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萋萋回到房中,急坏了,明天真的要她当着齐湛的面,说她自己和顾瞻两情相悦吗?虽然齐湛的心里还有没有她,她不知道,但是违背自己心愿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而且万一,万一齐湛还念着她呢?她这样说,岂不是朝齐湛的心头上插刀吗?
孟萋萋愁苦非常,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流霞和流香,让两个丫鬟帮着她一起出主意。
这时候,正好流霞端了酒瓮来,让孟萋萋看新做的酒。流香便灵机一动,对孟萋萋道:“大小姐,要不您明天把这坛酒带上,送给齐少爷?你们毕竟算是认识一场,送他一坛酒,不算什么,老爷就算看见了,也不会阻拦的。”
就算孟德昭不阻拦,可是送一坛酒给齐湛,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他看到这坛酒,就明白她说的话是违心的吗?孟萋萋看向流香,满面疑惑。
真是的,大小姐平时挺机灵的,这会儿怎么犯起糊涂来了?流香提醒她道:“大小姐,您可以把自己想说的真心话,贴在酒坛的底下呀,以前您和齐少爷不是经常这样做吗?”
是了,以前她和齐湛好的时候,也是不能经常见面的,只好借着送酒,把想说的话贴在酒坛的底下,以此来互诉衷肠。想起三年前甜蜜的瞬间,孟萋萋的脸上不禁微微露出了笑容。
流霞不等她吩咐,便取来了笔墨。流香则把毛笔塞进了孟萋萋的手里,催她道:“大小姐,赶紧写呀!”
孟氏嗔道:“你不是说,齐湛不怀好意的吗?这时候怎么比我还着急了?”
流香理直气壮地道:“齐少爷都去请皇上出面了,还不能证明他的真心吗?这样的好男人,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把你嫁给他呢?”
孟德昭的态度,正是孟萋萋最疑惑的地方,她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提起笔来,写起了字条。字条上,她也没有多说,只是告诉齐湛,她今天所对他说的话,都是被迫无奈,并非真心。
孟萋萋很快写好纸条,看着两个丫鬟把它小心地贴在了酒坛的底部。
第二天一大早,孟德昭就把孟萋萋叫了去,叮嘱了一番,让她去见齐湛的时候小心说话,不要说错了;叮嘱完,他还派了自己的门客陪孟萋萋一起去。这门客说得好听,是陪她,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为了监督她,以防她不按他的意思来吧!
看来她真是一点弄虚作假的机会都没有了,幸亏她有酒坛,早有准备。
那门客领着孟萋萋出门,到了一处藏书阁,孟萋萋顺着木质的楼梯上了藏书阁的二楼,便看见齐湛正站在高高的书架前,查看上面的书。
齐湛听见脚步声响,转过身来,看见是孟德昭的门客以及孟萋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来:“约我的人,不是孟大人吗?怎么……”
门客也不解释,冲齐湛施了一礼,便退到了书架后。
这样的见面实在是尴尬极了,但想想书架后面的门客,孟萋萋只能硬着头皮道:“齐公子,您请皇上保媒,向我家提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今天特意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和顾瞻两情相悦,青梅竹马,请您不要拆散我们。”
齐湛的目光瞟向了门客所在的书架,问孟萋萋:“你说的这是真心话?”
孟萋萋绞着手帕道:“当然是真心话,不然我特意跑这一趟做什么。”
齐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淡然,但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开口,孟萋萋更加忐忑,连忙把流霞手中的那坛酒拿了过来,朝齐湛面前一递:“我先谢谢齐公子,成全我顾瞻,这坛酒就当是谢礼了。”
齐湛像是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酒坛,问道:“这是什么酒?”
孟萋萋道:“这是我自己酿的酒,还没取名字。”
齐湛道:“那就叫如意吧。”
居然拿她的闺名取名字?这是什么意思?孟萋萋抬头看了他一眼。
书架后的门客,这时候咳嗽了两声。
孟萋萋忙道:“那齐公子这是答应了?”
齐湛接过那坛酒,道:“那得看这坛酒,合不合我的口味了”
她也算是酿酒的老手了,这酒的味道应该不差,虽然她自己还没尝过,孟萋萋默默地想。站在她身后的流霞和流香对视一眼,心里想的却是,这齐少爷怎么看都像是在调戏大小姐啊?
齐湛拎着那一坛酒,先行一步,下了藏书阁,孟萋萋从窗口里看着他远去,也回家去了。
孟萋萋回到家中,先去向孟德昭复命,孟德昭问她:“爹教你的话,你都跟齐湛说了?”
孟氏点了点头:“说了。”
孟德昭知道她鬼主意多,听完她的话,先看门客,直到门客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来,满意地道:“那就好,你是爹的乖女儿,回房歇着去吧。”
孟萋萋带着丫鬟回房,心里祈祷着,希望齐湛能早点发现酒坛底下的字,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们当初的那些小情趣,会不会记得酒坛底下的小秘密。
孟萋萋走后,孟德昭马上问门客:“大小姐真是照着我的话说的?她没耍什么花招吧?”
门客想了想,道:“大小姐确实是照着老爷吩咐的说的,但是,她送了齐湛一坛酒。”
“一坛酒?什么酒?”孟德昭有点惊讶。
门客道:“大小姐说,那是她亲手所酿的一坛酒,感谢齐湛成全她和顾瞻的。”
如果齐湛真愿意放手,孟萋萋做一坛酒谢他,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孟德昭关切问道:“如此说来,齐湛答应了?”
门客道:“齐湛说,他得先看看那坛酒,合不合他的口味。”
孟德昭也是男人,到了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一听这话,便知齐湛是在调戏孟萋萋,怒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手!”
门客见他生气,连忙安慰他:“老爷,齐湛怎么说,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他如此中意我们家的大小姐,正说明大小姐端庄贤淑,宜家宜室……”
他还没说完,孟德昭就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胡说些什么!”
不明所以的门客连忙噤声,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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