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王爷回来,自然得知了这些事情。发了一顿怒火,处罚了汇阳居内上下的侍从的影卫,责怪他们办事不力,从而更加加强戒备。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府中有什么人在乱搞。而那两个今早在窗外胡乱说话的下人,则被王爷处罚关到了后院,没了踪迹,从此再没在王府出现过。下人们都私下说,被拖到北苑外面的犬舍里喂狗了……
但是这些,都无人敢再在风晓月面前提起。风晓月听不到半点闲言闲语,又因为朱老先生让她安心养胎,准备待产,她一心一意扑在这件事上,倒是没再去计较那些事情。哪怕是得知西对面的阁楼里住着那位‘柔儿姑娘’,也没怎么影响到她。
“柔儿是本王的一位重要盟友,这次也多亏了有她,本王才能那么快地攻进淹城,杀了刘协,并且全身而退。”
夜晚,景霖王搂着风晓月,一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话本王也只对你一人说过,柔儿她的确是淼国人,她的父亲,正是淼国的庆阳公。但是她非常恨她的生父庆阳公,因为正是庆阳公,密谋陷害,害死了她的养父吕顺洲。不仅如此,庆阳公还不放过吕顺洲一家的家人,时刻迫害,目的就是为了让柔儿回到淼国,与大荣为敌。为了摆脱庆阳公,也为了保全吕家人,今年年初,柔儿她恳求本王,借景霖城举办花魁大赛的时机,想让自己被刺客杀死,以此来欺瞒庆阳公,来个金蝉脱壳。此后她便一直藏在何太守府中,掩人耳目……”
听到这里,饶是风晓月再为了孩子修炼的云淡风轻波澜不惊,也禁不住睁大了两眼。
“什么?原来她当初真的是假死……那……那我……王爷你……”
她想说,那王爷为何还要把我抓入府中?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风晓月简直不知道作何反应。想想现在的一切,她的生活彻底发生了改变。她从一个十七岁的即将得到整个江湖的天真少女,变成了一个怀着十个月孕的王府小妾……
此刻风晓月仍在王爷的怀中。王爷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眼茫然,嘴唇微张,无助的很。
王爷原本是已经计划好了,但此刻依然是忍不住,心中大动。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稍一低头,含住她微张的朱唇,深深地吻住。探入长舌,稍稍一动便撬开贝齿,搅动她的口腔,卷着她的软舌,逼迫她与他一起回应缠绵。
风晓月起初还木楞楞地毫无反应,但迫于男人的技术实在太好,慢慢地,她不能呼吸,只能张开唇舌大口呼气,借此只能让男人吻地更深更热烈。她只好回应他,被他温柔的抱着,感受着他的吻和怀抱,忽然发觉这一年的欺骗、阴谋,似乎统统都不再重要。
良久,这一吻方罢。风晓月的胸脯剧烈起伏,眼神发愣,呼吸着新鲜地空气。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黑眸炽热,声音沙哑。
“你想问本王为何要将你卷进来是吗?本王早就告诉过你答案的。”
风晓月微微抬头,却只能看见男人放大的脸,以及那双,如潭水般,幽深地令人窒息的眼眸。
“本王对你一见钟情,从你从琼花楼里旋转着落下来的那一刻起,本王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你做本王的女人。所以,本王借着当时的机会,将你强行抢入府中,强行占有了你……”
景霖王的话语,犹如一阵裹着甜蜜花香的暴风,将风晓月吹落的凌乱无比,无助又茫然,只能下意识地拥抱住他,被他禁锢在怀里。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犹如诉说情话一般,娓娓道来:“不料你野性难驯,牙尖利齿,还总想着逃跑。所以本王只能给你点苦头吃,先让人教你点规矩礼数,再加倍对你好,这样,你的心里,就会对本王产生感情……”
风晓月委屈地眼泪汪汪:“王爷用心良苦,何必费这么多事。只告诉我您的心意,直接说出来,根本没这么麻烦。”
“是么?”他紧了紧圈着她的怀抱,眼神认真地问道:“那如今一年过去,你的心里,可全然有了本王?”
“王爷如今还问这种话么?”风晓月望了一眼椭圆的肚子,想着今天早上朱老先生说过不了几日就该临盆了,叹息道:“孩子都快出生了,还说这些话。”
景霖王也看向她的肚子,道:“如果不是本王这般,你如何还会留在王府,更遑论替本王生孩子?说不定,现在你早跑到天涯海角,去找你的那个什么师父去了。”
他神态严肃,目光深沉,风晓月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她转而一想,她不过是一个乐坊舞姬,有什么值得王爷如此大费周章来欺骗她呢?
“王爷为何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风晓月的手轻轻抚摸上景霖王的心口,她忍不住甜甜笑道:“您可是大荣国的景霖王啊,是杀神七皇子。您相貌堂堂,又位高权重,威名赫赫。像您这样的男子,是世间多少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你若是喜欢什么人,只要您开口,哪个女子会不欢天喜地上花轿呢?”
“你当成可没有欢天喜地。若不是本王的侍卫将你五花大绑,你恐怕早就跑了。”景霖王似乎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微微蹙眉,更加不悦起来。“本王满心欢喜地进屋去看你,结果你像看到鬼一样,对本王十分厌恶。本王一气之下,对你也就粗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