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子烊抬了抬眼。
他这声哦的意思有两层,第一层是他凭什么要相信谢陌殊所说?
第二层是若是谢陌殊说的是真的,谢陌殊有何证据?
不过不管谢陌殊这里如何,他只要一想到南宫肃能够自由进出他防范那么严密的府邸,他眼神便幽暗了一刹那。
“本王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摄政王相信本王是绝对不会有错的。”谢陌殊看起来既认真又严肃:“后天是初一,摄政王后晚和本王一起去南宫肃住着驿站看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君子烊稍作思忖:“好。”
“那本王先告辞了。”谢陌殊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出门之前,他嘴角出现了一缕意味不明的笑。
君子烊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把墨染叫了进来,然后在墨染耳边低语了几句。
墨染听完之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便快步离开了。
熏香袅袅,香溢满屋。
唐安然坐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早早上床的后果就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睡却睡不着,也是一种悲哀。
“到底怎样才能睡着啊?”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唐唐,要不要我吹笛让你睡觉?”南宫肃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唐安然看着凭空出现的南宫肃,要说有那么一瞬间她没有被吓着,那是绝不可能的,但她面上一直都很镇定。
“你是从窗子进来的?”唐安然在心里想着以后睡觉绝对要关窗。
“如若我说不是呢?”南宫肃眼里蓄着笑。
“信你才怪。”唐安然撇嘴:“南宫肃,我知道你轻功肯定非常非常的高,那你武功肯定也是不错的,要不你去找君子烊打一架?”
她是在赶南宫肃离开,她认为南宫肃会找上她,是因为君子烊,她不想掺和进君子烊和南宫肃的事情里。
“是不是把他打死了,你就跟我离开了?”南宫肃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认真。
仿佛只要唐安然回答了是,他便会想尽办法把君子烊杀了。
“南宫肃,你有什么事去找君子烊行不行?你若是和君子烊有什么恩怨,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把我牵扯进去。”唐安然话语里充满了清冷,表情也是清冷的:“我这人自己没办法对付一个人的话,那我就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力,你最好离我远点!”
“可是我和君子烊的恩怨是你。”南宫肃把衣袖里面的红色暖玉笛拿了出来,他似乎有点忧愁。
由于南宫肃的忧愁,唐安然又对南宫肃生出了一种熟悉之感,这让她微微皱了皱眉。
她对南宫肃偶尔的熟悉之感,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走了,你把这拿着。”南宫肃修长的手指一动,原本在他手里的暖玉笛就被他抛到了唐安然面前。
唐安然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她面前被子上面的暖玉笛,等她再抬头时,南宫肃已经不见了。
没多想什么,她把暖玉笛拿了起来。
要还是不要?
不要的话她也不会丢了,或者是还给南宫肃,她会拿去卖了!
丢了太可惜,还给南宫肃的话,南宫肃会要的可能性不大。
那她还不如拿去卖了,补贴自己的钱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