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喜滋滋的抱着手里的食盒蹦蹦跳跳得往自己院子跑去,心想着,待会把这芙蓉糕给宇文成都的屋子送去,晚上他若回来得晚了,可以充饥。这行宫虽好,却没有独立的厨房,想让下人做些点心也是无法。
来到院中,寂静无声,连宝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有点疑惑,却没有多想。看了看宇文成都的屋子,依然黑灯瞎火。
走到门前,推开门,想着先放下食盒再回自己屋。
刚一开门,却见屋内有道黑影,吓得她一惊,手里的食盒差点掉在地上。
仔细一看,那身影却那般熟悉,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关上房门。
“成都,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点灯,吓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摸黑来到桌前,点上了烛火。见宇文成都不答她,便又开口,“最近你都忙什么啊,都好多天没见你了,饿不饿?秦王妃送了好些点心,你也尝尝吧,可好吃了。”
宇文成都依然没有声音。
六六狐疑的看过去,却见宇文成都依然淡淡的表情,只是眼神却不看她,隐约透着冷意。
“成都,你怎么了?”六六有点担心。
伸手抚上宇文成都紧握的双拳。
宇文成都却一把推开了她的手,转过头,看着她,却是冷冷,“这么晚,夫人去哪儿了?”
六六愣了一下,感觉宇文成都身上若有若无散发着怒意和寒意,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担心自己。
“我去了秦王妃那儿,你看,还给你带了糕点,你尝尝看。”说着,伸手取了一块芙蓉糕递到了宇文成都面前。
宇文成都霍然起身,一抬手打掉了她手中的糕点。
“成都……”六六惊呆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怎会这样对自己。手中的糕点掉了一地,手背也被他打的疼痛不已,已是红了一片。
“这糕点想是有毒吧,夫人真是好心思。”宇文成都冷冷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什么毒?”六六大惊。
“你还要装吗?你当本将军是傻子吗?”宇文成都一步步朝她逼来,带着杀气。
六六一步步往后退,她不明白,宇文成都是怎么了,说这些她完全不理解的话,满身的杀气似乎要将她淹没,她没来由的感觉恐惧。
宇文成都见她不语,冷笑了声,从身上取出两张布娟丢在她面前。
六六拾起来一看,一张是自己当年大婚前写的契约,另一张却是柳府中以前柳柳的手写诗词。
完全不同的笔迹,即使是那不识字的人也能看得出,是出自两个人的手。
六六慌乱无比,“成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你信我,我会解释的。”
“解释?你还想如何狡辩?本将军真小看了你,在柳府中演戏演的如此逼真,若不是看见这字迹,本将军都被你蒙骗了。”宇文成都的声音寒得没有一丝感情。
“成都……我……我……”六六颤抖着不知道如何回他,如何辩驳他的话语,心下却愈发酸苦,他觉得自己在演戏吗?他居然认为自己别有用心吗?
突然她的身体被狠狠得拉向前方,没等她惊叫,宇文成都的手已经狠狠扣住了她的腰,后脑勺也被牢牢固定住。没有一丝退却的余地。冰凉的唇没有一丝温度猛地贴上六六的,在唇齿撞击的疼痛中燃烧灼热。
这个吻,来得又猛又烈,带着惩罚的滔天怒意,仿佛要燃尽一切的决绝和疯狂,娇嫩的唇瓣被肆意地蹂躏,几近撕裂,伴随着粘腻而下的血丝,肿胀疼痛。
“呜……成都……你放开……呜——”六六拼了命地挣扎,可是跟以前轻柔怜惜的吻都不同,跟以前温良深情的男子不同,如今扣住她的的一双手,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撕裂了,拆开了。
这样的宇文成都让她惶恐,让她不知所措。想推开他,却被越扣越紧,纤腰已经疼得没有知觉。
她好怕,她真的好怕,这样的宇文成都是她不认识的,那么陌生,那么让人恐惧。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明明映着她,却仿若空无一物。那个人,明明如此熟悉,日日扎根在她心底,却又陌生到让她颤抖,他……
门就在她眼前,可是心底的恐惧,却有增无减。
果然身体骤然腾空而起,被重重的甩在床上,即使有着厚厚的被褥,依然疼得她浑身颤抖,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眼看宇文成都就要欺身而上,六六仓惶的大叫,“成都,你别这样!”
六六奋力打了个滚,顾不得样子有多狼狈,往床沿爬去。
忽然脚踝上撕裂般的一疼,还没来得及呼痛,又被狠狠得拽了回去,重新跌入了床上。
“成都,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嘶——啪——”身上的衣服被猛然一扯,便成了一块块破败的白布,胸前的肌肤,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六六惊惧不已,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宇文成都却停了下来,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目看着她,她的肩头,雪白光滑,没有任何痕迹。
他笑了,笑的苦涩无比。
“果然如此,哈哈哈,果然如此!”
一步向前,一把掐住了六六纤细柔嫩的脖子,不顾她疼得汗如雨下,
“我道你为何百般不愿与本将军行夫妻之礼,原来你当真是那李家安插在我宇文家的眼线。你与那秦王苟且之事,当本将军没看见吗?”
“枉本将军待你一片真心,你等用心良苦便是要让本将军离开朝堂,他们李家便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当真如父亲之言,女子便是祸水,本将军差点就中了你等奸计!”
“说,你到底是何人!本将军最恨别人骗我,我如此信你,你却负我!”
宇文成都的声音越来越冷,眼神越来越寒,手中的力气越来越重。
六六根本无法回答,已经被他掐的快要失去意识。
但是他的话却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句句话如同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里,疼得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