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雅,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别想离开我这句话吗?”男人听施雅一边大哭,一边吚吚呜呜讲着一大堆抱怨的话,就像是有几根羽毛在他心头扫过,他心都软了,甚至开始自责起来。
但听到施雅说的最后一句话,他阴冷的脸又黑了起来。
“不记得,我不要记得,我不听。为什么我不能离开,你对我一点都不好,饭给我吃;生气就不理我,无论我怎么哄你,你都不听;开心就什么都依我;这种一个巴掌再一颗糖的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占景谦再次陷入深深地自我反省中,他伸手环住施雅的腰身,抱住她,有力的大掌在她后背轻拍。
明明刚刚生气的人还是他,鬼知道为什么转换那么快,一个眨眼的瞬间就变成他是那个哄人的人了。
占景谦微启唇,正在思考怎么安慰施雅的时候。
施雅突然冷冷开口问:“占景谦,你是不是只是喜欢我的身体。”所以才百般折腾养着她,就是因为喜欢她的身体,这是最好的解释了,他对她根本就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亦或者爱,她感受不到。
她迟疑了十秒有余,推开他,用更冷的声音问他:“还是你只是想报复四年前我那样对你。”
施雅只是跟着心的方向问出最后一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问出后她自己都呆滞了,若是换成这个解释好像确实是更出奇的解释得当。
但施雅的心却止不住地颤了颤,此刻她居然有些犯贱的希望是第一个,这样至少占景谦还是喜欢她的,哪怕只是身体;这样至少她不会输得太惨,十几年的感情投入并不是完全没有回报的。
但真的会是第一个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我们都静静。”施雅低下身子把地上的书捡起来,侧过身子要绕开占景谦离开。
手再一次被男人抓住,整个人也再一次被挤到墙上。
“我不想静静,我说的话你都不好好记着,我只想惩罚你。”占景谦低头和她四目相对,墨眸像有火药在燃烧,随时会喷出火,可他的语气还是努力压抑得平静,温柔。
“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报复,你这么会想,还学什么表演系,直接去写剧本得了。我说过我喜欢你你全当屁听,我就生个气你就挂心上嘤嘤哇哇个不停。现在还要直接走人,你不就是想气死我,你说我能不气吗?”
还说什么是不是只喜欢她的身体,他觉得施雅不是脑子里都是水,就是脑子被驴踢过几百遍。
换做别的男人可能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的身体,而喜欢一个女人,亦或者霸占一个女人,但占景谦不会其中的一个。
喜欢和施雅做,只是喜欢她本人的再上升层次,在苏家和施雅发生关系的那个晚上,他虽然是第一次,可那不代表他从来没见过其他女人的身体。
沈寻和郁言铖两个人没少往他的床上扔各种光iuiu的女人,男人都有,但很不幸的是,他每一次都只觉得恶心,半点兴趣,反应都没有。
他知道不是自己有问题,也不是他就喜欢清心寡欲,但上一次确实是有个女人围着他转来转去,摸来摸去了半天他都没硬起来,可一见到施雅,他就像刚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满心冲动只想分分钟拥有她。
一辈子只想睡一个女人,并不只是对一副身体的钟爱,xing爱的持久是靠情感上的爱支撑的。
他深知这些,更何况喜欢施雅是在发生关系的前二十一年,难不成他还能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上施雅的身体。
施雅没听清他具体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越说越冲,气场过于迫人,但她听清了他努力想要压制转变为软声口气,却依旧愤愤然的声调说的那句“我说喜欢你,你全当屁听”,她一下子没忍住痛哭出声。
占景谦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在对牛弹琴,讲了那么多,怀里的女人似乎是完全没听,哭还哭得越来越大声。
他放开她,不想再和她讲太多她根本没怎么听的话,脸色不太好,但声音是他极少会有的软调子:“别哭了,我帮你洗脸,然后去吃饭。”
施雅抬头望着他,眸子水洗过后澄澈明亮,此刻眼眸里只倒映着一个他,施雅重新扑进占景谦的怀里,像是撒娇,又像是打小报告般哽咽道:“我害怕,我什么都不能跟我妈妈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能跟其他人说,所以会有接连不断的相亲,你要是每一次都这么生气,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所以……”
“所以……我们……要不要分开……”施雅越说越小声,最后的话说得占景谦都没有听到,但男人也是大致猜到了。
他就想一个暴栗打爆她的头,就说她听不懂人话,果然是这样子。
他轻拍施雅的后背,上下抚摸替她顺气,好一会儿才有些心疼地低头埋在她的发间,蹭了蹭,“全部事情都交给我,你只需要相信我,不要整天想些没用的。”
“哪里没用……嗯。”施雅点头,在他怀里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占景谦低头吻便了她泪迹斑斑的小脸,然后伸舌在她的樱桃小嘴边轻舔,转而迅速探入她清香干净的口腔中,施雅也该愣怔,手上的书再次“啪啪”落地。
施雅抬起手圈住占景谦的肩膀,凭着本能,也凭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回应他的深吻,两个人从门口一路碰碰撞撞吻到沙发上,再一路热烈战到落地窗前,最后一个齐身两人都倒在大g上。
不出半会,动情的声音取代了原本吵闹的声音。夜幕下,两道身影毫无缝隙完美契合于一体,仿佛谁再也离不开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