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回家的路(1 / 1)

“她为什么会住到秦术那里,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靳微辰拎着钱齐的领子,把他一扔撞上了墙角,拳头便又如疾雨一般挥了过去。

钱齐呵呵地笑,面上全是嘲讽的神情。

“你笑什么?”靳微辰怒不可遏。

“我笑你,你没用啊,你拿她无可奈何,便只能来向我发脾气,真是可悲!”钱齐一抹嘴角,笑得更加讽刺。

靳微辰的眼神更加阴郁,那是心事被说中之后的恼恨。

“你不是自诩能力过人吗,你不是呼风唤雨的靳氏总裁吗,你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遇到她,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战战兢兢患得患失?”钱齐笑得更大声,却满满的都是自嘲的意味。他在墙角蹲下来,摇头哀怜,“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留不住她,留不住她!”

“只要她不愿意,她不会属于任何人,她心里有更广阔的天地。”他喃喃着,满腔的悲哀涌上心头,逼红了双眼。

她是那样的骄傲,怎么会愿意被束缚?

她还是要回去的,她不属于这里,她心里装着的永远是大炎的一草一木,那里的人和事,才是她所向往的。

靳微辰看见他那副颓丧的模样,心里更是荒凉。

他说的没错,是他自己没本事。是他还不够好,所以留不住她。

怨不得任何人。

他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钱齐就那样蹲在地上,好像丢了魂一般,茫然而无措。

在他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悲伤。

为什么她会走,都是因为他啊!

是他不好,不该告诉她那些事,不该让她接触那些东西。

是他自己,亲手把她推出去的。

纳兰期和纳兰生走了之后,安阳青钥还是一如以往,安然地接受他所有的安排。

就在这时,赵荷花找上了门。

“钱齐,你已经多少天没回家了,你难道不要我和你爸了吗?”赵荷花一双眼睛红肿,本来还有些圆润的身材如今已消瘦得不成样子。

“你爸他生病了啊,你回去看看他吧!”

他急得不行,拉着安阳青钥就走。

赵荷花却立时就拦住了:“她不能去!”

“妈,你这是做什么?”他不懂,爸爸不是生病了吗,她怎么还要纠结这些事?

“反正我不让她再踏进我家!”赵荷花态度强硬。

“好,那我也不回去了。”钱齐把脚缩了回来,就要关门。

赵荷花忙伸手推门:“你,你居然要为了她连爸妈都不顾了吗?”

“我没有办法,实在是您太无理取闹。”钱齐揉着头叹气。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但他也明白,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妥协不能退让。

最终还是赵荷花做出了让步,同意了让他带安阳青钥回去。

他们便重新住回了家里。

他本以为赵荷花是故意说钱岸生病了来骗他,却没想到钱岸是真的发生了意外卧病在床。

因为腿脚不便,他从楼道上摔了下来,左腿骨折。

这些年丢了工作一直闲在家里的憋屈本就让他形成了心病,身体一出事就全面爆发了,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闹着要会研究所,闹着还要做研究。

谁都劝不了他。

“爸,先把身体养好吧,等身体好了做什么都成。”钱齐边替他擦手边劝慰。

“你们别骗我了,我已经被开除了,研究所不会再让我回去了。”钱岸闹着就是不依,“我要我的研究,我要我的资料,我要发掘女尊国消亡的秘密。”

“小齐你就让我做吧,如果有生之年没法完成我的研究,我会死不瞑目的。”他拉着钱齐的手,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人年纪大了就和小孩子一样,这话果然不假啊。

钱齐没有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转头便看见安静站着的安阳青钥。

他灵机一动,把她推到了钱岸面前。

“爸,你不是想做研究吗,没关系,在家里也可以做的。这些她懂,她比任何人都懂,她可以陪着你一起做研究。”

女尊啊,她可不就是女尊国出来的人吗,女尊社会还有谁比她更了解吗?

他对着安阳青钥挤挤眼,希望她配合他。

安阳青钥听了个模模糊糊,却也大约能明白他的意思是叫她陪他父亲解闷,便点头答应。

钱岸本来还不信,安阳青钥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对历史有研究?

但是接触之后他就发现这个女孩子懂得太多,完全超乎他想象。

他这才想起来以前和她有过交谈,那个时候她知识的渊博就已经震撼了他,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好像又更上一层楼了。

佩服的同时,他也止不住惊叹。

不知不觉地他就和她聊起了自己的研究,聊到了女尊这个颇有争议的神秘存在。

“女尊?”这是安阳青钥从未听过的词。但听钱岸的解释,她就明白了他说的就是她们大炎那样的国家。

这是他们这里的人对她们国家的定义。

就像她看过的那些历史书一样,他们这里的每个朝代都是以男人为尊,所以是男尊,和她们是正好相反的。

钱岸给她一一介绍他的收藏,并述说自己心里的执着。

“我真的确信,女尊是真的存在的,我有强烈的预感。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消亡了,我也找不到丝毫的证据去证明。”

“你说消亡?”安阳青钥捕捉到这个词,这个词让她很不舒服。

消亡,是说她的国家,她们都会消失不存在吗?

