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札澧掌事!”
“扎罗掌柜,可算来了,我今日还有差事,忙碌的很,时辰亦无多,等下见了新事长老,你俩不要说话!”札澧与扎罗约在七贾凹,每日札澧必须先在此地张罗,手底下受了他的意思,在维持秩序,他闲来轻松,每日都只是在这里寻寻逛逛。
“是,是!”扎罗作揖,勾曲着身段,笑面相迎。
“便是他罢,这是你远房亲戚?像是见过几回,有点印象!”
“是,是,这位是俺大表哥的媳妇的妹妹的儿子,在俺那铁铺里也干了好几年了,人机灵,勤苦,懂事!”扎罗对着刘鹜眨了眨眼,眼珠子转悠。
“札掌事,我是扎罗叔家的亲戚,叫刘鹜,您可是我的贤辈,我是极为仰慕您,那般威武雄壮,一表人才,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日理万机,空前绝后,明察秋毫,大公无私,叱诧风云……”说话之间,刘鹜从袖口里拿出一袋革币,里面有扎罗给他的,也有他自己的。“札澧掌事,这是小小敬意。”
札澧见这小子吹嘘拍马,心里听是飘然若仙,心中想到:“这小子会做人,和这扎罗虽说差了点,但孺子可教也。”
“哟,小兄弟,你此言可就差矣,我与你家扎罗叔,那是何等关系,怎可收你这钱。”他瞄了一眼,这袋子里,少说也有两万革币。
“札掌事,你若不收下,我这心中自然过意不去,这要是被爹娘知道,非得骂我不成。”
“呦,你这孩子,我收下还不成么,扎罗掌柜,咱时间不多,你看,要不,现在便启程罢?”他一把接过刘鹜手中的钱袋塞进自家兜里。
“你叫刘鹜对吧!”
“是!”
“等下进去了千万不要说话,我来替你说,人机灵点,若是那新事长老非要你说,你自己千万别乱了方寸,慢慢答,懂么?”
刘鹜没有回答,点了点头。
三人绕了好长一段路,总算来到了这器宗门外,这抬眼望去,这处形若一尊巨大的青铜大方鼎,呈长形,上处纹饰古怪多样,地占数万亩,它基根磐石,短而粗,上处耳口威立,凹凸有矩。惊龙纹为天,游虚纹为地,鼎身上刻贵宝奇兵,四面之中如繁星,那顶中最上处,一块长石,悬空浮筑最中央,发出夺目蓝芒,如天上太阴。工艺契合,到了炉火纯青地步,像是从天而落的神物,其典雅厚重,气势恢宏,让人不由心怀敬意。
这器宗有三门,为主午门,次午门,驹门,三门之下有三位把手,一位是起子,主午门义师;二位是左路,次午门义师,三位是马巨,驹门义师。长老之辈,在主午门中行走,弟子之辈,在次午门中行走,座兽在驹门之中而过。
札澧与左路打了关系,三人便被放了进去,从次午门中,两处是嵌口,羊肠小道,前方越见宽阔,一排排紫竹林,与松彰对影而立,再前处是一巨爵,巨爵之口,不停留下清水,落入鱼口,半柱香,便过了长堤,在城湖坐了小船,已过了一个半时辰,前处雨雾朦胧,行舟破入玉虚,再前处三人下了船,刘鹜张目,看见了新事内院四个大字。
刘鹜装作拘谨,毕恭毕敬,那透明风珠是在元祖氏苍纳之中找到的,能隐修为,这无疑给他诺大的帮助。
札澧入了苻监房,这里是新事长老苻监的居所,这新弟子入内,本是要在外围考核的,显然,札澧摆平了,刘鹜与扎罗其实并不知道,他俩是真的找对了人,这札澧与苻监本是叔侄,连这整个器宗都不知的秘密。
苻监房,本传来客套之语,爽朗欢笑,高谈阔论,听到有声响,迅即埋没了下来,氛围沉寂。札澧此刻也曲了身板,依旧高大,他轻推开门,里面四人正在端视,他瞧了眼苻监,使了眼色,苻监眨了下眼皮。领了会意,轻轻勾了勾手,让刘鹜与扎罗紧随其后。
三人进了内房,札澧先开了口:“各位新事长老,这位便是我之前提过的刘鹜,他对器宗心存敬槐,想一心做入器宗门下,我瞧他心中虔诚,不忍心答应了下来,各位长老恕我斗胆,可否看在札澧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在器宗之下修习。不知各位长老示意如何?”
“哦,我看这弟子,哦不,这小兄弟外相谦卑,在这器宗之内面怀敬意,的确如你所言,是为虔诚!不知各位长老觉的如何?”苻监相貌谦和,羊眉一对,冠戴立束,下巴虎须捋的很勤,身披青服,刘鹜也观察到了,这器宗弟子,哪怕长老,皆是以青衫一统,只是花编不一,腰间金蝉丝配下的都是青铜器刀币。
“苻监长老看人一言中的,我等与苻监长老共事多年,自觉眼见远不及您,这小兄弟是好是歹,您看的比我等要透彻。”
“欸,青冲长老何是这般谦逊,是便是是,不是便是不是。”
“是,是,所言极是。”
“是称作刘鹜?便是身旁这位扎罗掌柜的亲戚了罢,我且问你,你对我器宗有何等了解?”苻监笑着问道。
札澧一把接过话来,“苻监长老,这位扎罗掌柜,他家三代祖辈皆是在这长亭城里打铁,这小兄弟刘鹜,也已在长亭城中久住,对我宗极为向往。”“此前更是与我侃侃而谈,他叹寓我器宗为四海名铸,锻造精艺如天上重楼,宗下弟子名满天下,器宗天神兵碑之上,皆为传奇……”
“小兄弟,这真是你与札澧所道?”
刘鹜点点头不说话。
札澧继续接话:“诸位长老有所不知,这小兄弟对于我器宗仰慕之心,自于一张兵谱,虽说是一张入门器符,他心怀好奇,照这器样,硬是做出一把,而其精度高达七成!”
“嗯,可见这小兄弟天资聪慧,与我宗大有渊源,即是七成,对新入弟子,也算不得简单。”
“各位长老,是意下如何?”札澧回问。
“我没有意见!”苻监倾头看向他人,“你们觉得如何?”
“虔诚之徒,哪有不收道理?苻监长老我等怎会反对?”
“对,对,呵呵!那便是如此决定,札澧,你们三人先退去,让这弟子在外围做了登记。待到我与各位长老尽兴,我会亲自去叮嘱外围长老。”
“是,札澧便不打扰各位雅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