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漂亮多了吧(1 / 1)

这样想着的时候,便会觉得无所适从,最后只好什么都不做了,老老实实地留在马车里,打算就这么晃回安阳。

反而曹炟见她变得安静,有点不习惯,屡次派人过来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便回他们,“是啊,身体不舒服,不要再打扰我。”

然后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曹炟特意停留了一天,让人请大夫来给安歌看病,后来大夫说,可能只是安姑娘太累了。

曹炟虽然心里很是焦急,想要立刻回到安阳见到潘玉儿,到底还是因为大夫的这句话,在这个小镇又多停留了两天,直到安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说已经休息好,可以出发了,他们才重新上路。

在安歌和曹炟走在回安阳的路上,牢里的潘玉儿却过得很是滋润,没有人敢将她当成一个囚犯。

那天晚上,忽然有敬事房的太监过来,将潘玉儿接出了牢房。

建章殿。

灯火摇曳,清风习习。

诺大的建章殿内,一个孤寂冰冷的身影独坐在案几前,面前堆积着如山的折子,他低头认真批折子的模样,会让人忽然摒弃之前对他的所有认识,觉得这样的男子,其实挺可爱,只是因为他皇帝的身份,使众人忽略了他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潘玉儿款款行来,跪了下去,“玉儿参见皇上。”

曹煜没抬头,甚至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只一味地低头批折子。

潘玉儿悄悄地抬眸,看着他,她识趣地没有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深影中,二人一坐一跪,形成了一幅静默的画面。

中途,有人送来了夜宵和浓茶,曹煜却都没有用。

他面前的折子尚还没有批完,又有人送来了新的折子。

直天夜已深沉,快要到三更天的时候,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

目光落在潘玉儿的身上,目光漠然,脑海里却又划过曾经的一些记忆。

那时候的沈婥,常常陪他到深夜……

他把潘玉儿接过来,似乎纯就是想让她陪着他。

但接下来该如何呢?

他沉吟了下,道:“来人呀,送潘姑娘回牢里。”

潘玉儿似乎并不惊讶,她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却又差点跌倒,跪得太久,腿都麻木了。

潘玉儿道:“玉儿退下。”

看她走路走的那样艰难,曹煜心中的涩意渐渐弥漫开来,就在这时候,潘玉儿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曹煜快步跑过去,一把将她捞在自己的怀里,“婥儿,你怎么样?”

潘玉儿抬眸,神色却并没有多么的痛苦,只提醒道:“皇上,我不是婥儿,我是玉儿。”

曹煜微微一怔,是啊,沈婥已经死了。

活过来的潘玉儿失去了当初沈婥所有的记忆。

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或许对他曹煜来说,当然是好事。

或许一切,都可以有个新的开始。

曹煜一用力,将潘玉儿抱起来,将她安顿到自己的龙榻上。

潘玉儿并不挣扎,任曹煜替她盖好锦盖。

之后他却只是坐在榻边,道:“玉儿,若是在朕与曹炟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身为女子,只想遇到一个真心人罢了。不管他是王候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只要对我是真心的好,便也罢了。”

“你只选对你好的人,你是聪明女人。”曹煜忽然道。

潘玉儿却有些听不懂,“皇上为何如此说?”

“有一种女人,只选自己喜欢的男子。却不管那男子对她是否真心,她便傻傻地付出一切。”

潘玉儿心里倒也知道,曹煜说的有可能是沈婥,沉吟了下她道:“这样的女子也没什么不好,她付出一切,总归还是能够打动那男子的心。无论如何,会收获一部分的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的什么。”

“是这样吗?”

