忽然一声琴音传到了薛子青的耳朵里,琴声时而委婉动听,丝丝扣人心弦,时而悲婉哀鸣,让人心声悲伤,断断续续的琴音吸引了薛子青的注意力,她不在想去找前方那处热闹所在了,此时她更关心的,是这弹琴之人究竟在何方。原来也有人和她一样,被所有热闹孤立,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开出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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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青一步步摸索着,就连竹叶也伸出自己的小手为她指路。

终于,那琴音越来越近,听的俞来俞清楚了。

薛子青将眼前的一片竹叶扒开,看见了弹琴之人。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白衣,白衣上隐隐约约勾勒几个淡紫色的花纹,他将头发在头顶用一根簪子固定,露出了迷人的侧脸,只见他坐在一石凳上,对月弹唱,他玉指微扬,漂亮的手关节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引人注意,终于,他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四周响起,琴声柔韧却又刚毅,似洛神下凡款款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何人犹操琴,铮铮叩我心。

弹者心犹静,听者悲已生。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薛子青还在沉溺在那温柔哀转的声线中,还没从那心境中沉沦过来,那弹琴之人的长眸微张,朝薛子青的方向看了过来。

显然,薛子青已经被发现了。

她慌慌张张的,不知现在是该逃跑还是该怎么办才好,要是逃跑的话此刻也来不及了吧,都已经被发现了,而且逃跑的话嫌疑就更大了。

“你是谁?”

那弹琴的主人问她。

“我……”薛子青愣愣的,她想解释,可是她该怎么说呢?“我只是……听这琴声很好听……循声而来。”

她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自己在暗处偷听的理由。

听到这样的解释,那琴声的主人的眉头便舒展开,他看看薛子青清澈的眼眸,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眼中的疑惑便解开了,含笑看着她:“无妨。

我也是受邀请而来的,可我喜欢清净,这里四下无人,于是便来到这里消遣时间了。”

薛子青疑惑:“邀请?邀请什么?”

那人一笑,说道:“没事。

我叫微生祗渝,世人都尊称我为白音琴师。”

微生只遇……薛子青听到的是这个意思。

一生只遇到一人吗?

真好啊,薛子青不由得赞叹:“你的名字好好听,和你的琴声一样好听!”听薛子青这么说,那名唤做微生祉渝的白音琴师含首一笑,并未作答,他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手抚了一遍琴弦,琴弦顺应着他发出动人美妙的琴声。

“你想谈吗?我可以教你。”祉渝说道。

薛子青惊奇:“真的吗?”

薛子青惊奇:“真的吗?”

祉渝冲她摆摆手,让薛子青过来。

薛子青便过去了,在那石凳上坐下,双手也抚摸着那琴的弦,那白色锦衣的微生祉渝来到她身后,他一低头,薛子青便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原来他离自己这么近,想到这儿,薛子青的脸便悄悄被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接着他又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那种姿势,像极了热恋中缱绻的恋人。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二人是一对儿壁人呢。

竹林中月色正好,微风吹过,薛子青的发丝被风挠的痒痒,刚要伸手去将那发丝拂下来,微生祉渝却先她一步,将她那几缕发丝拂在她雪白的脖颈后面,而薛子青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微生祉渝微凉的手指,她的内心突然变得异样,条件反弹地似的快速将她的手放了下来。而微生祉渝却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开始教薛子青怎样弹琴。

他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薛子青耳边环绕着:“廿一弦古琴的二十一根弦,有白色、朱色两种颜色。白色或朱色的弦,分列在4弦,9弦,14弦,19弦的位置,代表着不同音高的音。

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不是这样。”

薛子青试探性地谈了谈,果然是这样,所有的弦发出的音调都不一样。

之后微生祉渝又说道:“食指向掌心方向运动弹弦的技法符号,称“抹指“,弹之后轻轻往上提弹,再放下来,

大指向掌心方向运动弹弦的技法符号,称之为托指,大指往内往上提弹,再慢慢放回原处。”

说完他看着薛子青,怕她迷惑,自己亲手上阵,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薛子青看他修长的十指在那些琴弦上来回纠缠,发出好听的声音,薛子青又一次感到惊呆了。这得是多好的底蕴才可以操练的如此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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