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声音,风晓月浑身惊颤,咬着唇呼吸不畅。
王爷的呼吸粗重的不像话,他一手揽住风晓月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唤她的名字。
“月儿……”
王爷的拇指磨蹭风晓月的后脑勺,火热的唇亲吻着风晓月的下巴和锁骨。
风晓月在混乱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了漫山红色枫林中,一个白衣染血的少年倔强着神情走来。
当人们在欢呼少年皇子英勇时,有没有人想过,他是以怎样的弱冠之躯,去迎战一头比他身量还高两丈的野兽呢?
每个人都在欢呼着皇子的英勇,却没人关心他是否受了伤。而因为看到了他‘杀神’的天赋,在下一刻,就将毫无经验、文弱无比的他投入凶险的战场……
她的心忽然一阵揪着疼,在这种情形下,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臂,拥着王爷汗津津的身体。唤了一声:“夫君……”
王爷似乎停顿了一下,下一刻也将她抱的更紧
这天晚上,风晓月终于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美妙滋味。此刻她躺在王爷的怀里,满心的欢喜,只想把这个男人抢过来,一辈子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接着风晓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爱王爷爱的要死,可是王爷起初爱她,一会儿就又去爱李夫人,一会儿又去爱赵夫人,一会儿又去爱吕姑娘。风晓月气的不得了,就把吕姑娘给杀了。然后王爷就把她掐死了……
“……不要,王爷,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害她的……王爷,王爷别杀我……”
风晓月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景霖王被吵醒了,抱着她摇醒,“月儿,月儿。”
风晓月觉得这个称呼好熟悉,却又好陌生。她想起来了,以前她爹这样叫她。后来爹死了,师父这样叫她。再后来她进了乐坊,就再也没人这样叫她了。他们都叫她风丫头,风婆子。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她月儿了。
风晓月睁开眼来,看见王爷疼惜温柔的神色,王爷说:“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以后不会了,你别害怕了。”
风晓月眼眶湿润,扑进王爷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王爷,她道:“王爷,你喜欢月儿吗?”
景霖王顿了片刻,道:“喜欢啊。”
风晓月道:“那您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景霖王似乎没听清,推开她,“你说什么?”
风晓月望着王爷疑惑的神色,她弯了弯唇角,笑道:“我说多谢王爷,小的能够得到王爷的喜爱,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景霖王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没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唇角,将人揽在怀里:“睡了。”
后来风晓月猜想,王爷或许是听见她说的那句话了。为什么她这么猜呢?因为第二天王爷就不来琼楼玉宇了,而是去了隔壁的倚翠楼。
安妃十分不满:“到底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天天往你哪儿跑么?怎么会突然去李纯儿那里?”
风晓月低着头,“我也不清楚。”
“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安妃忽然问:“你昨晚是不是说什么话惹王爷不高兴了?”
风晓月心中一惊,道:“没有啊,王爷挺高兴的啊。”
“昨晚你跟王爷做了什么?”
“没……”
“哼,小蹄子,你也学会骗人了?”
风晓月忙跪在地上,道:“娘娘饶命,昨天晚上是王爷宠幸小的了……”
安妃听了沉默了片刻,道:“我就说嘛,没发生点什么事儿王爷怎么可能突然变脸。想来是王爷跟你玩儿了一个月新鲜劲儿过了,就想起那骚蹄子的浪来了。”
风晓月不敢说话,她觉得安妃说的有道理。王爷跟她这一个月,本来就是逗着玩儿的。王爷第二天就去找李夫人,用行动向她证明:风晓月你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六月,王爷宠了月夫人整整一个月,让许多人嫉妒不已,咬碎了一口银牙;七月初,王爷开始雨露均沾,李夫人赵夫人刘夫人安妃,倒是谁也不落下。王府后宅里的女人们和下人们纷纷猜测着王爷的心思,风水轮流转,不知接下来又是哪一位夫人占上风。
七月中旬,王爷去了京城,临走前吩咐安妃好生管理好后宅。还着重叮嘱了月夫人每日的功课学习一定不能偷懒,说他回来会检查。
安妃认为这是王爷关心月夫人的功课,这证明月夫人还未失宠。于是她搜罗了一堆书籍,无一例外全是春宫图。命风晓月除了每日必看王爷安排的四书五经以外,还要再研究这些床上技巧。
一边是繁重的课业,一边是花样百出的床笫之欢,十天半个月下来,风晓月已经精疲力尽。她想自己所做这一切只为讨的一个男人的片刻倾心,而今后她也只能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仰仗在这个男人的心情好坏上……
风晓月又开始起逃跑的事了。
在王府风晓月就只有金珠郡主这一个同龄人,再加上王爷吩咐金珠负责风晓月的读书认字,两人白日里都相处在一起。都是十七八岁的女子,久而久之,双方的小秘密都分享给了对方,感情也更加好。
比如风晓月知道金珠喜欢七皇子秦羽,金珠也知道了风晓月对景霖王春心萌动,甚至,风晓月也把自己想要逃出王府的想法告诉了金珠。
“你这个想法太大胆了!”金珠一度否认她,“王府的生活这么好,表哥也宠你,还让你读书习字,你为什么要逃走?”
“……”
风晓月望着窗外飞舞的小鸟,也十分的迷茫:对啊,我到底为什么一定要逃离这里?
然而还没等风晓月彻底想清楚这个问题,景霖王府就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金珠投井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