潘玉儿摸不透曹煜的想法,终于还是打住了话题,道:“皇上,我累了。”

曹煜站了起来,替她扯上帐幔,“你睡吧。”

他走了出去,前往偏殿休息。

安歌和曹炟到达安阳的时候,正是各地考生齐齐涌向安阳的时候,路上人挤人,好在曹炟低调,虽然是携大功而归,却只是青衣素服,身边只带了两个护卫,马车不好前进,安歌便也弃也马车,与曹炟一起走在人群中。

“看样子,今年的大考会出许多的人才,只不知我那位柳兄今年能否中了前三甲。”

曹炟笑道:“难得你还记得你有位柳兄。”

他们说的那人是柳溢,当时安歌在安平郡的垃圾堆里醒来时,再世为人看到的第一个人。

安歌道:“我当然记得,他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呢!就冲这,我希望他能够考中前三甲。”

“放心吧,他认真复习了这半年多,想必会成功的。”

安歌闻言,便知柳溢果然是得到了齐王曹炟的栽培的,之前没出现,恐怕就是躲起来好好的习书,便是为了今次的大考。

安歌知道有些事,不能问得太细,得知柳溢是安全的,她已然放心了。

二人再走了片刻,相别在即,安歌心里头依依不舍,又道:“饿了,不如我们吃过午饭再各回各家,免得回去还要让奴婢们忙活。”

曹炟居然没拒绝。

二人挑了个比较清静的酒楼,要了雅间,点了几个菜,一边看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一边等菜。

雅间的隔音不大好,隔壁的房间里传出叽叽喳喳女子们的笑闹声,居然是一群女子在那边讨论考生的情况。

“这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考,想必才子们来的特别多,何姐姐你可莫要挑花了眼睛。”

“何姐姐,你说你,以你的家世,便是入宫当个娘娘也好,却为何一定要找个穷酸书生呢?”

“你们知道什么,何姐姐必是想着,才子温柔知趣,而宫中的娘娘一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都未必轮得到见皇上一面,两厢一比,当然还是找个才子好了。”

“你们这些丫头,胡说什么,再胡说,我不理你们了。”

最后说话的声音让安歌觉得有点耳熟,再想到之前他们所议论的“何姐姐”,当下想起这女子是谁了,乃是何佟之的姐姐何嬛之。自何佟之死后,她的这位姐姐倒是很少再出现在宫中,因此是许久没有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了。

想必她定是恨着安歌的,安歌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由得情绪很是复杂。这时候曹炟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却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却听得又有一个女子道:“何姐姐,我们哪里有胡说?坊间都传咱们这位新帝不好女色,到了宫中的娘娘们都是在守活寡,也着实没有什么意思。”

“你消息不灵通了吧,那是以前,现在变了。”有一女子道。

“如何变法?”

“前几天,皇上夜召潘玉儿入殿,据说潘玉儿在龙榻上睡了整夜。第二日用了早膳后才回到牢房中呢。”

“住口,宫中的事岂是你们能够讨论的!”

最后依旧是何嬛之,打断了女子们的议论,并且让他们不要再议论下去。

然而曹炟的面色已然变了,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发白。

安歌只好低声道:“你别听他们乱说,不一定上了皇帝的龙榻就会发生什么?之前我不也——”

没等她的话说完,曹炟已然起身,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安歌知道,他肯定是要急着去宫里找潘玉儿问个清楚,当下只是无奈地叹了声,抓起酒杯喝了口酒,唉,本来是想吃杯分别酒的,毕竟将来二人再在一起行走半月的机会也可能是没有了,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只怪偏偏坐在了一群长舌妇的隔壁,运气果真是不好。

自安歌踏入静园起,丫头婆子们的眼神就很奇怪,安歌忍不住问她们出了何事,才知道她们听说姬府之人将安歌丢在半路,结果姬家的人都回到安阳二十天了,安歌依旧不见踪影,他们都以为安歌出事了,没想到安歌又好好地回来了。

安歌一拍自己的脑袋,自个差点将这事忘了,暗想宝禄定是着急死了,连忙要去探望宝禄。宝禄却已经坐着轮椅进来了,眼中含满热泪,脸蛋儿也憋得有些发红,一声姐姐尚未叫出来,已经泪水流了满面。

“都是我,我太粗心了,该早写信回来给你报平安。”姐弟二人相拥,皆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需要。

世事真是无常,若小安歌活着,看到这样的安歌和宝禄,不知道做何感想?

“宝禄,你气色还不错,最近身体应该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他说着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动动胳膊动动腿,以表示自己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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