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看向自己的双腿,实在是难忍的轻轻敲打了一下,随即她又一个哆嗦。果然还是好麻。
谈锦慎见她突然痛苦的模样,有些慌神,她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痛苦了呢。
别怪他不知晓麻的痛苦,他从小就喜欢习武,身子早已经强壮无比,所以身子很少有僵麻的时候。
不过他虽然体会不了这有多痛苦,但他知晓,她此时一脸的痛苦却不是装的,所以她让他不动,他就那么僵直着身子不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阮悠的双腿才恢复知觉,她先是尝试着动了动,再是用手在腿上敲打了下,见双腿的知觉回来了,她喜极而泣,连忙翻身下了地,再是动了动双腿,随即对着谈锦慎展现了个嫣然一笑。
“爷,妾身不麻了。”
谈锦慎的瞳孔微闪,眸色暗沉,顿时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叫嚣了起来。
但他明面上依然面无表情,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微哑着嗓音问:“好了?”
阮悠开心的颔首:“好了,妾身谢爷。”
谈锦慎的瞳孔更加幽暗,不动神色继续问“你那腿是怎么回事?”
阮悠有些羞燥道:“就是僵硬久了,就发麻了。”
他哼道:“你会僵硬发麻,也是你平时很少运动的缘故,你日后早起些运动就不会如此了。”
“……爷你说的是,妾身知晓了。”阮悠淡笑不语,但内心却是愤愤不平,她每日都要起身给大奶奶请安去。青云阁与蔷筱院又离的很远,她每日都要走那么远的路程,不就是在锻炼身子么。
谈锦慎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他微微不悦,很是不喜欢她这么敷衍他。他刚想起身,却见着他的脚边挨着了个墨绿色的东西,他不解,随即拾起来一瞧,却发现这是个荷包。
阮悠也瞧见那荷包了,她的面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可随即一想,这荷包本来就是要送与他的,既然被他给瞧见了那不是刚刚好么,这么一想,她就站立不动了。
谈锦慎漫不经心打量着手中的荷包,待他发现那上面还绣了个参天大树时,他的剑眉一挑,再是仔仔细细打量了遍,才把目光看向她,问:“这是送与我的?”
阮悠有些羞怯的颔首问:“不知爷你喜不喜欢。”
谈锦慎蹙眉,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来:“丑。”
阮悠脸上的笑容微顿,但下一瞬间她又变回了害羞的神色:“这荷包妾身已经做好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机会交给你,真是妾身的不是。”她先是认错了一番,随即又接着道:“如果你不喜欢直扔了便是,这本也是妾身自作主张的结果。”说完,她面露忧伤的瞧向他,可她这眸中的神色分明就是像请求他不要扔掉一般。
谈锦慎黑眸带笑瞧着她,见她那可怜难过的样子,他压下笑意,一把把那荷包收入囊中,面无表情道:“这荷包虽然是极丑,但也是能用。既然是你特地做给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阮悠嘴角微抽,明明就是满嘴的嫌弃,最终还不是收下了。真是不知晓这男人到底是嫌弃还是喜欢。她可不认为他不喜的东西,还会继续拿来用的。
之后几日,阮悠虽然还是非常想念团子,可是她不会每日早晨就被吓醒了。而且自从那日过后,她去大奶奶院子里请安见着团子时,团子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焉,但并没有她上回见着的病态,可见那些个婆子们并没有怠慢他了,她的心也就放下了一些。
大奶奶偶尔会带着团子来她面前炫耀,让她尝了一回见得着摸不着的痛苦感受。阮悠的面上不显,可她内心里的焦急也就只有她的两个丫鬟能懂了。
秋橘为阮悠端了碗汤圆进来,关心的瞧她:“姨娘,奴婢瞧你这几日的脸色有些不好,这汤圆是奴婢亲自煮的,你好歹给奴婢一个面子吃完吧。”
阮悠扶额,她这几日的心情很是复杂,既期待又是难受,她是很想见着团子没错,可是她却也是非常的痛恨大奶奶那副得意的嘴脸。
所以在晚间时,她就时不时在谈锦慎的耳边问团子的事情,她已经被大奶奶逼得快要忍受不了了,她巴不得此时就把团子给抱过来。
谈锦慎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明日,我陪你出去狂街吧。”
“……”阮悠愣住,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题。
谈锦慎淡笑:“怎么,不愿意?”
“……不是。”她愣愣看着他,好奇问:“可是为什么呢?”她只是个妾室而已啊,他能让她出门就算是万幸的了,他今日居然说要亲自陪她去逛街,这怎么能让她不震惊。
“没有为什么。”他蹙眉,不悦看她:“怎么,你不想出去了?”
阮悠连连摇头:“妾身当然想。”说完,她又觉得这样不行,她把整个头挨在他的胸前,小声道:“爷,你对妾身真好。”
谈锦慎**着她的秀发没出声,他是对她好,就是不知晓她领不领他的情。他的眼神晦暗,既然他已经开始在意了她,那么她也必须在意他。他不会允许她对他虚情假意,否则,她既然喜欢那崽子,那么他也不介意立刻把那崽子送人。
阮悠闷了一会儿,又开口,声音有些涩哑:“爷、妾身想团子了。”
谈锦慎脸有些冷:“他又没走,有何好想的。”
阮悠抿唇,按压住不满:“妾身有好多天都没有抱过他了——爷,他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妾身的身边来啊?”
谈锦慎更加的不悦,沉声道:“就与你说过再等等,怎的老是问这问题。”他的声音有些尖锐,让阮悠也跟着不满起来。
她有些不怕死反驳他:“爷,你总是说等等,可这要等到多久去。妾身每日都这么盲目的等着,你却也不给妾身个具体的时间。妾身、妾身心里难受——”
谈锦慎提起她的下颚,逼着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他沉着脸黑眸眯起:“你就这么喜欢他。”
阮悠也存有气,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冲他生气生习惯了,或是渐渐的在他面前露出过太多的真面目,此时的她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所以她很是倔强的回了他一句:“妾身就是如此喜欢他,他可是——”妾身的孩子,这句话她还未说出口,就被谈锦慎给猛然堵住了嘴唇。
“唔——”又来。上一回他就是如此突然袭击。但上回还是白日,他们又是在小书房内,所以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可这回他们却是真真实实的躺在床上,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也不容她多说了。
每晚这个男人就会拉着她来一回,有时候还不止一回,做时花样极多,弄的她苦不堪言。每当那时,她就特别想念以往循规蹈矩的他,就只是传统的男上女下,她也不至于那么的劳累。