“是,这是历史的必然,就如同封建制代替奴隶制,民主制又代替封建制。”钱岸认为,女尊的消失是历史所趋。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因为这是男人的天下,他们不会愿意承认自己曾经被压制在女人身下。

所以很多人甚至不愿意承认,女尊真的存在过。

哪怕已经有很多证据能够证明。

“消亡是必然吗,最终会不存在吗?”安阳青钥低眉沉思,心底突然地刺痛了一下。

不,她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要弄清楚原因,她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想要进入国家历史研究院,才去求秦术帮忙,才会答应他的条件。

“果然我没记错,你们家的饭菜很好吃。”安阳青钥咽下口中的饭菜,对秦术笑道。

“我是让你来陪我的,不是让你来吃饭的。”秦术觉得自己还不如桌上的饭菜,不禁心头火起。

“陪你干什么?”安阳青钥掀了掀眼皮,“而且我不正在陪你嘛。”

秦术差点被她这句话呛死。这个女人,真是亏她问得出这种话!

陪他干什么?他就让她看看他能干什么!

“吃饱了没?”他冷眼放下筷子。

“还没。”她继续吃。

“没饱也不许再吃了!”秦术怒地抓起她的手往楼上拖去,“跟我走!”

上了二楼,用脚踹开房门,他便将她压在了床上。

“你不是问我陪我做什么吗,我们之间有很多事可以做呢!”他伸出一指缓缓在她面上摩挲,呵出的热气也喷在她面上,有些微的麻痒。

他离得她极近,近得可以看清他那纤长的睫毛。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是非常完美的椭圆形,眸子清澈而干净。

很难想象出他那样一个容易暴怒的人竟然长了这么一双这么纯粹的眼睛,好像一块无瑕的水晶。

安阳青钥定定地看着他,被他的眸子吸引抬起手,沿着他的眼型缓缓抚摸。

从鼻梁开始,慢慢直到眼尾,勾出了一个飞扬的弧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其实并不是柳下惠,不是每次都可以做到坐怀不乱的。

但是她真的不能,她迟早是要回去的,不能对人家始乱终弃。

她伸手去推他,他却又更紧地将她压了下去。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嘛?”他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沙哑。

“是你自己勾引我的,那就怪不得我了。”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长驱直入。

他反复地告诉自己,只是交易而已,他们各取所需,不是他强迫的,是她愿意的。

他将她双手按在两边,快速地解开她的衣服。

安阳青钥一凛,腕上一动便要出手。

秦术却先一步翻身下去,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快步奔进浴室,打开淋浴,哗啦啦的冷水浇在自己头上。

安阳青钥理了理衣服,安然地坐在床上。

秦术走出来,看见她还在,一拳砸在了墙上。

“你怎么还不走,舍不得吗?”

“我说过留下来的,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嘛。”安阳青钥抬头望着他,眼光无比的沉静,“还有很多事,我可以陪你做。”

除了这件事以外。

她没有说出来,却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

她从不失信于人,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他之所以要她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喜欢的人,那么她便可以陪着他,去找寻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

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些。

“是啊,能做的事还有很多。”秦术嗤嗤地笑了,忍不住自嘲。

做人做到他这份上,还真是可悲啊。

“走吧,不是说要去研究院吗?”他定了定神,恢复了原来的冷峻。

安阳青钥笑着应承,随他而去。

两个人便那么大喇喇地往研究院而去,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科研重地!”

“我非要进去呢。”秦术冷漠道。

“先生,如果你非要硬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两名保安毫不气弱。

在这样的地方做保安的他们也见惯了大人物,并不会胆怯。

“是吗!”秦术冷哼一声,朝后打了一个响指。后头车里便下来好几个壮硕的保镖,一群人犹如泰山一般,踩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两个保安面前。

“让还是不让?”声如洪钟。

“让,让。”保安差点吓尿,连忙识趣地退了开去。

因为有这个几个保镖跟着,秦术带着安阳青钥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研究所里的警报声四起。

“怎么了,有贼吗?”正在办公的人都慌乱地站了起来,紧张不已。

“院长,有人硬要闯进来!”一名保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院长一听,这还了得,他们研究所哪能是随意玩耍的地方?

他沉着脸走出去,后头还跟着一伙探头探脑的看热闹人群。

院长一看到秦术就愣了,秦术他是见过的,他的身份他自然也知道。

“怎么是你,秦少爷这是要干什么?”他望见了秦术后头跟着的一大群人,也明白这是来者不善。

若是平时,他对秦术就算不喜,也是和颜悦色。但今日不同,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他也不是吃素的。

“李院长,我只是想来看看,还请你行个方便。”秦术礼貌地招呼了一声。

“荒唐,这是你玩的地方吗!”李院长气得不行,“这是研究院,是机密的地方,不是休闲会所!”

“我知道,会所我去的多了,研究院还是第一次来。”秦术操着手,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你不用担心,要是弄坏了你的东西我赔!”

