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容临月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鞋子脱了一只,倒在床榻上的婢女身上。
走过去一看,果真就是那个“小香儿。”。
看到小香儿露出的玉足,容临月眼里划过一抹笑意,随着容临月胸前闪过一抹亮光,一把刀随即出现在容临月的手里。
这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比之削铁如泥的剑也不差分毫。
随着容临月的刀起刀落,地上忽然多了些血迹,而容临月的白纱却依旧白皙,纤尘不染。
……
走出偏院,容临月很快地回到了屋子里,躺下来睡个舒服觉。
竖日一早。
容临月被素容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还是五更天。
看着外边天灰蒙蒙的颜色,容临月揉了揉眼睛,“素容,这么早,投胎吗。”
素容:“……”
素颜看了看无奈的素容,默默地给容临月换了衣服,一边换,一边解释道。“小姐,今日是容临花与南城城主大婚的日子。”
“……”
一听到容临花和南城城主的婚事,容临月随即瞪大了眼睛,瞬间清醒过来。
看到容临月睁大了眼,素容轻笑出声,而后略带惊讶地道,“小姐,你知道吗,今早偏院可是炸了锅了。”
“怎么了。”容临月低下头穿鞋子,虽然料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素容。
素容一张八卦专用脸极其八卦地看着容临月,绘声绘色地给容临月描述道,“今个儿容临花成亲,府中婢女下人都得比往日早起两个时辰。”
那是低等下人,像她们这些一二等丫鬟,也就是比寻常早起半个时辰罢了。
顿了顿,见容临月似乎还提不起兴趣,素容便再夸大了语气,眉飞色舞地道,“一大早的,天还没亮,那偏院就尖叫声连连,小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
她当然知道。
不过,容临月还是十分配合地做出了思考的表情,道,“难道是进了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便是专门抓女子的人,若是偏院进了采花大盗,婢女都受了羞辱,那尖叫连连便再正常不过了!
素容:“……”
为何她家小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无奈下,素容也没了卖关子的性质,直接道,“那偏院里,有个婢女居然被砍了双脚!而且,一夜之间,竟是成了哑巴?!”
“……”
哑巴?
容临月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是砍了小香儿的双脚没错,这大清早就被发现砍了双脚的应该就是小香儿。
可是,她没有把小香儿毒哑啊。她都忘了带毒哑人的药,小香儿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哑巴。
“怎么会成了哑巴?”容临月问道。
素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过去看。”
依照素容的性子,必然是会溜过去看看的,但是因为容临月还没起床,素容怕错过时间,就没有乱跑。
顿了顿,素容又道,“不过,依素容所看,定然是个男人所为!”
“……”
容临月忍住吐血的冲动,笑意盈盈地问素容,“何以见得是男人所为?”
难道她的作案风格,那么像男人?
容临月皱眉,虽然小香儿与她无冤无仇,但是平白无故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给指证,浪费了那么长时间,而且又是一个傻白甜。
不,傻白甜去掉“甜”。
容临月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所以就临时决定,去那婢女的院子里,砍掉她的双脚,看她以后还乱跑,看到些莫须有的东西。
可是,是谁把她毒哑的?
容临月带到偏院的东西也就只有药丸和迷香。
迷香是做什么的,容临月就不解释了,那药丸是花楼夜新研制出来的,可以让服下药丸的人一觉醒来之后,忘掉服药前半个时辰的所有事情。
容临月虽然没几个人见过,可是声音很容易辨认出来,又有与小香儿结下的梁子,便担忧会被人捅破,就顺带带上了花楼夜的药。
而素容又说,那手法像是男人所为,让容临月不由得怀疑,难道她只是做了一个梦?
“小姐,听说那被砍了双脚的婢女脸色乌青,脖子上还有五指印,那手指印看着那么粗,不是男人是什么?”素容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
闻言,容临月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纤细且修长,而且她没有勒过小香儿的脖子,所以不可能留住印子。
那,到底是谁?
难道是小香儿的仇家?
想了想,容临月都觉得背脊发凉,“看到没有,素容,以后你可要小心点。”
“关我什么事……”素容见容临月穿好衣服了,就将漱口水递给容临月。
容临月漱了漱口,用素容拧干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你这么嚣张,日后仇家找上门来,可能比那个被砍的婢女还要惨。”
“……”
素颜见素容的脸色都变了,当即笑道,“小姐,你可别吓素容了,这丫头,不经得惊吓。”
闻言,容临月“啧啧啧”地摇头,“这么胆小,不像我。”
“……”
见容临月三番两次地取笑自己,素容有些气不过,跺了跺脚,就跑了出去。
素颜见状,无奈地勾了勾唇角,“这丫头,最近是说也说不得了。”
容临月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看了看素颜身后,不见素言的影子,问道,“素言呢?”
素颜瞥了一眼门口,“还睡着呢,昨晚有些晚了才睡。”
反正容临月出门一般都是带素容的,素颜便没有叫醒素言了,她最近还是静养比较好。
容临月点了点头,“照顾好素言。”
一听容临月这话,素颜便明白,容临月今日要带的,还是素容。
“小姐放心。”素言是素颜除了容临月以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自然会小心翼翼照顾好。
容临月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的一个馒头,啃了一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素颜,问道,“容临雪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容临雪落水憔悴成那样,今日容临花的亲事,她还要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