“你别挡着了,再挡着我可不客气。”

“你,你这小子!你等着,我打电话叫你叔叔过来。”李院长拿出手机便打电话给去告状。

很快秦市长就赶了过来。

“秦术你又干什么,你是要气死我啊?”秦市长还在开会呢就听说他闹事,急急忙忙便跑了过来。

“小叔叔你来得正好,这是我的朋友,对历史很有研究,她也希望参与研究。”秦术把安阳青钥带到秦市长面前。

秦市长一看,是个漂亮女人,明白了。这小子又是因为女人。

“你可真行啊!”五年前因为女人要死不活,现在又因为女人胡作非为。

“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啊?”秦术毫不畏惧,甚至带了点逼迫口吻。

秦市长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点头:“让让让,成了吧。”

谁叫家里人都宠着他呢,他要是惹着了这个小祖宗,非得被上头的老头子剥了皮不可。

“你可给我记住了,弄出事来你自己负责。”

秦市长警告他一句,又把李院长拉到一边,嘀咕了半天。

李院长面色又青又白的,最终是应承了下来。

“是你呀!”钟离从人群后头蹦了出来,他早就看到了安阳青钥,但是因为两边气氛有点紧张,所以一直不敢开口招呼。

这会儿李院长也同意了,他便大大方方地表示了二人之间的熟识。

“这是我朋友,我跟你们讲她可厉害了。”他兴奋地向众人介绍。

在他的认知里,安阳青钥能够和那古古怪怪的生物交流,简直就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切!”众人给了他一个白眼。一个小姑娘而已,有什么厉害的?

这小子一定是看人家漂亮,动了那颗万年不变的老心。

但当同安阳青钥接触之后,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她简直就是一部移动的历史百科全书啊,什么都知道。

身边人若是有什么问题,一问出来她就答了,比电脑搜索还快。

“哇,她是什么脑子啊!”负责资料的小白惊叹,眼都直了。

“我说了她很厉害的吧。”钟离像是自己受了夸赞,与有荣焉。

其实他自己都很惊讶,知道她很厉害,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他趁人不注意凑到她面前小声问。

“看书。”她答。

“看书,你过目不忘啊?”钟离张大了嘴。

安阳青钥只是一笑,她看书从来都是这样的,习惯了。这并不算是什么特殊的能力,她觉得。

“你们谁是负责研究女尊的?”她问钟离。

“我就是啊,还有车桦和白练。”他非常积极地把两个同伴推了过来。

“我想看你们的资料。”

“好啊,好啊!”钟离立刻把资料捧了过来。

安阳青钥翻了一个小时就看完了厚厚一摞资料,但她觉得有用的东西太少,很多都是模棱两可的不确定性内容。

“你们不是认为女尊不存在的吗?”安阳青钥问钟离。

“也不全是,至少我就觉得可能存在过。”钟离激动地凑上去,“我觉得凤翎大帝是真的存在的。”

“凤翎大帝?”安阳青钥陷入沉思,钱岸好像也在研究这个人,她会不会是她们那里的人?

“她的资料只有这些吗?”她觉得太少了。

“是啊,没有更多了。五年前我们出土的那具古尸,因为没有更多的证据几位老专家都不承认她的身份,尽管我们怀疑也没法求证。”

“其实吧我觉得应该是不存在的。”白练插话进来,“应该多数为杜撰,要知道古人也是有想象力的,就许那些男人写小说嘛,万一闺阁里的小姐也编了个这样的故事出来呢。也或许是某家的贵女身份尊贵权利太大被误认为成女帝载入史册,然后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

安阳青钥直接忽略了她的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女尊是存在的。

“她的随葬品我可以看看吗?”她问钟离。

“可以啊,不过东西不多。”钟离将她往陈列室带去,“对了,上次你用的那支玉簪就是其中之一呢。”

玉簪,那让她产生很熟悉感觉的玉簪,安阳青钥特意留意,将那支簪子反反复复看了许久,可这次却没有上次那种强烈的感觉了,似乎又只是寻常的簪子。

这是为什么呢?她心头不禁更涌上怪异的感觉。

其他随葬品也没什么好看,不过都是些精致的器皿,看不出什么。

她把那只簪子带了回去,时不时便拿出来看看。

秦术见她一直盯着一支簪子,很是奇怪:“你这是在干什么,突然对古董感兴趣了,那么拼命地研究历史?”

“我只是想知道历史更深层次的秘密。”她转头道。

“揭秘?”秦术笑了起来,“你和那些老学究一样太搞笑了,历史是什么,史书都是后人记载的,谁能知道真正的历史究竟如何?”

安阳青钥豁然回头,醍醐灌顶一般。

是啊,谁能知道真正的历史,谁能左右历史?

女尊真实存在的,她为什么要去怀疑?

自己的命运难道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我明白了,谢谢你。”她卸下了心中的包袱,笑容轻松而自在。

钱齐见不到安阳青钥,便把她的东西都翻出来看了一遍。

翻到那本笔记的时候,他怔住了。

“九星联珠,开启时空隧道,打开空间大门。”难道她已经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吗?

他往后翻了翻,却再没看到别的信息。

他心急如焚,合上笔记,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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